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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口,对于他而言,真不算多大的事情。
对他来说最难受的不是这点皮外伤,而是这些日子以来小萝卜和舒墨不正常的心理状态,让他不得不担心。
再有一个,这段时间,家里也对他个人问题催得紧了。
其实他年岁不小了,如果按照虚岁来讲已经三十了。男人有三十而立的说法,这个时候肩膀上的重担顿时会重不少,左右燃着两把火,一个是家庭一个是事业。
容母好几次见缝插针地戳着他脑门教育他,他作为容家的长子嫡孙,一定要肩负起容家的传承的责任。
还没事安排他和那个胡甜见面,好在胡甜本人也忙,偶尔吃一顿饭,匆匆就离开了。
不过让容铮很苦恼的是,几次三番自己都暗示了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对方居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容铮实在不善于说话,更不善于和异性说话,每每想直接拒绝,都能被能言善辩的外交官带进沟里。
容母毕竟是容铮亲生母亲,看得出来容铮对胡甜没多大意思,但是她还是没放弃,劝说着容铮。
这男女之间关系很少有一见钟情,大多数都是相处而来的,就拿容铮的爷爷奶奶来说,都是结婚后才认识,这后来越相处越是发现对方的好,到现在还那么恩爱如初。
每次容母这么一说,容铮都跟油盐不进似地,板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手里的案卷,一副我只关心事业的模样,给容母气得想鸡毛掸子打他一顿。
关键容父也是一副死样子,丝毫不担心容铮的婚姻问题,这可给容母气得,这几天家里乌烟瘴气的,时不时就爆发一场阶级斗争。
容铮心里烦苦,半点不明白他母亲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容母严格上来说不是华国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和深陷的眼窝都向外人昭告她的外族血统。他父母属于他|妈妈说的“自由恋爱”。
容铮的生日是7月11日,偶然间问起母亲怀他的日子,容母一本正经地说:“你出生前一年的十月份。”
容铮暗地里算了算,顿时觉得不对劲,这不就表示,他父母刚认识就有了他吗?
当年他父亲去国外参加对外访问,被他|妈妈一眼看上了,跟着就被灌了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就有了他。每次容一诺说起来老泪纵横,感叹喝酒误事啊。
如此强悍的母亲,本该是对恋爱很自由的态度,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天天变着法催容铮赶紧结婚,她想抱孙子。
容铮心里暗暗思量,该怎么跟容母摊牌。
舒墨对容铮家里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小护士。
他拧着眉看着容铮的伤口,脑中闪过的都是容铮那日拼命出去寻他的模样,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体会过,好像自己被人捧在心尖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小护士在给容铮处理伤口,舒墨在旁边默默喝着保温桶里的鸡汤,听着容铮耳边唐僧一样碎碎念说他瘦了,心里没有一丝烦躁,反而泛着甜。
他喝了点鸡汤忍不住舔舔嘴唇:“真好喝。”
容铮:“别光顾着喝汤,吃点鸡。”
舒墨点点头,含糊着应了声,往嘴里塞鸡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鸡肉不柴很是劲道,鸡汤也煮的恰到好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煮出来是白色的,还有点椰香味。
容铮笑了笑:“用椰子肉混着土鸡做的,我担心你吃不了大补的,没弄山药,用的是清爽的椰子肉。”
舒墨看着他专心讲解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小护士一脸羡艳地看着,舒墨余光瞥见小护士盯着他,嘴角一勾问:“想吃吗?”
小护士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舒墨眨了眨眼睛:“那就让你男朋友做吧。”
本来以为舒墨要分自己一口,没想到舒墨来这么一句,小护士没好气地直起身子,气呼呼道:“我没男朋友。”
舒墨坦然道:“我有男朋友呀。”
“……”容铮耳尖微微泛红,忍不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看向小护士好心提示道,“我就是那个男朋友。”
“……”我他妈眼睛还没瞎呢,小护士满心都是草泥马在奔腾,一大清早狗粮就把自己吃撑了。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诅咒这对臭不要脸的狗男男。
小护士虽然心里一时间众多脏话想骂出口,但是毕竟自己是有素质的人,她心里默念素质素质,不和这两人计较,偏偏舒墨今天话特别多,没事就在她眼前和面前这个大帅哥黏糊几句。
小护士瞅着他们亲热的样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小护士带着一脸愤懑走后,舒墨躺在容铮怀里,舒服地让容铮给剪指甲。容铮目光专注地盯着他白嫩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挥动着指甲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舒墨解释说。
“嗯?”容铮吹了吹指甲刀,“你指什么?”
“你每次来的时候,那小护士眼睛都直了。”舒墨有些生气,他让容铮把手机交给他,翻了翻,哼了声,拿给容铮看,容铮的照片被发在医院的内部论坛上,也不知道舒墨怎么发现的,反正舒墨表示看了很生气。
容铮看了眼,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我一直以为你……生病了,所以没有关注过我来过。”
“怎么会。”舒墨把容铮手弄下去,“你们来了我都知道。”
容铮看了舒墨好一会儿,问:“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舒墨没吭声了,只是垂眸看着手指,“呀”了一声,“瘸了这地方。”
容铮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指甲瘸了一点,他连忙拿指甲刀修了修。
舒墨看容铮没追问刚刚的问题,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过了半晌,他提议:“要不我们休一段时间的长假吧。”
容铮挑了挑眉,坐起身,伸手揽过他抱在怀里:“想去哪里玩?”
舒墨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凌厉,只是一瞬,神情又化作平日里温润的模样。
舒墨乖巧地躺在容铮怀里,悠悠地说了句:“远离城市的地方,好不好?”
容铮俯下身,啄了下舒墨的唇:“好,都听你的。”
黑夜里,舒墨猛地睁开眼,看向窗户,只见黑夜里反光的窗户里,映出了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舒墨”拧紧眉,盯着他,眼中满是凌厉。
舒墨咧嘴笑了笑,朝那人招招手:“老头子,好好呆着。”
大不敬的话惹毛了对方,“舒墨”瞪着他,男孩大大方方让他瞪着,双方目光触及之处未有丝毫妥协。
舒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窗户里倒映着那抹影子头疼不已,只见“舒墨”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