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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神奕奕的在马车上坐等。
顾怀盏牵着当归上马车,郁昭泽在外驾车,邵弦跟顾怀盏的嘴闲不下来,吵得当归眉头紧皱,拉着兜帽独坐在角落缩作一团。
这臭道士看样子温文儒雅,谈吐间气质不凡,可他们两个谈话的内容,总让当归觉得,有很多地方都极其不对。
顾怀盏摇头道:“胡说八道,生孩子最伤身体不过,什么母凭子贵都是糊弄人的,郁昭泽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肚子,要一个就够了,重要的是好生教导。”
邵弦道:“只要好生调养,不至于会落下病根。”
“照你说的那种生法,再怎么调养,也是不行的。”顾怀盏苦口婆心的劝导,“就拿我以前见过的例子来讲……”
当归埋着头被迫听了半个时辰的生儿心得,手中把玩不知是何物的漂亮珠子,只觉得人类弱小又无用,竟然能有这么多的病可以得,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邵弦被顾怀盏说得心中发毛,手放在腹上道:“嘶……顾仙长,你有没有那种法术,能将我这胎拿出来然后变大。”
顾怀盏想了想道:“没有吧……不过可以回去慢慢研究。”
当归冷哼一声,整个马车颤动后刹停下,车厢外忽然闯来马的嘶叫声,邵弦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顾怀盏道:“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在顾怀盏下车后,当归转头看向邵弦一眼,跟随其后跳下马车。
第52章驳回请求
马车正前方,五六名剑修拦在过道上,不依不饶的纠缠,不肯轻易放他们离开。
为首的男子道:“仙山岂是你们这些凡人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地方?”
另一人接话道:“师兄说得对!我看他们可疑至极,今日宗门无人来访,究竟是从哪条道上冒出来的?”
顾怀盏一步上前,将郁昭泽挡在自己身后。
他看向为首的男子,开口道:“在下几日前在附近遭人追杀,才在昆仑山林中藏匿至今。”
对方剑修道:“有人追杀?胡言乱语,我可没见到有人敢在昆仑山撒野。”
顾怀盏道:“阁下没见到,不代表是没有发生过。”
昆仑弟子道:“你又是哪个野路子上来的剑修?敢跟我们昆仑的人这么讲话。”
五名昆仑弟子簇拥的那剑修道:“我看你这剑不错,把你这灵剑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顾怀盏断然拒绝,令他倍感不悦。
那男子道:“我可是昆仑掌门的儿子,你这不识好歹的散修,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顾怀盏还未抽出霜蛟迎战,当归便从后踩着他的肩跃到几人头顶。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几人道:“让开。”
那些人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忽然身体震颤一瞬,紧接着双目失去了清明,垂首退避到路两旁,呼气间,一缕缕黑烟若隐若现盘绕在他们口鼻之间。
顾怀盏讪讪将手从剑柄上移开,从小就这么会抢戏,怪不得今后会做反派。
郁昭泽看当归的视线立刻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感觉就像在看大哥一样,敬重又爱戴。
“走吧。”当归转身回到车上,这回换成顾怀盏跟在他后头。
马车继续行驶,过了一会儿后,邵弦心中担惊受怕逐渐平息,又开始跟顾怀盏吹水水。
当归将手探入衣侧宽大的口袋中,眉头微微皱起,抽出手在坐垫上摸索。
顾怀盏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当归摇头说:“掉了个东西,也没什么。”
与此同时,昆仑山道上的人逐个回过神,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方才自己会那么听话。
其中一人道:“定是那人使了什么妖术!”
掌门的儿子愤懑的走到山道中央,恍然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他蹲下身去,只见地上躺着一颗小小的圆润黑珠子,圆珠中如有漩涡,混着些许晶亮或暗淡的砂石流动着,璀璨如星辰银河。
他将珠子起来道:“这东西拿去送给师妹,她定然十分欢喜!”
要靠这马车,从东陵一路往襄泽,到达时都已经猴年马月了,习惯了御剑飞天的顾怀盏受不了这委屈,刚出了镇子外,就将人全都赶下马车。
郁昭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道:“现在天还亮着,也不必这么早就停下歇息,我们走快点,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镇子,也不必在荒野露宿。”
顾怀盏将他的车带马一起到荷包中,接着转过身对他道:“我们走快些,天黑之前就能到襄泽。”
他掏出自己的鎏金帝轿,把几个人请上车。
刚坐稳,帝轿便被器灵架着腾空而起,邵弦掀开窗帘往外探望,吃了一嘴的风,脸被刮的生疼,连忙缩回脑袋将帘子放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襄泽。
皇子府上,二皇子刚听完黑衣人带来的消息,喜上眉梢,便又有探子急匆匆的前来向他汇报。
“太子方才进宫了!”
二皇子笑面凝固,眼神瞬间转为阴狠,看向黑衣人道:“你不是说他们必死无疑吗?怎么你前脚刚来我这儿,他后脚就回来了。”
黑衣者也十分惊讶,回想着道:“莫不是那个臭道士……不可能,不管修士还是凡人,进了昆仑禁地都必死无疑,有去无回。”
二皇子拍案怒道:“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郁昭泽将他们送到太子府厢房中后就去了宫中,顾怀盏闲来无事,便准备带当归去沾沾人间烟火。
邵弦来找他二人时,他们正准备出门去,听闻是出府到附近游玩,兴致上头非要跟着一起去。
一旁的丫鬟阻拦道:“太子妃不可,这太危险了。”
邵弦道:“不跟着顾道长才危险,走走走,我带你们去花满楼吃馄饨,他们家的馄饨各个皮薄馅多,汤的味道更是一绝。”
当归初次涉世,见到什么都十分好奇,路边卖的东西他各个都想要。邵弦与他当仁不让,恨不得将人的摊子一起给端走。
后方顾怀盏苦哈哈的当拎包奴,对女人的购物欲产生了恐惧感。
当归又盯上了糖人,拉着顾怀盏的衣角道:“顾怀盏,我要那个。”
顾怀盏跟他商量:“先把你手上的糖串吃完咱再买那个啊。”
当归愠怒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面对性命威胁,顾怀盏非但不生气,还被萌了一脸血。原来当归小时候是这样,奶凶奶凶的。
“买买买,这就买。”顾怀盏掏出一枚铜钱递给老板。
当归刚摘下糖人,又转头望向隔壁摊子上道:“那是什么,我要那个。”
顾怀盏道:“过一会儿还要去喝馄饨呢,改天再吃包子。”
当归又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