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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懂了,就是朋友多一点,恋人少一点,恋人未满嘛。”白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王贵闻言却脸上露出愤懑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是。”
舒墨“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王贵垂眼看着桌面,犹豫着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
“王贵。”舒墨看着他,突然问:“你心里还是喜欢着她吧?”
王贵眼眶一红,低下头没吭声。
“王贵,你看看这个照片。”白冰眼神一冷,从文件夹里甩出一张照片。
王贵伸手去拿,看了一眼,瞳孔猛然睁大,突然发狂一样暴怒着砸着桌子,狂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冰站起来,也猛地拍了下桌子,拿起照片举到王贵面前:“你看清楚,这是谷小玉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你看清楚,她死了,死不瞑目,眼睛大睁着望着周围,你知道她在找什么吗?”
王贵摇摇头,踉跄退后一步,被身后健壮的特警扶住。
“是你吗?王贵?是你杀了她吗?”
“不是!”王贵拨浪鼓一样疯狂地摇着头,手疯狂地扯着头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白冰冷笑:“不是你吗?可是你姑妈可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她说什么了?”
“还需要说吗?她看见谷大柱尸体后,把你藏起来,还伪造证据企图陷害他人,这不就是在掩盖你杀人事实吗?”
王贵嘴角瞬间抖了起来,脖子上血管一根根暴露出来,全身变得通红。
“承认吧,你杀了谷小玉。”
“我没有!”
“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怕什么,你心虚什么?”
“我、我没有心虚……”
“谷小玉回来和你分手,你不同意,跟着尾随到谷小玉家中,欲行不轨,哪知谷小玉挣脱开跑了,还被谷大柱看见,你害怕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谷大柱,接着你又跑去找谷小玉,将其杀害。”
白冰冷笑:“王贵,你之所以过来,无非就是刘大娘把你供出来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会从刘大娘嘴里知道。”
王贵眼皮抬了抬,黝黑粗糙的皮肤更加黯淡了几分,老实巴交的男人满脸都是烦闷:“那你们问她吧,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杀人。”
“王贵,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人,又没有证据,你觉得谁会信你?”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谷叔,也没有杀小玉。你这是诬陷,我要律师,我要律师!”王贵不知道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嚷嚷着喊着律师,说他们诬陷自己。
“白冰,说话注意点!你总和母老虎一样,人能不怕吗?”舒墨忽然出声斥了白冰一句。
白冰撅了撅嘴,抱着手臂做回座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威胁似得瞪着王贵、
舒墨看了眼王贵,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再回到座位的时候,姿态和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把水递给王贵,又从兜里掏出烟给递上一支,和他推心置腹起来接着语气缓和递给王贵一杯温水,“喝口水吧。”
王贵喘着粗气,听见白冰被训斥,以为是自己喊律师成功了,他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伸手去拿水,发现舒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舒墨敲了敲桌子:“你说你不是凶手。”
“嗯。”王贵低头喝了口水,跟着抬起头,诚恳道:“真不是我。”
“其实我也觉得你不会这样做。”舒墨说。
王贵握紧水杯,看着舒墨两眼闪烁着光芒:“你相信我?”
舒墨点点头:“我相信你。”
白冰这时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王贵抿了抿嘴,低下头。
舒墨瞥了白冰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低声说:“你也看见了,虽然我相信你,但是他们都不信,你姑妈交代了一些情况,她是村长亲妈,有威信,说实话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
王贵咬牙:“她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可是她亲侄子。”
舒墨环顾了眼周围,跟着压低声音凑到王贵耳边道:“听说刘爱国要参加县长的选举,这个关头,刘家不能添上一点污点。”
这样一说,王贵脸上顿时出现了然的神色,就算侄子再亲,那也比不上亲儿子。
王贵还是不解:“可是刘爱国在山下,不可能是刘爱国杀的啊。”
舒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得露陷,于是说:“这样吧,你把你和谷小玉的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这样我帮你理顺了,还你一个公道。”
王贵感激地望向舒墨:“谢谢你!”
舒墨和蔼地笑了笑:“我应该的。”
白冰一口口喝着温水,望着舒墨眯着眼笑的模样,放佛看见他身后有九条尾巴在摇来摇去,心中腹诽这只狐狸已经成了。再看向王贵,感激涕零的模样,不由地同情,真是一只马上要被剥皮吃肉还不自知的单纯小白兔。
王贵深呼吸了一阵,抿了抿嘴,慢慢回忆了起来:“我和谷小玉从小一起长大,还定了娃娃亲。后来谷叔出事了,小玉听说大城市里可以赚钱,她就跟人出去打工,就是帮忙端端盘子之类的。一开始我们还每天通电话来着,那时候她小,才十三岁,单纯的很。我就担心她被人骗了,经常嘱咐她当心点城里人。她那时候没啥意识,我说啥她都应付过去。就去年年底我家里人突然让我不要和她处了,说她……她在外干那个营生。”
“干什么营生?”
“就……就是陪人睡觉。”
“所以你恼羞成怒,把谷小玉杀了?”白冰插了一句。
“没!我没有杀她!真的,我怎么可能杀她,就算她做了那种事情,我也不可能杀人啊!”王贵猛然抬起头,着急的澄清,“谷叔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大家伙都可以证明,我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的!”
“你昨晚上来找刘大娘说了什么?”白冰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自白。
王贵一愣神,顿觉有些口干舌燥,胡乱用袖子擦了下脸,接着惨然一笑,似乎有些犹豫踌躇。他毕竟不是老油条,忐忑不安全写在脸上。他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说什么。”
这摆明就是告诉他们有什么啊,王贵太不懂得伪装了,这模样就是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他有问题。
“王贵,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实情都可以告诉我们,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要是把你带去警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舒墨语气很柔和,像是在和他做商量。
王贵摇摇头,固执地咬紧嘴唇,等了半天,他嘴里蹦出几个字:“我没杀人。”
“王贵!”舒墨突然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