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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屁,面上诚惶诚恐勾着脑袋。
舒墨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盯着他,目光里的审视和怀疑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秒针只在钟上转了两圈,廖城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此刻早已是大汗淋漓,只觉得自己现在是安德海,作了一圈死,现在就等着慈禧太后发落。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廖城嘉隐隐约约感到了对方的怒气,身子不自禁地抖了起来。就在他快要变成拨浪鼓的时候,舒墨开口了:“小廖吗?”
这声音是从腹腔发出的,气势如虹,如钟鸣在耳边回响。到了他耳边就成了“小廖子”。
做贼心虚感突如其来涌上心头,廖城嘉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方,就差说句“喳”了。
舒墨勾起嘴角冷笑了下:“我才睡过去多久,你就领着人到处闯祸了?”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狠厉,和平时温吞少年没有半点相似,要是其他人看见一定以为是换了个人。
廖城嘉只觉头皮发麻,本来之前只是猜测,没想到既然成了事实,他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下,不对,给舒墨两下,把人给换回来。
他硬着头皮,慢吞吞地回答:“我……我是被他领着的。”说完还很委屈地要哭了:“真的,我要是不同意,他……他就要说他不能没有我。”
舒墨:“……”
为什么这句话到了耳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些暧昧呢?
舒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再吭声,但是廖城嘉明显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冰冷,鸡皮疙瘩都一层层生了起来。
接下来舒墨问一句,廖城嘉老老实实地答一句,整个过程廖城嘉一直在抹额头上的汗水。
舒墨皱了皱眉,笑了下:“挺的。多亏有你在,我没出什么大事情。”他笑起来露出脸颊旁的小梨涡,陪着那张温吞无害的脸,看起来像极了人畜无害的阳光少年。
廖城嘉跟着笑了:“我也就是帮点小忙,小忙。”边说着,边慢慢地站起身来。
这时舒墨笑脸忽然一,眉宇之间蕴含浓浓的怒气,廖城嘉腿一软“噗通”一声又跪下了,他苦哀哀地心想,今晚上回去一定膝盖全紫了。
舒墨没再说话了,一直靠在床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十分凝重。廖城嘉膝盖疼得厉害,心里也忐忑的厉害,他犹豫着该怎么把今晚这招过去了,舒墨这人格只见过一次,那次就差点把自己给折磨死。
带着他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廖城嘉虽然是军人后代,但是他与众不同,是个不拿刀不拿枪的文人,谦谦如玉公子算得上,狡诈商人算一个,就是没有鼓囊囊的肌肉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要他运动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他心里不停祷告着,上帝玉皇大帝老天爷挨个求了个遍。
过了半晌,那头舒墨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廖城嘉紧张地抬起头,就看见舒墨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眼睛一闭昏了过去,廖城嘉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冲上前去撩舒墨眼皮。
小萝卜圆圆的鼻头抖了抖,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皱了一团,黑黢黢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看看舒墨,又看看廖城嘉。
心急火燎的廖城嘉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道:看什么看,小毛孩子,找打啊。
小萝卜咂咂嘴,小老头一样支着下巴叹了口长长的气:“一会儿起来又不一样了。”
廖城嘉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这几天舒墨每次醒来都不一样吗?”
小萝卜冲他笑了笑,下一秒一脸不爽地吸了口气,揉了揉肚子,用目光暗示他:“我饿了。”
廖城嘉咬牙切齿,现在的小鬼真是厉害。
于是廖城嘉叫来护士嘱咐要好好照顾舒墨,借着他就抱着小萝卜到了医院附近的餐厅吃饭。
小萝卜个头不大,吃的还挺多,眼大肚皮小,基本菜单被他点了个遍。
廖城嘉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看着小萝卜津津有味地啃着手里的鸡腿,肉被烤的皮焦肉嫩,金色的酥皮微微翻开,露出粉白色的里肉,有油丝连着,一张小|嘴吃得油乎乎的,那敲诈他的模样简直和周大鸟在有些方面尤其的相似。
廖城嘉没胃口,敲了敲桌子:“能说了吗?”
吮吮拇指,小萝卜啪嗒啪嗒咂咂嘴,手里的鸡骨头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找不到一丝肉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小萝卜打了个嗝,慢条斯理地拿过纸巾,再慢条斯理地擦擦嘴。
廖城嘉在旁看着心急如焚,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小萝卜终于擦干净手了,他眨眨眼睛,他是爱干净的宝宝。
廖城嘉没好气地吐了口气,他忍住,谁叫人家才7岁。熊孩子这种物种的战斗力,永远都不会有一点低,想到这里廖城嘉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亲侄子,都一样让人糟心。
小萝卜乖巧地歪了歪脑袋,放下纸巾,露出两个小酒窝:“舒哥哥这些天,每次醒来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廖城嘉皱了皱眉:“怎么说?”
“我还想吃香蕉船,还有……”小萝卜扳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摇着小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买!你要吃什么都买!”廖城嘉把钱包丢在桌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失忆了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吃零食。
“谢谢。”小萝卜点点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做了个睡觉再起床的姿势,然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廖城嘉看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没看懂。
小萝卜踌躇了半天,小屁|股原位扭来扭去,最后低声道:“有时候……醒来,舒哥哥会紧紧地抱着我,跟我说很奇怪的话,什么不要害怕……不要难过……”
廖城嘉听了没吭声,面色很凝重。
小萝卜继续回忆:“有时候他会笑得很奇怪,看着窗户好像和人在对话。”
廖城嘉闻言点点头。
小萝卜低下头,目光又变得有些忧伤,把小指头一点点点着桌面,声音更低的嘟囔:“有些时候就和今天一样,不认识我了……”
医院里,舒墨睡得正熟,屋子里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吹进来把窗帘吹得飘了起来。
容铮提着一个保温桶,脚下的步子尽量放得很轻,病床上的人清秀的小脸透着病态的白色。
也就几日没见,这个身子越发削薄了。
容铮的心有些烦躁。
请的护工和护士根本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好好照顾了舒墨。
他脸上露出些凶狠的表情,甚至多出了几分戾气。
容铮把舒墨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却感到了冰凉,他抬起头就发现开了一条缝的窗户。
他快速把窗户关上,再把空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