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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盏还有心去琢磨反派是不是背着他偷人去了,待到酉时沉日刻,他满脑子就只剩下吃了,饿到怀疑人生,甚至有点想念辟谷丹。小孩子最经不得饿,顾怀盏比普通的小孩又好一点点,他不会被饿到哭,起码不会在没人的时候饿到哭。
这种时候要省省力气,保留体力,等反派回来,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大哭一场,然后点菜。顾怀盏心心念念的饭票回来时,他整个人已经饿到神魂飘荡,趴在美人榻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当归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顾怀盏未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直到被人从后抱起,将他翻了个身。顾怀盏已经没力气激动了,神色恹恹的瞧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此刻脑子里只有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吃什么?
“你瞧我说的对不对?你才走半天,这小子就闷气成这副样子。”知世从他身后走出,揶揄的目标落在顾怀盏身上。
顾怀盏看见他就来气,血气上涌,激动到说话磕巴:“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当归轻抚着那颗小脑袋瓜,心情愉悦之余又有些心疼,瞥眼见他一张脸都羞得通红,当归双眼微阖睨向一旁。知世敛起面上玩味的笑容,顿时噤声,端着一副恭敬的姿态退到角落。
顾怀盏感激的搂住当归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的耳鬓,他拿余光得意的偷瞄玉面书生,一边委屈巴巴的朝当归讨可怜,为接下来的告状之举做铺垫。
“这里难受。”他将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奶声奶气的说着,“他不让我出去。”
第8章翻车现场
被他告了一举恶状的书生气得将手中折扇捏的劈啪作响,可自家大将就像是色令智昏的□□君王,任由那臭小子进谗害贤,不问缘由,挥手赏他一道瘴气。
“去领罚。”当归听着他轻轻软软的语气,开口一句三字言便将书生打发去。
知世毕恭毕敬的朝他行上一礼,接着在当归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顾怀盏背对着房门,活像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妖,撒痴撒娇,还嚷嚷着难受。
门窗敞开,微风徐徐,顾怀盏红着双眼,像只受了气的兔子,倚躺在反派身前。
他觉得反派可能对他产生了什么误解,明明是在捂着肚子喊难受,那只手却揉到他胸口。还是顾怀盏的肚子争气,宜时的响起一串咕噜。
胸口前那只手的动作停下,当归盯着他瞧了半晌,接着抱着他出了门,绕过长亭,现摘了几枚青翠欲滴的灵树果实给他果腹,顾怀盏正饿着肚子,吃什么都又香又甜,但这玩意对普通人来讲是大补,吃多了得爆体而亡,还是得等饲养员亲自下厨投喂。
他乖巧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齿白唇红,像个粉妆玉琢的小仙童,转盼流光,好奇的左顾右盼。当归素衣白裳站在灶台前,垂头料理着木板上的鱼肉,顾怀盏看够了周边陈设,将视线又投放到反派身上,流转过他系着一绳的素白衣裳,腰如约素。耷拉松弛的薄袍宽松有度,仅仅一条细带扎在腰间勾勒出令人艳羡的腰围。仪范清泠,风神轩举。
颜值即正义,好看的人做菜都跟作画一样,坐在一旁欣赏全程都不觉烦闷。
“怀怀。”当归侧身招呼他前去,顾怀盏闻声而应,倏然起身,像只小奶狗一般,脚步不大稳当,摇晃着跑过去抱住反派的大腿,张嘴讨饭吃。
素白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填进他的嘴中,顾怀盏细细嚼咽,脸上满是享受,当归双眼微微弯曲,眼含笑意,指尖停留在他的嘴角边轻蹭。
“烫,要当归吹吹才能吃。”顾怀盏抱着他的小腿摇晃,提出可能会被揍的要求。
如他所愿,当归将片片鱼肉吹凉了才喂到顾怀盏嘴里,反被他携宠而娇的行为取悦,像在逗弄猫儿一般挠扰起顾怀盏的下巴。这顿饭吃的享受极了,昂头吃着滑嫩的鱼片,被恰到好处的力道搔着下颚,五星级修士体验,顾怀盏给反派打了个好评。
痒足饭饱后,顾怀盏踉踉跄跄的跟在当归身后,手中拽着他的衣摆,仰着头委屈巴巴的讲诉今日悲惨的经历。走在前方的人偶尔回过头,安慰的抛出一句‘怀怀乖’,却只口不提自己去了何处。
顾怀盏眉头不皱都能知道此事当真是必有蹊跷,心里好奇得发痒。当归不愿提及,顾怀盏也不再继续追问,现如今像他这样体贴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该问的就不要多过问,他还可以靠自己的实力,去发掘真相呀。
心怀凌云壮志的顾怀盏转身就求了外援:“拜托你了哆啦系梦!”
“好呀。”系统和蔼可亲的态度令顾怀盏没忍住打了个冷颤,不是平时的系统,这其中一定有诈。
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又听系统道:“解决了你的好奇心后,马上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顾怀盏对目前的生活有些恋恋不舍,在挨电的边缘试探道:“这不是离下一次送礼贿赂男主还有一段时间吗?”
“答应我你从此不在作死边徘徊,不要轻易尝试电击的滋味。”系统恢复正常,发出不行的声音,又成了顾怀盏心中无情恶毒的嬷嬷,“这事没商量。”
迟早是要走的,走前知道反派一个小秘密,也不亏。
“那你可得好好为我守夜,等下一次一定要喊醒我。”顾怀盏想跟系统拉钩上吊,但是系统没有手。
此刻也已经走回了水榭,顾怀盏早就转寻了其他话题,偶尔能逗的当归无声言笑。毕竟是反派嘛,要矜持,架子得端着不能放,顾怀盏表示:我懂我懂。
据他观察当归人挺好,跟下属关系并不紧张,威信并存,偶尔还时不时会被十二将与他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一旦他有动怒的迹象,那几人立刻化身毕恭毕敬的三好员工,领完罚又是一条好汉。
尤其是几位活泼分子,每天都在挨打的边缘试探。
“昙乐乐,你皮又痒了?”昙天楼将自家妹妹从顾怀盏面前拽开,差一点就让她拿着从知世那儿讨来的笔,在顾怀盏的脸上笔走龙蛇。
昙乐乐看顾怀盏就像在看什么仙家至宝,没事总想摸两把,有机会还想拿回去摆到自己房间里。她没有恶意,两次三番凑上去都是抱着“我可以摸摸老大的奖杯吗?”之类的想法,这一次还想在奖杯上提名。
这可是被当归大人重视的小东西呀,当归大人喜欢的东西一定是好的,抱出去能炫耀一百年的那种。
当归目带警告的扫她一眼,回过身,将顾怀盏卷入自己怀中,放他在自己两条腿之间坐着。
“离他远些。”当归面色阴沉不善的对其余人吩咐。
“大人,烟萝有事禀告。”少女服以绮罗珠履,垂鬟分肖髻,玉容花貌,婀娜多姿,谈吐音律犹戛玉敲冰,目光如柔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