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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去找谷家找谷小玉,两人感情很好。”
“别听他们乱说,都是一群乱嚼舌根的,我们家王贵是好孩子,谷小玉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王贵。”
“你们王贵也就是个初中文凭,怎么就配不上了?”
“还差两年就高中毕业了!”
容铮闻言失笑,点点头:“行,高中文凭。”
“其实我不是嫌贫爱富。”刘大娘忽然换了个话,“谷小玉出去打工,她爹就摊在床上,要不是我不时去照顾下,她爹早死了。”
容铮闻言一皱眉,半晌轻声说:“很辛苦吧,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亲人都不怎么愿意。”
“没什么,当做是为我儿子积德行善了。”刘大娘无所谓地摆摆手。
接着她又痛心道:“那丫头出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去干那勾当!王贵怎么能跟她还在一块呢!”
容铮蹙眉:“这消息你们是哪儿听来的?”
“有人在城里遇见过她,穿着那种渔网似的烂洞袜子,胸低到腰上了,见人就贴上去拉人进小房间。”她叹了口气,“唉……不过说起来,我也挺心疼那孩子的。年纪轻轻要养个瘫子爹,挺不容易,但是心疼归心疼,我可不能害让自己侄子找个破鞋啊!”
容铮捏了捏手指:“看来你很看重你这个侄子。”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们王家唯一的血脉啊。”
“不对,刘大娘,你不姓王啊?”
刘大娘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后来改姓了。”
容铮按了按耳麦,那头多米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兰户籍上有更改过,之前她叫王兰,申请书上原因写的挺模糊,冠冕堂皇的,我看了一遍吧,反正像是本人不太愿意,被她父亲硬要她改了。”
容铮想了想之前刘大娘和刘爱国电话对话,好像说起过,她为了刘爱国不被欺负,不同意家里安排的婚事,然后被家里人赶出来,有过相当长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
容铮继续问:“那你侄子怎么想?”
刘大娘冷声道,“本来贵儿已经不和她说话了,她还三天两头给我家贵儿打电话,你也看见了,这村里就那么几口人,那孩子没见过什么其他女人,就被那小妖迷得五迷三道的。”
“所以你就干脆把她杀了!”容铮忽然插上一句。
刘大娘闻言一愣,像是被噎着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向容铮。
“你你你你不要瞎说!”
容铮板起脸问:“那你告诉我,王贵家那缸子猪血怎么会出现在谷大柱家里?”
容铮话音刚落,刘大娘瞬间脸色由红变紫。
看出对方脸上的异样,容铮眯起了眼睛,故意半真半假地逼问道:“你侄子王贵和谷小玉纠|缠不清,你们王家人嫌弃谷小玉,又害怕摊上谷大柱这个病秧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家给弄死了?”
“没没没有的事情啊!”刘大娘连忙摇头否定,使劲摆着手,“我们要想杀他们,干嘛要选这个时候,这大过年的要杀生,来年我们都要倒大霉的啊!”
容铮本来也不觉得是王家人杀了人,他敲了敲桌子:“那你说说昨晚上你侄子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大娘低下头,抠着手指头,默不作声。
容铮话锋一转,悠悠地问道:“为什么他凌晨四点要来你家,外面那么大的雨,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你一个单身姑妈家做什么?”
“没有,没有,昨晚过年嘛,他、他来给我拜年的。”
“晚上没拜够?凌晨四点还要来一次?”
“那什么,太晚了,我脑子不太好,哎呀,不太记得了。”刘大娘拍了下额头,打起马虎眼。
“记不起来了?”容铮冷笑说,“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凌晨四点左右,王贵来到你家,他很恐慌,一直在哭,他说:他一直想着一个人,所以想去看看这个人。而你骂了一句畜生。”
刘大娘脸色瞬间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摇头想要否认,嘴里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容铮不打算给她喘息时间,进一步追问:“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谷小玉?他昨晚是不是来告诉你他杀了谷小玉?”
刘大娘想否认,容铮站起身,声调陡然提高:“王贵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藏哪里去了,你要知道,窝藏凶手,制造伪证干扰警方侦查视线,那也是要坐牢的!”
刘大娘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望向容铮,容铮居高临下,想趁这个机会打破的思想防御。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跟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舒墨走了进来。
容铮站起身,走到他身旁问:“怎么了?”
舒墨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初步推测凶手是身高174mm到182mm之间,这是死者的现场照片,死者有死后被性侵的痕迹。”
刘大娘在旁边听见,往前一探脑,瞥见照片上面谷小玉死的模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她哆嗦着抱着双臂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舒墨见状,给容铮使了个眼色,走到刘大娘面前,笑了下,打了声招呼。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条血迹斑斑的草绳扔在她面前:“谷大叔的死因不大清楚,但是谷曼应该是被这个勒死的。大娘,这事情不好办了,凶杀案,如果刘爱国知道,肯定也是第一时间通报给警方。”
“这……”刘大娘颤颤巍巍倚靠在墙边,眼角发红,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着墙角,不发一言。
舒墨垂着眼,嘴角隐隐地勾起,没人看见。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裤缝,喉头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下一刻,他侧开身子,伏在刘大娘耳边,轻轻说了句:“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这个选择题并不是很难吧……”
刘大娘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舒墨朝她一如既往柔和的微笑着,像是个无害的学生娃娃。眼神却让她莫名的毛骨悚然,只需一会儿,冷汗就密密麻麻冒了出来。
舒墨不着急等她的回答,反而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消消乐的声音在刘大娘耳边响起,舒墨的话也跟着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
刘大娘难耐地咽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才忐忑地问:“杀人会什么罪?”
舒墨眯起眼睛,柔声道:“杀人……偿命。”
刘大娘愣了下,左右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又回来看向舒墨,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假设!假设我隐瞒凶手……恩……查出来,关我儿子事情?”
“当然和他有关系。”舒墨眨了眨眼睛,“他可是村长,不过,有可能村长,也当不了了,有了污点,仕途啊,就算完了。”
刘大娘惴惴不安地看向他,村长,当不了了?那县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