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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地回手,冲汉斯教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说:“我就和他提了下,他爸从西非回来后的时间节点正好和强迫他用右手的时间一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下他,他爸可能早就筹划着这事。”
汉斯教授认同的点点头:“吕一鸣的志愿最开始是物理学专业,最后他去的却是神学院。”
两人交谈到这里,电脑上的监控视频跟着就晃了晃,然后出现了吕一鸣的脸。
这时候正好是周鹏和吕一鸣说到左手的时候,监控中吕一鸣的手开始遏制不住的发抖,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绅士再也控制不住,处于极度崩溃之中。
一夜之间得知自己被亲生父亲和恋人背叛,他心理素质再好,恐怕也无法维持彬彬有礼的假面,下一瞬间他将脑袋埋在手间嚎啕大哭起来。
视频里的周鹏尴尬地安慰了两句,叫来了魏威,魏威脾气好,顺着吕一鸣和他谈他开心的事情,吕一鸣才渐渐恢复平静,他平静下来后,开始说起一件事情。
“我小的时候家里请了很多佣人,那些人都来自非常贫困落后的地方,生存很艰难,周围人都说那是我爸的善举,让他们有工作可以维持生计。但是我却发现,那些人总会不断失踪,跟着又出现一个陌生的人,你们也知道,白种人对黄种人的长相记不太清楚,就和我们对他们产生脸盲一样,对他们而言我们也就长了一个样子,换了十几个人他们也一直以为就是那么一个。”
魏威错愕了下,看了眼周鹏,周鹏眉头蹙起,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跟着附在魏威耳边低语了两句,魏威听了后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后,门外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人眼熟,是市局里的心理学专家,陈老师。
接着吕一鸣又在陈老师引导下,开启了一小部分尘封的记忆。
这段记忆只有些零碎的片段,他父亲经常会一个人待在厨房熬煮一些怪异的汤药,这汤药不准别人碰,不准别人看,一定要自己熬。
有一次吕一鸣好奇,偷偷躲在橱柜里看,当时他被吓坏了。
他正直威严的父亲用鸡头羊乳,还有乱七八糟的血肉,动物生殖器,虫蚁,植物混合在一起,熬成一锅浓汤,然后喝下去,跟着就会疯狂地撞墙,跟着一个人站在墙角默默私语。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令人毛骨悚然。
这情景太诡异,以至于吕一鸣把这情景给封印在脑海里,直到陈老师来开启,这封印才总算慢慢解开。
那个时间大概在吕一鸣十四岁的时候,正好是吕哲彦从西非目睹了“神秘汤药”带来的神奇功效回来的时候。
后来录完口供陈老师又和吕一鸣交谈了一会儿,吕一鸣的情绪才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从视频上看吕一鸣疲倦的表情,呆滞的目光,大概他要彻彻底底走出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段监控看完,汉斯教授动了动手里的笔,快速写下几个关键名词。
汤药,复生,幻觉。
周鹏瞟了两眼汉斯手里的字,转动了手里的笔:“有个挺诡异的事情,曾经和吕哲彦一起同住过的教友反应,吕哲彦经常会在半夜神经质的苏醒,跟着莫名其妙的说楼上有人在来回走动,过了会儿又说有人在门口喊他。当时他们就住在顶楼,楼顶是没有上去的通道的屋顶,教友后来反应他没有听到吕哲彦听到的声音。你们说这事奇不奇怪,正好和小舒在那个心灵培训班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样。”
汉斯教授笑了下:“故弄玄虚。”
周鹏把笔放下,忽然有些纳闷,转了个思路问:“您说,这帮子人怎么能被一个吕哲彦搞得团团转?不都说美国是第一强国吗?民众的教育水平应该不低,怎么会给他提供那么大的土壤去成长。”
魏威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向汉斯教授,一脸的求知若渴。
汉斯教授拿起吕哲彦的资料,摸了摸魏威头上软毛,给他们讲解分析吕哲彦如何能拥有如此大的能力的原因。
“首先,吕哲彦不停的向周围的人传播与众不同的神学理念,制造神迹,这使得他拥有了一部分信徒,当然,他给这部分人传播的还是基督教育,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崇敬基督,实则是崇拜邪神。”
“然后我们再来分析下成长的土壤,首先美国是个复杂的国家,也是邪教问题最严重的国家,这样的环境为吕哲彦的异教成长提供了广阔的土壤,许多的行为艺术家都着迷于吕哲彦的传播的一些疯狂的关于起死回生的观念,他们觉得越是不可思议,越是神秘的东西越令他们着迷。”
“最后我们来看看这份人员名单,人员越来越广,模式也越来越具有组织性,从最开始的嬉皮士到行为艺术家再到好屋大明星,最后再到名流和高层,涉猎人物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吕哲彦却发现,他没有再产生过幻觉,他的“神秘汤药”不再起作用,他开始加一些违禁的神药物,类似甲基苯丙胺等化工类毒品制品。”
魏威越听越心惊,问:“这种毒品加在他的汤药里,两种迷幻药一混合,是不是会产生了其他的效果,比如集体性幻觉和性冲动。”
汉斯教授赞赏的点点头:“看其他人的描述,应该如此。”
周鹏叹了口气:“我看啊,在教众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吕哲彦并没有产生满足,他的最终目的是得到的能力,让深爱的妹妹借着恋人的身体起死回生。”
“他开始分析自己熬制的“神秘汤药”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最终将目光聚焦到熬煮的材料上,认为是材料的魔力在减少,他需要新鲜的,活生生的,有智慧的材料。”汉斯教授看两人都思路开始活跃起来,干脆引领着他们走,“这种材料从哪里来呢?”
魏威眼睛亮得跟白炽灯一样:“他最开始将目光转移到自家的仆人身上,仆人都来自贫穷第三世界国家,他们的消失没有引起当局的重视,第一次杀人没有被调查,杀人的快感唤醒了吕哲彦嗜血的一面,他就像个无底洞,疯狂的杀戮。”
汉斯教授抿紧嘴唇笑了笑,直起身子,将所有的资料全部集合在一起拾整齐,放在桌上,跟着拿起桌上的帽子站起身:“看来我的作用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淮赧市重案组的确不错。”
汉斯教授说完绅士地朝两人鞠了一躬,跟着把帽子戴上,推开门走了,两人错愕了下,快速跑到门口去看,汉斯教授已经没了踪影。
两人信心满满的回到屋里,接着他们联系美国当局,找到了吕哲彦在美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