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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张开嘴巴,沈映动了动食指,他喊了一声。他喊出了第一声。
干我。
沈映点了点头,他又喊出了第二声。
用力点,干我,干我好不好。
沈映站起身,走向沙发,站在了沙发后面,站在了小艾面前,他伸出手,小艾把我往自己身上摁,搂得紧紧地,他凑过去舔沈映的手指。
我想吐。
沈映把我按回了沙发上,他问我:“你还想看别的带子吗?”
“你随便挑一部吧,随便看,什么都可以看。”
我说:“是你杀了你爸,余莺莺,鹿培达和大卫,你敢做不敢认吗?”
沈映又走开了,嘴里嘟囔着:“大卫……大卫,我记得大卫在这里有很多带子……”
他找啊找,走来走去,说着什么,什么高中的时候,什么操纵成绩,什么有趣,什么无聊,什么到处都很臭,一切都令人作呕。
他旁若无人的寻觅,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完全无视小艾的存在。他说小艾天生就是个坏种,说他还没生下来就不干好事。
“你知道他害得他妹妹成了低能儿吧?他在他妈肚子里一个劲吸营养,他妹妹呢,什么都吃不到,生出来好像死了一样,他长大了呢,他妹妹又是因为去找他被车撞死的。”
我忙说:“那是因为他去找证据!”
沈映看也不看我:“你把一个十岁的小孩儿说得好高尚。”
小艾伸长了腿,靠着沙发,似乎有些疲倦了。
沈映大约是在问我:“关律师,你调查了我们这么久,你连我爸的初恋都找到了,你找到祝笙了吗?你知道这个人吧?你找到那个林校长了吗?”
我吞了口口水,软在沙发椅里。我想走,脚却发软,手心冒汗。他要说什么,他的潜台词是什么?
“他和他妹妹睡一个房间,他从小就和他妹妹在一起,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他那么早熟,心思那么敏锐,你觉得有些事,他会不知道,不懂吗?”
“但是他又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沈映拿着一盒光碟走到了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踩着小艾的腿,和我说:“他有多坏你知道吗?他贪玩,他受够了无休无止地照顾妹妹,把她带在身边了,他想和他的新朋友们玩,游泳啊,骑自行车啊,妹妹这个拖油瓶在,他还能玩得这么痛快吗?况且妹妹也很开心吧,有甜甜的西瓜吃,妹妹看上去也没有不快乐啊,关律师,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关于他的弟弟。”
沈映靠近我,我推开了他,沈映笑了,踩着小艾,着,小艾低垂着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映说:“他太坏了,坏到自己都受不了了,他需要有人对他更坏,这样他才会好过一些,这样他才不会想到自己有多恶心,这样他才能给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理由,起码他还有让别人乐一乐的价值嘛。这样,他才感觉他是被这个世界接纳的,不然你说他这样一个害死自己妹妹,害得自己妈妈神失常……”沈映诡秘地一笑,他看小艾,“他根本不配做人,”他一脚踹翻了小艾,小艾躺在地上,“你看他,就是条狗,贱狗,只配被男人干,越多人践踏他,他越开心,他的快乐只能从这种别人的污辱里获得,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配在那种时候高潮,他是不是变态,是不是畸形?你不觉得他很恶心吗?
沈映看着我,对我说:“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手里的光碟盒落进了我怀里。
别墅,大卫婚礼,凌晨。
“你看他,你闻,他是臭的,就像烂掉的东西。”
我闻得到小艾,他不臭,他身上的气味苦涩,像中药。
我争辩:“他那么小,他不懂,他妹妹,艾心……”
我语无伦次了,我太混乱了,到处都是小艾的呻吟,我看出去只能看到小艾被不同的人拉扯着,他射,别人射在他身上,别人掰开他的屁股,一瞬间,满世界都只有性和欲。沈映在说话,小艾也在说话,我心里也有声音在说话。
沈映说的是:“我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小艾说的是:“他十岁的时候,被一条赤练蛇咬了一口,艾心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艾心叫我小艾,只有她这么叫我,我在学校里遇到他,他叫我,小艾,真奇怪……”
他问:“你听过一个灵魂被分成两半的故事吗?”
他说:“他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
他说了这句话吗?让我仔细想一想,他说了吗?所以刺激得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抓住沈映,歇斯底里:“你闭嘴!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疯子!你杀了那么多人!你疯了!!”
沈映好整以暇:“你有时候难道不会有这样的冲动吗?你看看这些人,你难道不会想,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呢?他们为这个世界做出什么贡献了吗?浪资源,浪空气,我爸,鹿培达,大卫是这样,余莺莺也是这样。”
“你从来没喜欢过余莺莺?”
“你……你这个冷血动物!”
我拉起小艾要走。我还想带他一起走。
我在执着什么。
他不属于我,他不是我的一部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可是我必须带他走。我知道,我明白。
我抓着小艾往楼下跑,沈映在楼上吹了声呼哨:“你去见你爸了吗?你还是那么讨厌心理医生吗?改名换姓是什么滋味,林律师?”
我站住了,我松开了小艾,我自己跑。我看到客厅里有一套潜水服,沈映的声音追着我:“你刚才说错了,不是我杀了大卫,是你因为案件和大卫起了争执,被大卫发现了自己不堪的秘密,动了杀心,是你杀了大卫,你把他的尸体分成很多块,藏在不同的地方。”
“大卫的一只手无意中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发现了,他的裤子无意中落进了旧衣捐助箱里,无意中被义工发现,巧了,那手机的屏幕锁坏了,那里面真的有你发给他的短信。我没骗你。”
他想陷害我!他想找人帮他顶罪!原来这就是他骗我回来的目的?打从他在阿姆斯特朗酒吧见到我,他就在这个主意吗?
我跑得更快。沈映说:“你难道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接姚晓芙的案子,为什么回来玉松?你们每天到那么多求助信,姚晓芙的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么?
住口!
“你真的在大卫介绍之前不认识他吗?还是你一眼就认出了他?”
闭嘴!
“我和小艾说,他一定一眼就认出了你,我说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去和害死你妹妹的人的孩子上床,你让他过把救赎的瘾吧,谁都想当上帝,难道不是吗?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