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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男人的沉静而浑厚声音。
“小萝卜醒了。”
“恩。”舒墨点点头,两眼无神望向床边,嘴角勾起,冲小萝卜露出一个微笑。
外面雨下的很大,血被雨水冲散,空气中也混上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雨点时大时小,树枝摇摆,枯叶刷刷往下掉。小萝卜睡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虚空,过了会儿他忽然眯起眼睛,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似乎做了一个不好的噩梦,让他整个情绪都无法逃脱。好在他很快情绪就被转移到了平板电脑,开始心无旁骛地玩起游戏,任凭舒墨拿着梳子在他头上折腾。
“小墨,实际上你一直偏移了一点。”
“恩?”
“无论那些人当时做了什么,造成了最后的后果,但是他们却不是罪魁祸首,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什么灵异事件,一定有人!一定有人做了这些事情,导致学生们惶恐失去理智,导致黄媛失踪。”
舒墨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微笑了下,道:“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不是吗?”
窗帘又被吹开,院子里大树光秃的枝叶左右摇摆,几片枯叶被风吹进了屋里,落在了他们面前。
舒墨静静地看着他,两手紧紧握住,手指交叉彼此传播着温度。院子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嘶声力竭的吼声,好像很多人朝着他们的屋子涌了过来。
舒墨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人啊,在生存面临威胁时候会体现出人最自私的一面,为了个体的生存,甚至……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
容铮神色一紧,看向门外,身体上的每块肌肉和神经慢慢绷紧。小萝卜被突如其来一声吼声吓了一跳,显然他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小脸瞬间变得黑沉沉地,他抓住容铮舒墨的手,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容铮突然道:“害怕吗?”
小萝卜睁大眼睛,看了眼容铮,又看了眼舒墨,他两只小手死死地抓住他们的手,三只手连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小萝卜再次扬起小脑袋时候,眼眸底处出现一抹坚定的神色,他摇摇头:“不怕,小萝卜不怕,有你们在,小萝卜就是安全的。”
容铮瞳孔微微一缩,眉宇之间的戾气消散不少,他微笑了下,轻道:“好。”
舒墨很平静,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他微微张开嘴,淡淡出口:“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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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三十七)疯子
八十年代的职工家属楼,黄褐色的墙面上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楼下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大叔大妈们,七嘴八舌地好奇张望着。小区人都有联系,这里以前是老集团公司家属院,虽然后来国企改革,公司没了,房子倒还在,没钱买新房子,也就将就着住这地。
四邻八舍几乎都认识,这个院子似乎可以说没什么秘密。把房子外租给了什么人,那人干嘛的,家里是做啥的;还有啊,最近谁家房子卖出去了,买的人是谁;对了,谁家填了个孙,谁家媳妇刁蛮任性,这些鸡毛蒜皮家里长家里短的闲事他们都知道。
这不,一听闻有热闹,小区居民也都一窝蜂跑了出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里靠里的这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咋的了,这是咋的了?这是出啥事了,围着那么多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穿着花色棉袄,拿着把大梳子梳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里满是好奇。
人群中有相熟的人瞧见大婶,拉过大婶的手让她能走进拥挤的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挤到最前面:“嘘,小声点,出大事啦!来了好多警|察,直接给围了。”
好几个不明所以地望向说话的人,刚张口想问这是出了啥事啊。
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大婶眯起眼睛朝上看去,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突然砸下一团东西,紧接着人群中爆发一片惊呼和痛哭,开始惊慌失措地四散奔跑,嘴里嘶声力竭地大喊。
大婶还迷糊着,惊愕地看向那团黑影,脸上被溅了些脑浆和血,她呆呆地问:“这是出啥事了?”
眼前一个男人,瞪着眼珠看着她,微微张开嘴面带痛苦呻|吟。他的身体支离破碎,像是橡皮泥捏的泥人,扭曲地瘫软在地上,似乎十分痛苦。眼睛里慢慢有液体流出来,沿着脸颊顺着脑袋掉下,和地上浑浊液体混合在一起,蜿蜒流出一滩浓稠的红白色夹杂的液体四散开来。
他像是要说什么话,努力张合着嘴,血却不断从嘴里涌出来。大婶看向他,就瞧见他伸出手指努力指向天空,大婶眨了眨眼睛,她也循着手指的方向往上看去。
阳光很刺眼,大婶的眼睛不太好,有些老花,她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还有不少人朝她努力招手,她的耳朵蜂鸣声不断,听不见任何声音,大脑里也一直嗡嗡响着,一片空白。
好多人头在楼上摇晃着往下探,全都是虚影,老旧的房屋似乎隐隐发着魔力,吸引着她的目光,她闻见空气中有尿骚的臭味,还有铁锈的腥味。握紧梳子的手举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瞳孔还没来得及聚焦,眨眼的功夫,又一个黑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啪”又是一声,沉闷的肉块坠在地上,有温热咸腥的液体溅在脸上。
目光再次聚焦,大婶咽了口唾沫,她捂住耳朵,看向地面,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却刺骨的冰冷,她颤|抖着瞪大眼睛。
一个女人,歪扭着脑袋,她的脖子被弯曲拉扯到一个扭曲的弧度,长长的头发散开盖住了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望着她的人,下一秒,女人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动,指了指天空。
大婶手里的梳子,几根发丝被风吹散,落在了女人支离破碎的脸上……
“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下午。
男人默默关上门,微笑僵在脸上,背在身后的手已经一片湿滑,锋利的刀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要是那样就太糟糕了,男人心里想着,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怒吼声。
“啪。”
窗户外又响起一阵沉闷的物体落地的声音。
他转过头,嘴角保持着僵硬拉扯的弧度,像极了戴面具的小丑,他感叹道:“好险啊,就差一点。”
外面很热闹,屋里却陷入一片死寂。
此刻坐在屋子中间的中年男子,瞪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