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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是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学士服,比了个二的姿势,笑得没心没肺。
他深深地朝那照片看了一眼,把照片轻轻按在胸口,虔诚地,让那照片和他的心紧紧地挨着。
看着虚空一角,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他红着眼睛,将照片放进衣服内兜里,让那照片可以和自己的胸口帖在一起。
然后他将钱包里另一张卡片拿出来,那上面写着方块j。
“扑克牌总共有54张牌,每张牌代表的意义都不一样,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剩下的52张牌,代表一年的52个星期。”
“扑克牌最有魅力的一点是,在不同规则的牌局下,不同的牌有不同的作用,甚至是很小的一张数字牌,往往都会最大的王牌。”
“黑桃代表橄榄叶,象征和平;梅花为三叶草,意味着幸运;方块呈钻石形状,象征财富;而红桃为红心型,象征智慧和爱情。不过”
“还有另一种说法,黑桃代表长矛,象征军人,同时也代表死亡;梅花代表三叶花,象征农业;方块代表工匠使用的砖瓦;红桃代表红心,象征牧师。”
“四张k牌代表着西方世界最伟大的四个国王,而方块k代表的是凯撒大帝,他是罗马帝国的国王,四张牌里,他是唯一的一张侧面像。讽刺的是,其实他从未称帝。凯撒有掌控人心的能力,了解人性弱点,社会生存的规则。可是最后他却死在了自己兄弟手里,真是讽刺。”
“方块j代表了,赫克托耳,有人说是查理一世的仆从,我却认为他是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特洛伊王子,他是特洛伊第一勇士,最后因众神的裁决和宿命死在了决斗中……”
他坐在那里,听着黑暗里那人沙哑的声音细细述说着,那声音很怪,听着让人浑身不自在,然后说话的人却将说话的语气拿捏得很好,甚至他还听入了迷,一时忘了时间,直到月亮升起,周围人越来越多,太才发现对面早已空无一人。
只留下一瓣奇怪的花瓣,花瓣下压着一张牌方块j。
“逃脱不了宿命,死在众神裁决的决斗,死在众神的一场游戏……”冬宁看着卡片,轻轻说出那个名字:“赫克托耳。”
火苗腾地点燃那张牌,他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火光,火苗渐渐变大,很快成了剧烈的火焰将整张牌团团围住,他的指尖猛地感到疼痛,反射地他张开手,那团火簌簌地掉进蹲坑里,顺着一阵急速的水流,所有的灰烬消失殆尽。
冬宁扇了扇眼前灰色的灰,不断重复地念着一个词。
他很快走出厕所,厕所一直紧紧闭着的隔间门在他出去的一刹那打开,多米蹦蹦跳跳地跳出来,奇怪地哼着那人说的词:“宿命?现在的文青不得了,蹲坑还念诗啊!”
多米摇头晃脑感叹一句,随意洗了两下手,闻了下自己身上没啥味,就飞快地离开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城市的另一边,一个少女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敏敏这都几点,天都要亮了,怎么还不睡啊?”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还带着责备。
少女平时听见对方的声音,立刻就会撒娇,然后听话地乖乖睡去。
可是今晚,她却一动不动,倚靠在飘窗上,一只手紧紧地捂在胸口,一直没有拿下。
“怎么,心脏不舒服啊?”老人担忧地问。
少女摇摇头,她疑惑地说:“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开了……”
老人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
这个夜晚,还真是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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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一百三十三)分析
容铮的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是炸弹近距离爆炸,导致他到现在大脑里会发出嗡嗡的蜂鸣声。就像上百只蜜蜂,同时在他脑袋里扇动翅膀。
现在度过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不谈风月,不论古今,工作和学习就是他的全部。性格上也不讨喜,是个闷炮仗,点了半天也不会炸,吵吵不起来,说说不清楚,这样的人很乏味,很无聊。
他这一生貌似也没多少朋友,他不会主动去和人亲近,对于主动和他亲近的人,他也会下意识地和对方拉开距离。
在学生时代他就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一直到成年,也没有丝毫改变。容铮的家人一度担心,容铮会因为没有朋友感到孤独,然而他其实非常享受这种状态,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在家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打开一盏小地灯,静静地看书。
对于他来说每一次社交都等于浪时间,浪力,实在是他觉得人生太短,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该被浪。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为一个人浪他的时间,浪他的生命,甚至会有多余的焦躁担忧的情绪,来阻碍他的理性思维,这很可怕,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他变成了情绪上的野兽,被情绪支配,任凭周围人不停向他说什么,他都听不清楚,只是脑海里不停浮现那个人的模样。
那个人还是一个让他琢磨不透、看起来很瘦弱、却内里包含巨大能量的人。这人无疑是对他有所隐瞒,他无法分辨这些小小谎言的善恶,脑门里名叫危险的阀门,一直在高颤着警告他,他却克制不住。
被吸引,被捕获,甘之若饴,越来越近。
这是为什么呢?
容铮想不明白,对于自己的做法,他很迷茫。
“容队,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一个声音插进脑门里,容铮下意识地看向说话的人。
这个人好像是胡明海身边的人,名字他已经忘记了,这让容铮皱起眉,明明这人刚进来就自报家门,他却转头就忘,这一瞬间,容铮感到了一阵后怕。
“我们准备把两个案子并案,你看……”
“什么案子?”容铮皱了皱眉,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神状态出现问题。
不过这句问话肯定会引起不满。
对方果然不太高兴,满是胡茬的下巴微微上扬,要不是碍于容铮的警衔,肯定下一句就要爆粗口了。
“冬队,我们头儿还打着点滴呢。”多米提醒了句,“要不是你们胡局非要找什么名单,我们头儿至于爆炸前最后一刻还待在那儿吗?你看看,现在我们头儿脑袋就不好使了,这要是以后都这样,我们可要……”
“……”容铮眼角抽了抽,连忙挥手阻止多米即将奔涌而出诅咒自己的话,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