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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笑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带双天使鞋!”
承诺一出,小孩不哭也不闹了,两眼睛闪着光,脑中开始浮想联翩起来,白色的天使鞋,黑色的天使鞋,红色的天使鞋。
短短几秒钟时间,鞋子已经出现了几十种用的方法了,有抱着,有抬着,有举着,反正就不是穿着,因为地太脏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韩苗苗来到了大城市,怀揣着弟弟的天使梦,也怀揣着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没想到她一只脚踏入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只身来到淮赧市,她一个女孩举目无亲,浑身上下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厚厚的一叠毛票。
下了车才发现,这里没有眼花缭乱的黄金窟,全都是苟延残喘的生命为了活着每天没日没夜的到处奔走。
她第一晚上是在长凳上睡过的,长凳又冷又硬,还好那时候是夏天,倒是不冷将就着能过。
第二天她就开始找工作,沿着一条繁华的长街,挨个询问招工吗?胆小的她,突然意识到了她得活下去,她鼓足勇气,涨红了脸,去问那些店家是不是招工。
有些人不耐烦,两三下把她赶走;有的店家很客气,但是问她年纪,知道她还未成年,就算过了16岁也不愿意招,怕麻烦;还有的则是同意她来,但是只包吃住不给钱,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们都是这样的,这是城里的规矩,她这样的小孩是不会给她发工钱的。
韩苗苗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是不傻,包吃住没钱她还不如在家待着,她深深知道自己来城里的目的赚钱、养家、买天使鞋。
“要找工作吗?”她正垂头丧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个响亮的声音,她抬头望去,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
韩苗苗赶紧站起身,点头:“我要找工作,但是我要找有工钱的。”
男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说的话有歧义。
工作不都是有工钱吗?
那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黯淡下来,太阳的余晖正在渐渐消失,黑暗一点点扩大,很快将周围的一切都包裹在了黑暗里。
韩苗苗的脸上还挂着汗水,天特别热,她奔波一天,脸上写满了疲倦。
女孩身上透着一股味道,单纯朴实甚至有点傻气。
彭飞看着她,纤弱中带着一丝倔强,没由来的,心弦忽然像是被一双纤细的手拨动了下,脸渐渐的红了。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女孩着急找工作,男孩着急找求职人。
韩苗苗在彭飞的帮助下在这座国际大都市里扎了根,因为彭飞是韩苗苗第一个认识的人,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终于有天,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大手裹着小手,摇啊摇,他们彼此都是第一次心房里跑进了个小人。
不过,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充满了冷漠和残酷,渐渐地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开始出现一帮小混混,这些人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事就敲周边人的竹杠,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们突然盯上了这两半大的孩子,开始了漫长的勒索。
可能是相识的人透露了他们的信息,未成年、外地人、没背景、胆小瘦弱,每一条都显示他们是极好的勒索对象。
怀里揣着珠玉,总有恶贼在旁虎视眈眈。
现在恶贼死了,他们却也跟着下了地狱。
女孩眨眨眼睛,回了注视着鞋的目光。
对面的男孩又重复了一遍问话:“你是韩苗苗吗?”
韩苗苗抬起头:“是的!”
舒墨问了好几遍,女孩这才恍惚回过神来,韩苗苗看着眼前的男孩,笑得一脸柔和,她忽然觉得不是很害怕了,她大着胆子和对方对视。
两人目光碰在了一起,舒墨勾了勾嘴角,从怀里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颗奶糖:“喜欢吃糖吗?”
糖……她只在过年的时候吃过这种糖,外面裹着一层白纸,把纸拆开里面有一层薄皮。她吃糖的方式很怪,喜欢先把那层皮裹在嘴里。没有味道,但是说不出来的让人觉得满足。
然后她会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软糖含进嘴里,用舌头不时的舔弄下,她吃得很珍惜,不会直接吧唧吧唧嚼两下吞掉,而是裹在嘴里慢慢品着那股泛着奶味的浓甜。
女孩脸红了红,口水往两腮钻,她眼巴巴看着,却不好意思伸手拿。
舒墨把奶糖直接放进女孩手里,干脆利落,不容拒绝。
韩苗苗低下头:“谢谢……”
她把手合上,软糖有些硬,糖纸有些咯人。
舒墨用柔和的眼神看着她:“不用客气。”
韩苗苗咽了口唾沫,晃悠了两下小腿。
舒墨盯着她做开场白:“韩苗苗你好,我叫舒墨,还在读书,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叫我舒哥。”
韩苗苗抬起眼看他,脸又红了。
容铮冷冰冰地瞥着这幕,轻轻咳嗽了声,女孩的脸唰地又白了。
容铮:“……”
……
舒墨转头瞪了容铮一眼,用眼神发出警告,容铮委屈的把眉头皱成了一团,一张脸更加森白,跟一只不服气的狼犬似的,在旁冷哼。
角色一转,醋瓶子从舒墨的手里接力到了容铮怀里,再接再厉,勇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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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亚历山大(梅花)离奇失踪的女童(十六)误会
两个小孩被带回了市局里,分别关在了两间审讯室里。两间审讯室其实中间只隔了一张门,不过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对面能听见。
韩苗苗颤颤嗦嗦地耸着肩膀,来了个陌生的地方。她捏了捏手里的糖块,侧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催命似的发出一声声响动。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审讯人员露出了一个笑容。
兹兹兹……
白炽灯闪烁了两下很快亮了起来,死白的墙壁上每一寸脏污都被印了出来。
除了褐色的脚印,还有不少人抠挖的小坑,有些零星的字迹都被一道道尖利的刮痕刻掉,像是无形中有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用嶙峋的指骨将人类的字符一点点抠去。
刚满十六岁的孩子各自承认自己杀了人,却含糊不清说不清楚死者为什么死亡。
容铮感到头疼欲裂,咬着烟头看着墙壁思考。
两个小孩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杀了人,经过几个专业审讯人员辨认,两人都不像撒谎,只能从两人的口供来分辨。
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