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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家具的工厂里当工人。半年后,遇到了我的恩师陈奕霖。5年前恩师过世,所有私人藏品都捐出去,只把这栋房子留给我安身。一直到现在。”
“你母亲应该是姓肖?”
“肖品月。”
林肖手中的红酒已被他喝光。他看看手表,说道:
“二十分钟,我全部的故事,换你这幅画。你那天问我的问题,应该都有答案了吧。”
“呵。。。我的眼光。”marvin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对面林肖父亲所做的油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身体。。。会有事吗?”
“我不知道。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我母亲从来都是说,我的病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向我父亲撒娇。”
“中间那么长时间都没事,怎么近来忽然发作的频繁起来了?是不是,从我请你鉴定那幅画开始的?时间好像也不对。。。”marvin陷入沉思。
“我回去联络美国的医生朋友。”
“不必了。我想了很久了,每次发作,根本没有什么原因。懒得再去想,随它去吧。”
“林。”marvin的手覆上林肖的手臂。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就因为这幅画?”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林肖凝视着空酒杯,平静的说道。
“我现在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愿意相信吗?”
“我愿意。”
林肖停了一秒,慢慢将手臂挪开。
marvin有些尴尬,搓着自己的手,说道:
“这么说,现在林修平手里全部都是赝品?”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批东西是张富茂叮嘱千万不要动的。其中包括了一对元青花和两幅张大千临摹的敦煌壁画。”
“这两尊青花就在这次的拍卖名录里。。。说了这么多,我好像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我并没什么需要。”
“啊。。。对了。”林肖似乎忽然想起某件事。
“你喜欢狗吗?”
“还。。。可以吧。。。”
“如果有天我走了,你愿不愿意领养我的狗?我看你家里面积挺大,它会喜欢的。”
“你还有狗?”
“怎么,很奇怪吗?”
“不是。。。”marvin笑道:“只是从来没见过。”
“最近比较忙,六哥被我寄养在宠物店里。”
“好,没问题。。。你是现在就开始托孤了吗?”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倒霉了。”林肖笑着说。
一如往常的笑容,此刻看在marvin眼中,像带了刺。
“不要这么说。”marvin忽然紧紧抱住林肖。
“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marvin把头埋在林肖的脖颈里,声音低沉。
“。。。你这是干嘛?”林肖被marvin环抱住,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接待室,你像黑暗里走出来的一个谜。”
“。。。现在谜底都解开了。”
“可我不想走出来。”
“。。。marvin。”
林肖身体抗拒。
marvin只好松开双臂。
“对不起。”
“嗯。。。”林肖坐直身体,表情有些不自然。
“明天是周日,你还有时间。”
“是,我要把秦助理叫回来开会。”marvin头脑发热,居然还记得秦助理撒的慌。
“好。”
“那我先走了。”marvin拿起外套。
“好。”
“晚点,我再回来,你喝了这么多酒。”
“说了没事。”林肖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改天我去帮你接六哥。”
“嗯。”
“再见。”
“嗯。”
隔天,所有主管以上级别的员工被marvin召回公司开紧急会议。
冬日的台北,阴冷的天气居多。
会议室里是同样的低气压。marvin紧皱一天的眉头,随着渐渐变暗的天色,一点一点舒展开来,他心中好像有了几分胜算。
所有人都走出会议室后,房间里只剩下marvin和秦助理。
“史黛琳女士什么时候抵达台北?”
“周二晚上。”秦助理答道。
“现在帮我约,周三一早,我要第一个见她。”
“好的。”
第9章第八章
还有十天就要过春节了。
每到学校冬夏两季长假,博物馆也会迎来两次客流高峰。是而观致博物馆也会推出不同的主题展览。清点、筹划、准备。林肖的工作也一波接着一波。
下班后,林肖驱车返家。
驶进社区,他注意到自己家周围有三两个晃动的人影,看着非常眼生。那几个人仿佛并没有看到林肖似的,有的来回踱步,有的低声讲着电话,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什么异常举动。
林肖停好车子,进到屋里,客厅内的电话骤然响起。
“喂?”林肖接起电话。
“请问是哪一位。。。”
“果然是你。”不待林肖说完,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已有了判断。
“你是。。。大哥?”林肖迟疑了片刻,想起了电话中声音的主人。
“呵。。。月姨说你在美国做医生。”
“我。。。”林肖自回来台北,和自己的母亲肖品月再没有任何联系,母亲这样说倒也无可厚非。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总是这么乖巧。”林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林家长子林修平,淡淡的说道。
“我妻子和我说起,去年父亲在加拿大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我还不大相信。”
“这么多年没见,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嗯。”
电话中两人陷入沉默。
“林肖,我们一家对你和你母亲。。。还不错吧?”
林肖不由得想到肖品月和林家诸人的勾当,但是自己从国小念到大学,一应是林诚贤夫妇的安排。
“是的,承蒙关照。”林肖如是说。
“好。”林修平对这样的答案甚是满意。
“后面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林修平终于吐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月姨也有份参与,她才是始作俑者。”
“我和她十几年未见过面了,她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林修平突然笑起来,似乎很有把握。
“外面是你的人?”林肖眉头微微皱起。
“你在说什么?信号不好,先这样吧。”林修平要传达的意思已经讲完。
“有空回家里吃饭。”
最后他这样说道。
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林肖握着电话,胸口起伏不定。
“爸爸。”
林肖望着客厅里从marvin那要来的林舟的画作,喃喃的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
就快要过年,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仿佛整座宝岛被巨大的鲸鱼吞入腹中,接着沉入海底最深处。
台北市中心的繁华路段,高楼错立,车水马龙。
一家五星酒店的咖啡厅内,m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