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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美好的梦境到此结束。他黯然穿起衣服。一瞬间好像沧海桑田,他一眼望穿了百世沧桑。当时当阳光透过棱镜照在他的眼眸里时,有一种火焰有重新亮起,那是少年眼眸了的火焰,永不熄灭。
他走下楼。大厅里竟还着那幅画,那是十五年前爸爸请画师来为他们一家人画的像。爸爸慈爱的站在,站在妈妈身后,妈妈坐在椅子上,柔和的笑着,小儿子夏缪沙坐在她腿上,大儿子夏洛特站在画面的最前面,他顽皮的扯着弟弟打着卷的栗色长发。一切都没变呢。
这时楼梯角落里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衣衫杂乱的老人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夏缪沙,嘴里激动的喊着‘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夏缪沙认出了那个老人,他是他们家的管家。当他离开巴黎时,管家才不过中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为什么苍老的如此迅速。
伏尔甘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站在夏缪沙身后低声说‘你们走后,没有再请任何仆人,只留下这个忠心的老管家。只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了,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老管家也听见了伏尔甘的声音,脸涨的通红,冲着伏尔甘喊道‘恶魔,你这个恶魔。’然后他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伏尔甘充耳不闻,微笑着对夏缪沙说‘我出于人道而留下了他,如果你有意见,我会把他送到养老院去。’
夏缪沙丝毫没有怀疑伏尔甘的话,只是暗叹着那个带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竟然疯了。夏缪沙摇了摇头,冲上去扶住了老管家,然后跟着伏尔甘一切把他扶到床上。伏尔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丸喂到老管家嘴里。药的标签朝向手心,伏尔甘的的眼神暗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向上翘起。
如果夏缪沙留心看见标签,那么他倒也不会吃惊。因为伏尔甘喂给管家的药是治疗失眠的强效催眠剂,有镇定功效,但是长期服用会导致神失常和药物成瘾。
伏尔甘低声对着夏缪沙说‘你们离开巴黎时走的匆忙,政府常常来人抄检,仆人都走光了,家具和装饰也被或抢或偷在巴黎四散。我了好大了力气,四处集,尽可能恢复了这个家的原貌。’
夏缪沙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伏尔甘。他不知道伏尔甘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能拿什么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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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甘打断了夏缪沙,温和的说‘我准备了早饭,可能口感味道都不太好。但是请吃一点,填饱肚子。’夏缪沙吃紧的看着伏尔甘,伏尔甘好像察觉了夏缪沙的疑惑‘小时候经常挨饿学会的。’
餐桌上摆放着的骨瓷盘子里放着两面煎的香脆的鸡蛋,几片烤的焦脆了的松软面包,新鲜的牛奶正冒着热气。夏缪沙拿起叉子,金子一般的蛋黄缓缓的从焦黄的鸡蛋里流出来。他拿起面包夹着鸡蛋,咬了一口,蛋液充溢着口腔。面包也烤的刚刚好。
夏缪沙侧过脸看着伏尔甘。伏尔甘正带着眼镜浏览今天的报纸,银制的眼镜上镶嵌着宝石雕琢着繁复的花纹,镜片薄冰一般闪耀着光泽。夏缪沙更加好奇了,他想不清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何能做出如此的美味。
夏缪沙凝视着伏尔甘覆盖着浓雾的湛蓝色眼睛,轻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伏尔甘抬起头看着夏缪沙,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摘下眼镜指着他那只覆盖着阴霾的左眼‘你在说它吗’浓雾在伏尔甘清澈的湛蓝色左眼里缓缓流淌,闪着一种阴沉神秘的光泽。那种光泽,好像能勾人魂魄。像塞壬海蓝色双眸,诱惑着旅人沉醉,然后微笑着幸福着走向死亡。
夏缪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昧低声了道歉。伏尔甘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味。‘故事很长,你想听吗?伏尔甘微微勾起嘴角,这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如此勤奋日更的分上,你们不藏不评论忍心吗,啊?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哈?
开个玩笑,这个数据其实很正常,我有心里准备的。
读者爸爸们啊,给我一点希望好吗?
第5章平生
伏尔甘消瘦的手轻轻托起了他下巴,微微仰起头,低声叙述着他的往事。他说着,眼神里满是一种暗淡到极致的绝望,却闪现出一丝丝欢愉的花火。
‘我的母亲是外省小城里的一个□□。’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对,她本来不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一次一个大人物来我们乡下度假,后来她有了我。’
夏缪沙满怀歉意的注视着伏尔甘低声说着‘对不起。’伏尔甘摇着头说‘你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他的眼神很淡漠‘她本是一个乡下农夫的女儿,自视美貌过人,拒绝了无数上门提亲的媒人。直到到遇见我父亲怀上我。她对我的降生满怀期待。她认为我的降生足以改变她贫穷的生活。她没有奢求获一段婚姻,她当时想着她只要能去那位贵人家,当个仆人也是好的。只是,她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只是一个贫穷的农夫家的女儿。’
‘她样貌平平,使她从乡间那些女人中脱颖而出的,是她那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和她那双湛蓝色眼睛。大概她说所的那位贵人也是因此选择了她吧。她天真的近乎可笑,拿着几年攒下的钱,她带我来到巴黎,我们母子两在街头游荡几个月,终于找到了那位贵人。’
‘那位贵人住着很大的房子。他不在,是他的夫人接待了我们。那位夫人是个美丽而善良的女人,她对事情一无所知,以为我们只是来要饭的乞丐,她体贴的打来水让我们洗脸,热情的提供了饭菜和甜点。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房子,吃到那么好吃的食物和甜点。我狼吞虎咽的吃着。而我的母亲却一口不吃,满怀愧疚的看着那个女人。她本来想着一顿打或者什么都好,因为偷怀了女人丈夫的孩子。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温和的对待。’
‘后来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女人的孩子也回来了,一下扑进爸爸的怀里。爸爸并没有生气,而是慈爱的刮着孩子的鼻子。女人也走了过去,他温柔的亲吻着女人的面颊。好幸福的家庭,好幸福的孩子。我当时心里这样想着。’
‘后来男人转过头看到了沙发上的我和母亲。那个留着一头肮脏的金黄色长发有一双浑浊暗淡蓝眼睛的女人,和她身旁同样金黄色长发蓝色眼睛的小野种。他想到了什么。唤来管家冷漠把我们推了出去。我们狼狈的离开那里时,听见了里面的声音,男人向他的老婆解释着什么。然后男人走了出来,撕下一张薄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