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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带着你逃脱?痴心妄想。”当归将牵红的一端塞进他手中,“我已留情面,放他一条生路,你该感谢我。”
“……”顾怀盏委屈巴巴的背锅。
他捏紧手中的红绸,打起几分神与当归一同前去太一宫,当归转过头见他此刻神情,只觉他又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太一宫内地面被绵白的云雾,灵氲充斥其中乍现淡淡的浮光。
在一群人的恭贺下顾怀盏与当归各牵着牵红走完全程,从当归进入天子峰弟子视野中的刹那,便令他们折服在那一张犹如天公作画毫无瑕疵可寻的玉颜下。
待他们礼成离去后,才逐个醒过神回味起方才所见。
一名弟子磕磕巴巴的道:“小师、师叔的道侣竟然……比小师叔,还好看。”
“可他与师叔皆是男子,这……这不是委屈他了么。”
长孙少仪在顾怀芝的推搡下回神,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先前所看到的。
他环顾四周,问道:“小师弟在哪找的道侣,我也想要,他可还有家眷?”
顾怀芝黑着脸说:“你再敢盯着我弟妹发痴,我就将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天卿隐隐有些担忧,思虑着道:“大师兄最关心小师弟不过,怎么今日不见他身影。”
顾怀芝嘟哝道:“我师弟大喜的日子,你关心他作甚。”
方才离开众人视线范围,踏入屏风后,顾怀盏便被当归拦腰抱起,将他裹在怀中。
顾怀盏被迫埋胸五分钟后,挣扎着抬起脸,迷茫的看向他。
当归不悦道:“方才有人摸了你的手。”
顾怀盏说:“峰中弟子性子跳脱,不过是玩闹……”
当归道:“以后不准让其他人碰你。”过于霸道。
顾怀盏痴痴笑出声,贴近当归耳畔道:“可他们大多都望着你,这么久了都没见回神,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嫉妒我有幸成为你的道侣,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当归蹙眉,将其抱紧:“你莫要离开我,我自是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他将顾怀盏轻搁在宝榻上,桌上盛好的两只酒觞飞至二人面前,当归抬手取下其中一只,静静的看着顾怀盏。
顾怀盏取过另一杯。
交杯酒下肚,很快他白净的容颜便侵染上一抹红晕,神智被热浪侵噬,仰首倒在当归身下。
泛着光泽的红绸遍盖半张玉榻,他月白修长的脖颈下锁|骨嶙峋分外诱人。
当归俯下身去,轻柔的含住他殷红的唇瓣,琼浆馨香四溢交织两人口舌之间,腰系被挑落,红衣散乱在身下,当归将十指与他穿插,后将他双手压放在两侧,与他一同扎入着十里红帐中颠鸾倒凤。
云遮羞月夜入深,烛光湮灭后窗上折影消失无迹,偶闻喘息不止间隙吟叹。
因有宴观从在前日滋事令当归心中郁气,又将顾怀盏好做一顿折腾,逼他求饶认错,叫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到第二天晚上时才算放过他。
可怜这白瓷样的躯体上旧痕未消又覆新迹,斑驳遍布乃至他浑身各个角落,因有身体灵泉宝玉蕴养,倒没有同上次那样在事后疼的死去活来,但事毕时也已是疲力尽,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净身时,当归从身后抱着他,手指在他灼痛的红蔻剐蹭。
顾怀盏倒吸一口气,喉咙作痛嗓音嘶哑的羞赧道:“住手,别再……”
淡樱色的豆蔻在经历一夜一天的嘬啃的催熟下至化作将近赤红,附近深浅不一的咬痕与红印交织成一副宛若画中绝唱。
纤长的手指一一扫过他身前痕迹,当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偏过头在顾怀盏侧脸烙下一吻,轻声道:“不准涂药,这些若消了,我便再留新的上去。”
顾怀盏咬住下唇,颇为难堪的应道:“嗯。”
大典过后,十二将却迟迟不见离去的迹象,好在天子峰弟子热情好客不分对象,自成一脉的颜控狂热分子,只要长得好都能入他们的眼,分分钟给他们拾出了住处。
就算没有,盖也要盖出来。
而长孙少仪与天卿却日渐沉闷起来,因接连几日不见宴观从身影,内心颇是担心焦虑。
他们将此事上报给天璇玑,却不见师尊有任何动作,只称是知道了,便不再有后续。
顾怀盏得知此事后,终日愁容不散,郁郁寡欢,当归看在眼中却难以言安慰之词,反倒是怒火中烧,可不得现在就叫那宴观从在这世间烟消云散。
宣泄怒气的法子也一如既往的直白粗暴,可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二人之间的问题,连日作弄越是让顾怀盏日发清瘦起来。
顾怀盏趴在床上唉声叫苦:“反派这几天怎么回事啊?我肾都要被他捅穿了。”
系统平静如水的回应:“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吗。”
顾怀盏抹了把脸道:“然后呢?男主现在把我跟反派在这里的事情告发给琼华掌门了,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来破坏我们的家庭。”
系统:“还在商议,其中几个称忙着做梦走不开。”
顾怀盏苦思冥想后道:“要不我开几天双倍点数的活动吧?让更多人走不开。”
系统:“活动结束后呢?如果男主等不急又跑来作死呢?”
顾怀盏咽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又拿鬼仙没辙,肯定是想办法折腾我啊,我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
眼下他真的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在五宗练手攻克的情况下,也不知护山阵能顶多久,大战来临之际必须要寸步不离的黏在当归身边才可。
然而求人不如求己,顾怀盏想还是得让当归把他的封禁解除,他日夜思索着如何让当归松口,烦的不行,又是一声叹息。
在他正因这些琐事出神时,他心心念念的大反派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听闻他轻叹声,双手紧攥起。
当归伸手从后撩起他的头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明知故问道:“在想什么?”
顾怀盏被他冷不丁的吓到,身体在一瞬间紧绷后又放松下来,回首仰视看向他说:“没什么……只是这几日都未曾离开过屋子,有些无聊罢了。”
当归捞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想自己走。”顾怀盏浅声道,目带央求的看向当归,“能否将封灵咒解除,若遇见什么事我也好应对。”
当归直视他道:“你能遇见何事?还是说……你想遇见何事?”
顾怀盏愠怒:“我修道至今,你却要为了一己私欲废除我前景,迫我做一介凡人。”
当归道:“你今日所受皆是你以往咎由自取。”
顾怀盏恼羞道:“我……”
“无话可说了?”当归说着,指间滑过顾怀盏的额间,轻扫过他直挺的鼻梁,最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