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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循着舒墨的话,神情渐渐稳定了下来。袁阳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紧紧拽着包的手也慢慢松开。舒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包说:“袁阳,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我们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现在我需要你拿走的药,把那些药都给我。”袁阳眼神涣散,听见药神情又紧张了起来,舒墨连忙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袁阳,安琪在等你,我需要你把药给我。”袁阳听见安琪时,满身竖起的尖刺忽然柔和了下来,他呆呆地重复:“安琪。”“对,安琪还在等你,我今天见到她了,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她一直在跟我说她的爸爸,她说很想他。”“安琪……安琪……”袁阳忽然嚎啕大哭,他此刻哭泣的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他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安琪看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舒墨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盖下了一小片阴影:“安琪看不见了,这是为什么你偷药品的原因吗?”袁阳猛地点头,望向舒墨,他举起小刀,寒光闪了闪,舒墨快速退后了一步。男人看着舒墨忽然咧开嘴,笑了。他神经质的从包里将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针管,针管里透明的液体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紧接着他不等舒墨反应,快速地将针管插进了大腿里。舒墨连忙冲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却拇指轻轻一按,所有的液体顺着针管进入到了身体里。跟着男人开始倒在地上,开始发出哀嚎声,身子开始不断的痉挛颤抖。男人就跟木偶一样,身子歪扭出常人做不到的姿势。他的头像气球一样左右摇摆,跟着他猛地开始头砰砰地撞击。舒墨赶紧上前想要制住男人的疯狂,男人却像是爆发了常人没有的力量,他猛地将舒墨推开,站起身来。舒墨惊愕地看着他,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袁阳满脸血污地咧开嘴,血一滴滴地滴落在他的嘴里,鲜血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他鼻尖动了动,跟着他伸出舌头将血液舔进嘴里。包含泪花的眼睛,终于,眼泪掉了下来,混合着血液,分不清彼此,他没有嚎啕大哭,眼泪沿着鼻侧的沟壑蜿蜒向下。男人还在笑,在舒墨眼里,他笑的很开心,哭的也很伤心,此刻两种冲突的情感毫无违和地同时出现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袁阳突然停止了笑容和哭泣,他定定地盯着舒墨,用坚定而有力地声音请求:“求求你,救救安琪,这个就交给你了!”说完,袁阳猛地将手里的小刀插进自己的额头里,跟着小刀不停地往里左扭右扭用力钻着,男人痛地不停惨叫,动作却不间断。舒墨被他的疯狂举动吓得呆愣在原地,正当他反应过来,想去阻止男人行动的时候,男人猛地将小刀取了下来,男人没有昏过去,此刻他表情狰狞着,血黄色的脑浆沿着额头往下涓涓地流,跟着他大叫一声,猛地冲向舒墨,把刀按在舒墨手里,疯狂地大叫:“掏出他,掏出他。”舒墨脸上被溅了脑浆和血液,下意识反问:“他是什么?”袁阳没有回答,只是举起舒墨的手指,将手指插进自己额头上开的血洞里,温暖滑腻说不出来的恶心,舒墨眨了眨眼睛,满脸厌恶地猛地将手指抽了出来,他皱紧眉,没头没脑的问:“谁?是谁?”袁阳咧开嘴冲他诡异地笑,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跟着男人就直挺挺地猛地倒了下去。他的瞳孔扩散,鲜红色的血液和血黄色的脑浆流了一地,没了呼吸,整个人呈一个扭曲的z字形,没了生命成了一团脏污不堪地肉块。“啪”的一声,他身后的墙上,一张悬挂的相框摔了下来,相框四分五裂,照片盖在了男人的脸上,遮住了那张恐怖扭曲的脸。舒墨乌黑地眼眸闪了闪,他记得那张照片,是安琪……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八)悸动
漆黑一片的四周,忽然亮了起来,刹那间,整个房间灯火通明。惨白的月光照射在舒墨满是血污的侧脸上,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活生生的人刚刚在自己面前用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感觉,他走上前眼睛里全是探究的神色。舒墨俯下身,用手指捻起袁阳的衣服,“啪”的一声,一本皱巴巴的红色外壳小册子,滚落在地上。他的眼神忽然亮了亮,这时天空刚刚滑落下的星星,掉在他的眼睛里。他将册子拿出来,仔细研读着上面的内容,一抹笑,挂在了男孩的嘴角,他看着袁阳的尸体,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容峥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担架上了,手电筒的光照射在他的瞳孔里,刺激地他溢出生理性泪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瞧见他醒了,医生很高兴的冲他说话,他却因为耳鸣的严重,听不大清楚。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屋里弥漫着血液的味道。他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还是双重的影子。熟悉的身影没有出现在视线之内,循着扑来的血腥味,容铮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挣开面前人的束缚,半坐起身子眯起眼睛寻找男孩的影子。他的头疼的厉害,屋里的光线晃了晃他的眼睛,但很快周围的事物全部都开始聚焦了起来。那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进入眼帘。舒墨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来回翻看一本沾着血的小册子,一脸的专注认真。蹲在地上的男孩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目,将手里的小册放回怀里,转过头往他这里看来。这时他才发现男孩额前的短发凝结的血块糊在了一起,露出被血黄色的粘稠液体和黑红色的胶状物夹杂在一起,整个糊住的脸蛋,看不出男孩本来的面目。容铮没由来地,紧张地砰砰乱跳,他猛地跳下担架床,一个踉跄,差点摔落在地上。舒墨连忙跑了过来,扶起他一脸的担忧。“怎么不好好躺着?”容铮捂住胸口,紧张的目光上下打量舒墨,“你满身都是血,有没有受伤。”舒墨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容铮说的什么。此刻,平日里总是冷心冷肺的舒墨,忽地心像是被人揣在了手心里,从内到外一阵暖气洋洋。舒墨咧开嘴,脸上粘的紧紧的血块,把皮肤扯得生疼。“我没事,都是袁阳的血。”他拿过一块湿纸巾把脸上的血污一块块擦干净。“袁阳死了?”容铮这下才发应过来,刚巧舒墨旁边躺着的是一块尸体,他踉跄了下,想站起来,满脸愁容地想看看袁阳的尸体。“自杀,他服用了大剂量的药剂,产生了强烈的幻觉。”舒墨连忙扶住容铮,面无表情的陈述,他尽量皱起眉,露出担心的神情,伪装的面具立刻就包裹起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怎么会这样?”容铮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懊悔,他此刻想起了袁奶奶,无依无靠的她住在狭小的小屋里,为了养大孙子,她捡垃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