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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探究的目光。舒墨神色一肃,沉声低语道:“是血,人血。”他这句话像是一袭炸雷,几人顿时心中惊涛骇浪,明明周围风平浪静,头顶却只感黑云压顶般沉重不堪。“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了。”容铮淡淡出声,眯起眼看向窗台。“不等他们出来吗?”魏威眨眨眼,“刚刚舒墨说了物业那边需要人口调查,按照他们家里人,那么久被控制的情况,这会儿应该不太会有危险。”“不。”舒墨摇头,别有深意的冷冰冰地瞥了眼周鹏,冲魏威说,“刚我们借口进屋,其实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不过他们并不会因为怀疑而兵行险招。他们会立刻联系乐欣欣的父亲,而我们聪明的周队,居然去联系了乐大海。”“这,乐大海也不傻啊,怎么会那么听他们的话。”周鹏还想挽救下,呐呐地开口。“乐大海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被控制了半个月。还一天到晚正常上下班,难道你不觉得他已经脑子开始有问题了吗?”舒墨的反问就像一把带钩的尖刺,刺进了周鹏的脑子里,把那一团团绞在一起的线团拉扯了出来,周鹏住了嘴,不再多说。他们四个人,除了容铮其余人都没有持枪。容铮的枪里有四发子弹,92式特警专用。其他的武器只有三根甩棍,一瓶防狼喷雾。魏威不好意思将放狼喷雾捏在手里,眨眨眼睛,带着几分羞涩笑了笑:“城嘉担心我……”后面不用多说,反正狗粮已经撒出来了,闭着眼睛乖巧等食才是最好的做法。周鹏此刻只能违心地点点头,勾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夸,廖城嘉真会关心人。心里吐槽,廖城嘉真他妈是个娘们唧唧的狐狸。瞧把魏威迷得人五人六的,偏偏他还不能拆穿,陪着笑脸不要脸地夸了几句,魏威看他的眼神总算是回暖了不少。“先这样,一会儿周鹏你先悄悄进门,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在二楼呆着。我观察过一楼,不像是经常有人的样子,我们先把后门窗户全锁死。然后魏威你敲门,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从屋外爬上去到二楼女孩卧室,先把女孩救出来。”容铮将室内的地形图调出来,“我呢?”舒墨看向他,这一通规划里面没有他。容铮看了眼他,随后很快转移视线看着面前的地图:“你等候支援,你没有相关的谈判和解救人质的训练……”“没必要,”容铮的话被舒墨直接打断,舒墨轻轻摇晃脑袋,眯起眼睛狐狸一样笑吟吟地看着容铮,“容队,你难道忘记了你个头有多高,你太过引人注目了,爬到二楼就让我来。我体术不错,很容易就能爬上去,魏威你的防狼喷雾给我。”容铮想拒绝,舒墨直接摆手阻止他的话头,一双黑色的眼珠直直看进容铮的眼里,容铮被盯住好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地呆呆点了点头。“容队就跟着周鹏进屋里,藏起来,看见凶犯第一时间将人制住。”“那就这么办了。”周鹏点点头,同意这个计划,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跟着咧嘴笑了笑。从计划的起始到成型,他们只是用平日里商量出行的语气,好像前路不是凶恶的匪徒和未知的危险,而只是一次游戏。只不过,有的时候,一些游戏,稍有不慎,命就没了。魏威落在最后,准备把手机关上,他反复看了眼手机上熟悉的电话号码,目光有些发红。“打一个吧。”周鹏走过来,拍拍他呆呆的脑袋。魏威将手机关上,屏幕很快就黑了,他抬起头望向周鹏,咧开嘴露出两颗闪亮的小虎牙,笑了笑:“不用了,晚上还得吃他做的饭呢。”周鹏笑着手上加大力度,骂道:“就算不说他了,你这样天天喂我吃狗粮,我这晚饭就不用吃了。”魏威低下头,看不清面目,只是声音带着些轻快:“那晚饭就一起吃吧。”“好啊,叫上容队还有舒墨,今晚我可要吃大餐。”魏威脚下一顿,回头笑了笑,点点头。他的右眼总在隐隐跳动,像是有东西在不停拉扯,魏威抿紧唇,压下心中不安。他不过二十出头,已经有了相守的爱人,还有出生入死的战友,他很满足。就算今天……他也觉得没什么。此刻一晃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蔚蓝的天空很快被一层层重峦叠嶂的灰云遮住,太阳的余晖照在灰云上,透出几分金黄。路灯的影子从左边缓缓地移到了右边,歪歪扭扭地,像是被东西从中隔断一样。这地上灰蒙蒙地影子,有两团黑影,一闪而过。周鹏和容铮两人佝偻着身子,趁天空忽然暗下来的一刹那,钻进院子里,他们左右靠在门边,周鹏冲容铮使了个眼色,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柄带把小镜,将门轻轻地打开留出一丝小缝,把小镜子探进去,来回观察了一遍。果然如他们所料,这会儿一楼一个人影也没有。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内。这屋内没了灯,所有窗户都被窗帘拉上,漆黑一片。屋内夹杂着的酸臭味带着一丝丝的血气味道,容铮皱了皱鼻子,眉头拧成了一团。他眼角瞥见地上有几点血迹,往客厅处延伸。客厅沙发前的茶几歪扭在一旁,很明显,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缠斗。闻见那股子腥臭气,和地上混着血液的星星点点白浊。这场面再明白不过了,刚刚他们在外商量的时候,女人正被匪徒压在这里轻薄了一番。想到这里,容铮面上难得地出现几分杀意。这一连串的暴行一头抓住容铮的思绪,死死地将其扯住不放。“容铮!”周鹏忽然叫了他一声,“你去那边,我在这里躲着。”容铮眼神了回来,点点头,朝着周鹏指的方向走去。在阳台被墙壁遮住的一角,悄悄隐蔽起来。房间里,顿时悄然无息,好像方才进来的两团黑影化成了雾飘散入了空气,不见踪迹。他们刚刚躲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楼上猛然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还夹带着几声咒骂和威胁。咒骂声和哭声混杂的杂乱,维持了仅仅一会儿,就瞧见楼上女人走了下来。她戴上了一顶黑色小皮帽,隐隐约约间能从缝隙中瞧见白色的纱布的一角。她面色沉静,毫无波澜。脸上带着墨镜,穿着一身松垮垮的睡衣,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一轻一重。她扶着楼梯上的扶手,两条腿以不太舒服的姿势,扭曲地挪动。乐妈妈走的太慢,后面跟下来个黑糊糊的人影,那人影毛毛地猛地伸出手朝她一推。她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那人影瘦瘦小小,等那人影下了楼梯才发现,他其实和女人差不多高。这人看着就跟个竹竿一样,干瘦的皮包骨头,脸上颧骨高耸,一双三吊眼冒着光。他对女人低语两句,跟着还几分猥/琐地笑了笑,拍了拍女人的臀部。乐妈妈低着脑袋,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转过身,走到门铃处拿起电话,问:“谁?”那凶匪还用那双黑漆漆的手钻进女人的衣服里上下抚摸,周鹏正巧就躲在鞋柜里,通过百叶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