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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然而画面受到干扰器影响,整个画面不仅模糊还扭曲变形,再被放大后,局部画面呈现一种波浪线和马赛克交织的诡异景象。大门上白色的墙漆和深蓝色的标志全都糊成了一团团的马赛克。
在多米尽量调整清晰度后,也只能勉强辨识出,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和另一个灰褐色影子挨得很近,似乎在交谈。
多米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这家伙居然还敢带同伙?”
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气鼓鼓地大喊:“他这一定是瞧不起我多汉三!”
“这里。”容铮拿资料打了下多米的后脑勺,指着黑色人影和灰色人影交接的地方,示意多米放大。
多米不情不愿地摸着脑袋,觉得容铮打他后脑勺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而且有转为习惯性动作的趋势,他一定回头要找舒哥为他主持公道。
“咦,他在给对方什么东西吗?”多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看着,接着就大喊一声,“卧槽!卧槽!他这是隐身了吗?”
只见灰色人影圆圆的一团做了一个类似低头的动作,接着那黑色人影猛地一闪,猛然消失在了监控里。
“这个……是什么东西?”然而容铮的注意力却放在那个递给对方的东西上,那是一块白色的马赛克,还没有巴掌大。
“这肯定是他们串通留下的罪证,赶紧让他们把这人抓住,这样就可以人赃并获了!”多米激动地伸爪子去抓对讲机,半路被容铮一把把手按住。
他看着视频里面那个仿佛定住的灰色人影,依稀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不对劲,实在有点不对劲。”容铮从多米手里夺过对讲机,想了想,又说,“他突然站起来打算离开,肯定是察觉到了我们发现了他的位置,可是他却不逃,反而是找到另一个人闲聊,还给对方一个东西……他这是打算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们吗?”
“哎呀,老容,你太急人了!”多米手脚并用,大着胆子欺身上前去抢对讲机,容铮手轻轻一抬对讲机几乎挨着天花灯。
多米气不到一处来:“他是圣诞老公公,还是送外卖的,怎么就给我们留东西了?他是把东西给这个人,多半是为了毁掉物证,让我们就算抓着他也没办法!”
他大力点着屏幕,监控上那人依旧一动不动,以半举着手的姿势矗立在原地。而画面上的一角,几个身影正冲入大厅。
这个姿势很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毁掉物证……”容铮低声重复了一遍,接着瞳孔猛地一缩,他迅速拿起对讲机喊道,“不要碰站在门口的男人!”
晚上的风清清凉凉的,吹在脸上带着些煤灰和泥土卷在一起的呛鼻的气味,滴滴的警示音在空气响起,罗海下意识地把对讲机打开,其他警员正飞速冲向大门朝外跑去。
唐煜那唠唠叨叨的声音就在耳边徐徐响起:“啊,那个年轻人刚刚在和站在那里发呆的人说话。”
罗海皱着眉,眯着眼睛瞧着那发呆的人,他觉得那人的模样实在有些奇怪,眼睛瞪得奇大,一双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奋力挤出来,血丝网缠在上面,突出的肥厚嘴唇张张合合,看起来很惊恐,可是他的整个身子却是僵住的,丝毫未动。
罗海觉得不对劲。
“那人是谁?”
“貌似是个包工头,姓夏,和孙家有关系。”
“他和那个年轻人认识?”
“不认识吧,不过,那个年轻人貌似给了他什么东西……”
给了什么东西?这句话让罗海更加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在想,那是什么东西?
大门的位置没了他们要找的人的踪影,而那个姓夏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大门的正中央堵在门口,而他的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灯光从他半秃的头顶打下去,他手中的那东西正泛着幽幽的白光,带着节奏,一闪一闪的。
这时候,六名警员正在靠近那男人,奔跑带去的风让那人的头顶上的头发轻轻飘了起来。
罗海起那浑身发毛的感觉,迅速打开对讲机汇报:“容队,人……”
“不要碰站在门口的男人!”另一端容铮的声音猛然沿着电话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就在最后一个重音落下的时候,一名警员正伸出右手搭在那人肩上往回一抽,罗海只记得最后一秒,他看见那人抬起头,古怪的目光无神地投向他的方向,而他在嘶声力竭地大声的呼喊。
突兀地,他听见一个很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是滴答,有点像是电子钟鸣声,仅仅只有一声偶然间钻进他的耳朵里,那声音瞬间就变成了一把利器戳进他的耳道里,将他的脑浆搅合成了一团,整个人蒙在了原地。
忽然一声炸雷巨响,伴随着白色刺眼光芒猛然在眼前乍现,下一秒“啪”的一声,一块烂肉狠狠地摔在他的脚边。
罗海瞪大了眼睛,炙热的热浪灼伤了外露的皮肤,周围的人开始大声尖叫,大厅乱成一团,每张出现在眼前的面孔都扭曲惊恐。
接着他的双眼被刺得生疼,再睁开只有一片冰冷无情的红色,巨大的耳鸣声像是尖锐的金属刮着金属板,让他彻底丧失了听力,不停地捶着他的脑袋,将脑浆砸得稀耙烂。
浓浓的血腥味带着欲海市独有的煤烟味,钻进他的鼻孔。
罗海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周围一切四分五裂。
大楼,摇摇欲坠。
大地,缓缓地震动,发出哀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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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三十三)巧遇
……
一切发生的太快。
等罗海回过神来,尖叫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四周被哀嚎声覆盖。
罗海活了半辈子,见过各种各样惨烈的尸体。
有被放完血将身体切割成几大块肉块、将内脏头颅煮熟藏在冰箱里的,把舌|头从嘴里扯在下巴以下的;有被车祸现场被重车撞留下血肉模糊的上半身、身体还在张合嘴的;有被活着推进硫酸桶里,半腐蚀的肉挂在残缺的骨头上,内脏还在弹动的活死人……
他以为他早就已经麻木了。
现在他的手心里全是冰凉刺骨的汗,脸上粘满热乎乎的血,黏糊糊的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