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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戴着你的项链。”
“看来,老女人发现了啊……”孙朝东轻轻地笑了。
孙玉芳眼睛倏地睁大了。
“据我所知,孙公子在疗养院接受了二十多年的治疗,正常人都会被逼疯,我怎么知道你这些不是骗人的?”冬宁摊开手,笑了笑。
孙朝东皱了皱眉:“你觉得我在骗你?这时候了,我干嘛要骗你?”
屏幕里冬宁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孙朝东身后,双手放在他肩上,猛地用力:“你父亲把你关了二十多年,把你当狗一样养着,我可以怀疑你伺机报复。”他俯下身子,在孙朝东耳边,轻声说:“我要一些证据,一些很明显的证据。”
孙朝东缓缓眯了眯眼睛:“我当时为了让人抓住老头,特地趁那些人不备把尸体偷了出来,然后顺着我在后山发现的隧道,丢在了西郊。当然,在过程中,我还留下些东西……”
孙朝东说在这里,笑了笑:“就缝在老头的枕头里。”
听见孙朝东突然说出的话,老陈有些猝不及防,猛地站了起来,下颚绷得死紧,咬着牙说:“我知道,是二十多年前的一起未解的连环案子,总共三名死者都是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女性,三人均身前遭到非人虐待,强|奸,切除了部分内脏,接着杀害,抛弃在田埂里。这起案子性质相当恶劣,马上就被媒体报道,连省里都惊动了,当即我们市局连夜成立了专案小组,省里也派了专家做配合。”
“可是在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总会遇到各种障碍,不是证据被意外破坏,就是报案人家属突然要求撤案,还强行要求带走遗体。后来又碰上列车重案,于是就把那案子搁置了,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一个有嫌疑的人……原来、原来……是他干的!容队,我们得马上搜查孙家老宅,一定还有线索!”
老陈情绪十分激动,容铮不置可否皱了皱眉。
事情有轻重缓急,这时候显然更重要的是抓住绑匪,救出人质,至于以后,那多的是时间慢慢调查。
“先不要急。”
容铮抿了抿嘴:“孙家老宅应该现在还在吧?找几个兄弟去查查他们后院,还有他父亲的房间,孙朝东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正因为他疯,没准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其他刑警都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现在人手不足,而且孙家关系四通八达,搜查令也要申请……”
人手不足、搜查令这两个理由都是推辞。容铮作为省里头点名的新一代廉洁勤政的典范,虽然常常事不关己的态度,不过毕竟沉浸官场多年,早就摸清楚那点潜台词,一听就明白了多半是担心孙家倒打一耙。
到时候万一救不出来人质,孙家发难:有时间警力为什么不花在找绑匪身上,反而去搜查人质家?到时候追责下来,吃苦头的自然落在本地警方的身上。
本地警方不愿意去,老陈情绪激动,容铮一时调不出人手来正苦恼,旁边多米已经从恍惚之中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突然扭过头:“老大,廖少爷这会儿还闲着,要不请他出趟山?”
容铮一愣,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人物。
廖城嘉是廖家大少爷,拿着廖家名头到孙家老宅去关心事态发展,想必孙家必定不会怀疑其来意,反而会受宠若惊热情招待。
唯一的担忧就是请不请得动廖少爷,毕竟这种行动有一定危险性,万一被发现,说不定孙家人丧心病狂起来把他灭口。
出乎意料的是,廖城嘉接到电话后,了解了事情原委,立刻就同意。
听那语气俨然很兴奋,显然对廖少爷来说卧底游戏非常刺激,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甚至拒绝了容铮提出派个特警跟着的要求。
容铮也没强求,想必廖城嘉身边有专业保镖,不屑于他们派出的特警。
交代完正事,容铮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医疗器械发出的电子音,心跳当即漏了一拍,往医院那边飘。
时间紧张,哪容得开小差,可止不住一听那声音,满脑子神经元就开始往医院那边跑了。
容铮一摇头,非常铁面无私的把满脑子乱七八糟担忧通通镇压了下去,正打算挂电话,那头廖城嘉偏巧特别助人为乐,悠悠来了句:“舒墨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容铮倏地一愣,试图欲盖弥彰想要说什么,那头廖城嘉却抢先一步把电话挂了。
容铮微微发愣,放下电话,被人拆穿心思,他的耳尖发烫的厉害,导致他微微有些出神。
多米正打算和容铮汇报情况,一扭头看见容铮脸色黑的像煤炭一样,他猛咽了几口唾沫把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赶紧低下头敲电脑妈呀,廖少爷这是说了什么?老大好久没出来的地狱魔鬼脸又出来了!他是不怕瞎开炮,我他妈就在容队跟前,我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能不能救救孩子了!
这时,电话铃又突兀地响了起来,容铮猛然惊醒,连忙转身去接,刚要碰着电话,就被人抢先一步拿了起来,他望着那自作主张的年轻警员皱起眉。
然后老陈拉住了他,他扭过头,看见老陈冲他慈眉善目地一笑,扯着的他的袖子往另一处拉。
很不对劲,容铮皱着眉,这时候他全身绷紧了,从小他父亲就对他做各种各样的训练……全身的预感告诉他这是一种危险的预警方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米两边多了两个人,站在他的身侧,把他牢牢地围在中间。
迟钝如多米好像也感到了些不对劲,他惊愕地叫了声:“老大,怎么回事?”
容铮不好的预感更甚,他抬起头,看见拿着电话那人正焦急地说了什么,过了会儿,那人神态一松,轻轻笑了起来。
容铮下颚猛地绷紧,意识到了什么:“你们……"
忽然,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关上,窗帘也随即被全部拉得死死的。
下一秒,他耳畔响起老陈的声音:“对不起,容队,这个关键时候,我不能让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