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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好担心姥姥的身体,觉得大山里买药困难,过期药总比没药可用好,于是又捡回来,放在碗橱里。对此唐缈很不以为然,没想到如今这瓶陈年老药居然派上了用场!
他将药瓶藏好,拉起唐画正要走出厨房门,见淳于扬又折了回来,大概是想拿餐具。
淳于扬瞪了他一眼,眉间拧得死紧:“你怎么不听话?我让你躺好。”
“你老盯我干嘛?”唐缈说,“老子有对象了。”
“你开玩笑从来不分时间与场合么?”淳于扬一边洗筷子,一边没好气地问,他刚刚救了他的命,可不想他再死了。
唐缈说:“没开玩笑啊,我在谈对象,都他妈谈婚论嫁了!”
淳于扬把筷子上的水甩掉,上下打量他片刻,笑了一下:“你这样的货色哪来对象?”
“放屁,老子美得很,小名赛西施。”唐缈说。
淳于扬拿着碗筷擦肩而过,突然凑到他耳畔说:“我感觉你的对象活不长。”
“……”唐缈怒道,“说不出好话来吗?”
“回去我弄死他。”淳于扬补充。
“去你妈的!!”
唐画见风使舵,见唐缈吃了亏,立即扑到淳于扬的腿上,亲热地表忠心:“淳呀”
淳于扬揉揉她的头发,笑道:“看来只有画儿识时务,难怪我这么喜欢她。”
唐缈指着门口说:“你走你走!”
淳于扬走后,司徒湖山迅速闪进厨房,问:“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了?”
唐缈脸红了红,随口掩饰说:“没干什么呀。”
司徒湖山说:“你叫得撕心裂肺,又是喊爸爸又是要死要死的,搞这么激烈干什么?居然还当着孩子的面!”
唐缈听着很不是滋味:“表舅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谈吐不太文明呢?你们道观平时不进行这方面的学习?”
司徒湖山说:“无量天尊,我老人家有点儿言灵体质,说什么来什么,你等着吧!”
唐缈大怒:“这话你怎么不跟他说去,明明是他给我用刑!我只是被什么红蚂蚁咬了,他就拿东西烫我!”
司徒湖山怔了半晌,突然说:“你得好好提防淳于扬。”
唐缈问:“为什么?”
司徒湖山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凭本事带回来的这个人居然会拔毒!”
第30章拔毒之二
唐缈感觉到脚底有些涨涨地痛,心想大约是要起燎泡了,还好有纱布缠着,不至于发展得太快。
司徒湖山的警告让他发了一阵子呆,连老头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淳于扬又折返回来,给他盛了一碗粥端到面前。
唐缈垂眼看了看粥:“干什么?”
淳于扬浅笑:“你被烫了脚而已,难道脑子也不好用了?你自己烧的早饭,自己不吃?”
唐缈指着客堂方向:“我想到那里去吃。”
他要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张八仙桌上,杀一杀这帮王八蛋的威风!
淳于扬说:“你不能走动。”
“能啊。”唐缈跳下灶台,“扶我!”
“……”淳于扬迟疑片刻,把胳膊伸了出来,“你果真不怕死。”
换作世界上的另外一个人,淳于扬都不会搭理这种无理要求,偏偏他此时就屈服了,甚至没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就这么让唐缈几乎冰凉的手指直接抓在皮肤上。
他觉得自己有些表里不一,所谓洁癖就像他的那只卫生口罩一样嘴上一套,对于唐缈却已然疫。
唐缈的其实真不能走路,步态极为纠结,不管他是垫脚走还是用脚跟走,都会触碰到烫伤之处。两人只得慢腾腾地一步一步往前挪,又都不说话,淳于扬还刻意减小了步幅,让唐缈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点老佛爷的骄矜来。
“你为什么会拔毒?”他拿腔拿调地问。
“兴趣爱好。”淳于扬说。
唐好养毒虫是兴趣爱好,淳于扬拔毒也是兴趣爱好,现在兴趣爱好的范围都这么广了吗?你让那些画画的拉琴的串珠子的做船模的情何以堪?
“你想说什么?”淳于扬低语,“直接说,不用顾虑。”
唐缈说:“背我。”
淳于扬一躬身把手抄在他的腿弯下,直接把他抱进了客堂。
“……”
“我是说背啊……”唐缈扶额。
司徒湖山斜乜着眼睛看热闹:“要死了,我老人家说话真他妈的灵!”
唐缈无力道:“住口,表舅爷……”
司徒湖山说:“以后麻烦你们讲文明树新风,干这种事不要当着出家人的面,很影响我们正常修行。”
米粥上桌,客堂里的人早已等不及。司徒湖山抢着坐到桌前,连声说饿死了饿死了,非吃上三大碗不可。
周纳德又是搬凳子,又是递筷子,又是让座,一副虚情假意的客气。
淳于扬也坐到桌前,面色如常。唐画则坐在他的膝盖上,扭来扭去很高兴的样子,说:“吃饭!”
“嗯,吃饭。”淳于扬对她像换了一个人,柔声说,“可惜画儿的姥姥没来。”
唐画又说:“姥姥灭了。”
“唐画!”唐缈喝止,“胡说什么呢!”
唐画突然挨了骂,觉得委屈,红着眼眶把脸埋在淳于扬怀中。
淳于扬不太高兴:“唐缈,不懂爱护妹妹么?”
唐缈瞪起眼睛说:“我哪有不爱护她?我不想她说些不吉利的话!姥姥天亮之前和我一起回来的,但她人不太舒服,正在房里休息,等身体好些了就会出来,懂了吗?”
当然懂,他说的事情每个人都能猜到,所以没激起多大反应,只有周纳德故作关切地问:“老太太不要紧吧?唉,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唐缈对周纳德拱拱手,说:“感谢政府对她老人家的关心,你们赶紧趁热吃。”
周干部没这么好打发,又问:“咦,小唐,你的那位大妹妹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呀?”
唐好出去了,现在估计在爬山,这当然不能告诉旁人,于是唐缈说:“在姥姥房里照顾着,一会儿我去换她。”
“好好,”周纳德说,“这孩子好,知道孝顺老人。”
所有人都举起筷子,却发现离离站在角落不动。
司徒湖山板起脸,招呼道:“过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请你吗?”
离离刚刚态度才缓和些,被司徒湖山“没教养”之类的话一激,又偏激执拗起来,轻蔑地说:“这家人的东西你们也敢吃,真不要命了。”
司徒湖山一听就来了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行,你饿着吧!”
又是周纳德出来接茬:“这位女同志,要善于和大家打成一片嘛。咱们都被外边那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