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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撒谎,脸红红的站在一旁。
阮同一看一眼他的嘴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路屿森主动说:“昨晚来得太晚,没有铺床。今晚我睡阮春的房间吧。”
阮同一欣慰点头:“嗯,去吧,去吧。”
他杵了杵拐杖,敲得木地板闷响两声,听他的音机去了。
上了楼,看见路屿森真的要去睡阮春的房间,阮眠十分失落。
他又不好意思问。
刚才他还想亲亲,路屿森却只摸了他的头,说下次。
唉。他心里唉声叹气,谈个恋爱,连接个吻都有限制!不对,他们是在谈恋爱吗?好像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啊!
“想问什么?”路屿森看出来他想问话了,不过他以为阮眠要问他为什么不和他睡。
结果阮眠来了句:“我、我是,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路屿森心里涌上一阵暖意,伸手把人抱过来:“我不知道。我上次对你告白了,你都没有回答。还有啊,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敢和你喜欢的人抢你?”
他是故意这么逗阮眠的,想要阮眠傻兮兮的,乖乖的说一点好听的话。
但阮眠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还记得路屿森怎么用小号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阮眠也有点为难的说:“对啊,我还有、还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上次说过不喜欢那个人了的事实。
路屿森心底发笑:“那怎么办?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阮眠故意想了一会儿:“……喜欢他多一点。”
路屿森便放开他,站了起来,不甚介意的说:“好吧,那我就不抢了。”
阮眠:……
还能这样的啊!他简直郁闷!
看到路屿森把东西都拿到阮春房间,睡衣也拿出来了,阮眠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喜欢你多一点了。”阮眠踌躇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了实话。
他说这句话可是一点也不结巴,证明他心里紧张的是路屿森听到这句话的感受,而不是怎么去说这句话。
路屿森活了二十八岁,头一次知道有人能这么羞涩又这么坦诚:“然后?”
“你来抢一下吧。”阮眠看着他说,“你抢一下,我就最喜欢你。”
路屿森扔开被子,凤眸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他将阮眠的脸捧着,珍而重之地说:“你现在还是我心爱的小朋友,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让你变成我真正的男朋友,好不好?”
阮眠知道他说的是那种事,他脸红了,点点头:“嗯。”
这样他就放心了。
不过他以为路屿森是因为外界的事情自顾不暇,没有神来应付感情上的事。他觉得他可以等,毕竟他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他能等到路屿森再次站上巅峰。
第二天一早,路屿森再次很早就起床,要带阮眠去拍日出与雾气。
昨晚路屿森睡得还不错,和阮眠一起睡他总是享受着甜蜜的折磨,现在两人互相表白,他更是把持不住迟早爆体而亡。分开睡他反而能好好休息一下,阮眠还假模假式的装作恰巧上线的样子,怕他失眠,特地给rif这个马甲唱了几首歌。
路屿森听了一会儿,就想起在小树林里阮眠那撩人的呻-吟,大半夜的去冲了个澡冷静了一下。
阮眠拿三脚架,路屿森拿相机背镜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边的山丘走去。
天还很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b县的冬季有雾凇,每年原本也会吸引很多摄影爱好者来到这里拍摄。
“拍日出,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拍?”路屿森在前面问。
阮眠想了下,不想在路屿森面前露怯,认真的说:“应该是慢、慢快门,低iso,小光圈。”
“不对。”路屿森说。
阮眠惊讶:“不对?”
路屿森把他拉过来,沉声道:“当然是和我一起拍啊。”
他从背后环住阮眠,把相机打开,让阮眠握住相机,自己再握住阮眠的手,形成了一个亲密又暧昧的姿势。
“什么参数器材都不重要。”路屿森说,“重要的是情感。”
阮眠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感觉路屿森的声音正在往他的耳朵里钻,尤其是他说话的热气,让他脖子旁边和耳后的皮肤都如火一般在灼烧。
他听见路屿森说:“作品需要的是情感的表达。”
天边开始发蓝了。
路屿森把着阮眠的手,把相机安装在了三脚架上,又拿出来渐变灰滤镜保证不偏色和小光差,在阮眠以为路屿森要开始按快门的时候,路屿森却咬住了他颈侧的软肉。
“绵绵,对焦要无限远。”路屿森在那一块舔了舔,轻轻的吸吮着,还记得出声提醒。
阮眠忍不住抖了一下,拧动了对焦环:“……哦。”
第一缕晨光出现的一刹那,路屿森道:“我要你每次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都能想起来我在对你做什么。这就是这一张照片的……情感表达。”
他覆住他的手,按下了快门。
同时,他在阮眠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第一枚吻痕,像是打了某种标记一般让他语气轻松。
他说:“我们以后还会一起拍很多照片,我也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让你记住每一张照片的情感表达,你怕吗?”
阮眠羞都羞死了:“不怕。”
路屿森也不想吓他,虽然过分的事他都在脑海中演练了一百遍了,还是温柔地说:“现在的日出很短,我们来日方长。”
阮眠点点头:“嗯。”
他心里溢满了感动,虽然脖子旁边有点痛,但是又很爽,他喜欢和路屿森做这种亲密的事。
路屿森却笑了笑:“傻孩子,我说的来日方长,可不是只有你想的那一层意思。”
第42章
两人拍完照已经是早上8点,太阳已经完全脱离了地平线,挂在了碧蓝天空。
冬季的雾凇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好看,雪白不似凡间物。而这冰天雪地里,穿着红色面包服的阮眠是唯一的色。河面上结了冰,隐约能看见手指长的鱼在冰底下活动。
阮眠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路屿森早就把东西拾好了,是在等他。
小朋友都有童心。
路屿森从来不关心这些不起眼的事物。
他见阮眠那么有兴趣,自己也跟着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他就觉得,那冰下的小鱼和自己有点像。他们都被困在目前的境地里,但迟早有一天春季来临,冰雪消融,他们都会走出困境。
“走了绵绵。”路屿森说。
“好。”阮眠站起来,因为长久的下蹲姿势,他有一点点头晕。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