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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到国内的时候北京时间下午两点,那个时候是国内星期六,他算了时间打车去了冰壶训练场,靠着刷脸进了训练室外面。训练室有一边是透明玻璃,他站在外头试图寻找陆文昭。事实上找起来并没力气,因为几乎是他刚站定就看到一个穿着胖胖的蓝色护具的身影朝他飞扑过来。那个傻子甚至忘记那堵墙是玻璃,就这么扑了过去然后摔成了傻子。
秦宪之回来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事实上他只是放了个周末,带着陆文昭回了自家在市区的小房子睡了个午觉,当天晚上又连夜飞走了。这样走一趟陆文昭就再也舍不得让他的宪之哥哥这么累了,所以第二个月他玩起了逃学威龙,他妈去英国开会,他跟着去了。
他过去欢脱地在英国玩了两天,最后舍不得走,怪得很当初送秦宪之走的时候他都没哭,这会儿在机场泣不成声说自己现在转学来英国还来得及吗?从前在大齐的时候他的话可能还有两分威信,然而今时今日,祈女士在机场告诉他他如果再哭就用封口胶把他嘴粘上,然后装进行李箱托运回去,并且从今以后护照没。所以最后陆文昭抽泣着回了国。
第142章景文昭完结
秦宪之高二的时候,小陆终于升了中学。学校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陆文昭再也不用每天扒着校门等人了,于是小秦在学校多了一条尾巴。
陆家的其他两个兄弟都在这学校,三兄弟平日在家时感情也不错,不过在学校,不知道内情的人压根看不出来这是三兄弟,因为他不会老是这么出现在两个哥哥身边。
陆文昊那个时候正在读高一,中午休息的时候,陆文昭又蹦蹦跳跳口中叫着“哥哥”跑过来了。陆文昊身旁一朋友道:“少爷,那不是您家小公子么?来找你玩儿啊?哥哥,哥哥叫得挺甜,我要有这么个弟弟我肯定疼他。”
陆文昊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然后几人就看见那孩子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跑到隔壁高二的班上去,粘在秦宪之身上了,中间路过的时候给他亲哥挥了个手。
“这,这是你们家抱回来的儿子?不是亲生的?”陆文昊朋友问他。
“亲的。”
“那怎么管别人叫哥叫的那么亲啊?”
陆文昊仍是一张冷酷脸:“以后还不一定叫什么呢。”
两年后秦宪之高中毕出国读大学了,刚升初三的陆文昭跟着出国交流去了,然后直接在那边升了高中。陆老爷子为这事儿在家中大发雷霆,好好的小孙子赖在国外不回来了,好在陆文昭他妈在家给他顶着,承诺一定每个月都让大孙子回来一次,并让他了解如今陆文昭所在的学校有多么难念,念完又有哪些好处,才让老头平静下来。
陆文昭高三那年,陆家老爷子走了。很突然,前一晚上还跟陆文昭视屏,让陆文昭过年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请假回来,第二天一早佣人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老人已经走了,人都凉了。
陆文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崩溃,从前他当皇子的时候太上皇已经走了许多年,祖辈的疼爱全部来自于外公。这一世穿越到现代,多部豪门争产电视剧的影响下他本以为也会过的腥风血雨,结果反而成了温室中的幼苗,一路被呵护着成长。他爹妈事业心都强,大多时候陪着他的都是退下来的老爷子,他跟老头的感情自然好,所以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爷爷突然走了,自己还没能见到人最后一面。
那时候秦宪之还在学校赶论文,接到陆文昭电话的时候,他心疼的直抽抽。从学校开车回他们家正常情况要十五分钟,那天他不管不顾地开了七分钟。一回家就看到倒在沙发上满脸泪水的陆文昭。十八岁的陆文昭个字已经抽条了,站起来比秦宪之高了半个头,块头也比秦宪之更壮实,而现在,时光仿佛一下倒退了十几年,回到了陆文昭五岁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在老爷子怀中哭喊着要跟他睡的小孩儿。
他抱着陆文昊的脑袋,让他把头埋在自己胸口,一手拿着手机定了最近的机票。陆老疼了三个孙子一辈子,临走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在国外读书,三个孩子陆陆续续从外头回来都是红着眼眶。老宅上笼罩着一片阴云,就连平日里健谈的爹妈如今只能强撑撑了个笑脸,听着来客的一句句“节哀”。
陆家的丧事办得大,老爷子今年八十三,走时无病无痛,还算安详,老人们眼里这便算喜丧了。三个孙子扶灵出去,人都说陆老爷子好福气。陆文昭跟秦宪之在回国十日后又上了飞机,两人都快毕业,英国还有大把事情等着他们。
回去的那个晚上英国下了那一年第一场雪,外头雪花飘着,屋内开了暖气,可陆文昭躺在床上,即使冲了热水澡,浑身都散发了一股冷气。秦宪之心疼他,躺了进去,将人搂过来。说起来自从小孩儿个子长得比他高,大部分时候都是他枕着陆文昭的手臂睡,也是隔了许久,他再一次把陆文昭拥在怀中。睡衣挺薄,不一会他便感觉到自己胸口湿了,他知道陆文昭在哭,他的心软成一滩水,将人抱得更紧,摸摸陆文昭未干的发尾,亲了亲他的额头。
“昭昭,哥哥陪着你。”他轻声说。
然后陆文昭哭得更厉害了,当晚陆文昭是在秦宪制怀里哭着睡着的。秦宪之怕他第二天醒来眼睛会肿,本想把他放下,自己去拧个冰帕子给他擦擦,结果陆文昭跟八抓鱼似的缠得他动弹不得。
陆文昭是半夜醒过来的,被热醒的。睁眼时一抬头便是那张熟悉的脸,那会儿睡得正好,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脑袋。陆文昭心痒,掰开他一只手放手心里亲亲。到现在他们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快十三年,在他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已经跟小狗似的缠着人亲了,打那之后两人时常亲的一发不可拾,但往往会停在最后一步,有时候连秦宪之都跟他说可以了,他仍然忍着,他打心眼儿里想给秦宪之一个身份。无奈现代社会再也不是大齐十四岁说亲,十六岁就被家中催婚的时候了,世异时移,他把自己憋了这么多年,那点儿渴望已经要喷薄而出。
意外比明天更快,他只想抓住怀中的人。
秦宪之是被亲醒的,正确来讲是被啃醒的。陆文昭跟狗似的,悄悄解开了他的睡衣,撑在他上方由上到下一点一点地吻他。秦宪之醒了,双手去找陆文昭的脑袋。陆文昭忽然就从下面蹿上来抱着他与他接吻。
秦宪之笑着与他纠缠,双手捧着他脑袋问他:“怎么半夜醒了?”
“哥哥,想你。”陆文昭在他耳边啃咬。
“哥哥在。”秦宪之的手抚着陆文昭的脊背,摸到他的骨头,说:“瘦了。”
秦宪之的衣裳已经没了,陆文昭起身脱掉自己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