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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你妈妈又叫你捡垃圾啦?”王媳妇趁空挡笑呵呵地和他说话,宋栖其实长得很好看,小小年纪,脸上已有了少年人的俊俏,嘴边还有两个梨旋酒窝,不过由于他实在太瘦了,酒窝看起来不太明显。
“是啊,每天的工作。”宋栖埋头吸溜着粥,含糊道。
王家媳妇摇摇头,就连王奶奶也是一脸摇头无奈。
宋栖吃完,和两人打了招呼:“谢谢王奶奶王阿姨”,他抵着头,轻声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性命之恩呢!
“造孽呀……”看着那远去的小身影,老人家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宋栖他妈根本不是人,这么懂事的孩子说卖掉就卖掉,可他们连自己都过的艰难,又哪有力管别人家的闲事。村子里人很多,嘴碎的人也多,屁大点的事,也传得人尽皆知,何况是卖儿卖女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呢!
淮逸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好不容易约了陆勤一起来这片地方采风,班主任要求大家周一交一篇具有时代意义的作文,他想了想,觉得最能看出人性的,还是贫穷的地方,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为了活下去,都会做出些什么。
很久以后,他万分庆幸自己这天来了这里,遇到了那个让他牵挂一生的人。
可他哪里知道,陆勤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女朋友一打电话过来,就把坚持留下的淮逸扔在这里,调转车屁股就跑了。
淮逸:“……”混小子,看我回去不弄死他!
淮逸走在小巷里,巷道很脏,里面很暗,阴森森凉嗖嗖的,冻的他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想转身直接回去。过了很长很暗的巷道,终于到了一块相对宽敞的地方,上面有阳光射进来,光线倒是比方才的好了许多。
这让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角落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少年。
彼时的缘分,却让他们往后的日子都纠缠在一起,不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天下的所有母亲,母亲节快乐!
开着床头灯打键盘23333
开新坑啦~请多多支持_(:3」∠)_
第2章chapter2
淮逸原本想走开了,可心里有个声音,似乎一直在叫他往前走,闹得他心里痒痒的,终是没忍住走了过去,蹲在少年身边。
直到蹲下来,他发现这是一个致的少年,睫毛又长又密,骚得他想上去碰碰他的眼睑,尝一尝被睫毛扫过的滋味,那一定很美妙。不过少年很瘦,穿着破旧的洗的发白的衣服,宽大袖子下的胳膊又瘦又小,也不知道是有多营养不足才使得他长成这样,这孩子的家长都不给他吃饭吗?
心里莫名其妙对少年家人产生的不满、怨愤,这让他猛地一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少年产生这种情绪。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了解少年,看看这油然而生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看什么?”他凑近少年,好奇问道,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的睫毛。少年眼珠子动的时候,睫毛也跟着一动一动的,骚得他心里痒死了,真的好想碰一碰!
宋栖头也不抬:“蚂蚁。”蚂蚁搬家。
淮逸一看,还真是,地上有些潮湿,松软的墙根被蚂蚁们开出一条路,小小的蚂蚁正在沿着路线搬运从隔壁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食物,回到墙根属于他们的家。它们那么渺小,可它们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也不知人间疾苦,只是做着生来就有的职责,凭着本能活着。
淮逸不由觉得好笑,盯着他褐色的柔软的发丝,终是忍不住揉了一把:“蚂蚁有好看的?还不如多出去走走,或者看多两本书,长点知识。”
宋栖眼睑动了动,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想挣扎开他的手,可又舍不得他的亲昵,除了四姐,还真没人这么对他,把他当个孩子,男生的亲密举动,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人爱着的,并不是多余的倒贴钱的玩意,这让他不由有些奢望,垂着头眼眶微微发红。
赌一次,就赌一次吧。
须臾,他哑声道:“你看啊,它们无论去到哪里,都能沿着轨迹回到原来的地方,可是我们,我们怎么就回不到呢……”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带上了哭腔。
淮逸陪着他看蚂蚁,也不觉得无聊了。“谁说人回不到,只要记得回家的路,只要他还愿意回来,无论他去到哪里,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会回来的。”他原本是想安慰少年的,少年哭得眼眶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弄的他心里也是一紧一紧的。可少年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泪珠子不要命的往下掉,他无措地抽出纸巾帮他擦眼泪。
“你骗人!”宋栖抬起眼瞪他,眼睛又大又亮,湿漉漉地,还挂着泪珠,真是超级可爱,这一瞪,撞得淮逸心中一窒,整颗心都软了,眼神也变得更温柔,揉着少年的头柔声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宋栖说:“能回来的话我姐怎么还不回来,她怎么能不回来……”一想到自己即将的命运,他再也忍不住,抱着眼前的大哥哥嚎啕大哭。
“大哥哥,你带我走吧!我还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
淮逸眸色一沉,把人拉出怀抱,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带你走,你为什么会死?说话,不要试图骗我!”他虽然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但家庭背景还是在的,这几年,有多少人明着暗着想通过他攀上他们家,少年让他带他走,会不会也是想要从他那得到好处?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那么难受,觉得自己刚才的怜惜都喂了狗,恶心死他了。
宋栖被淮逸推出一边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明白刚刚还温柔待他的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难道他的计划被他看穿了吗?不会的,他明明就哭得那么伤心了,他应该没看出来才是。可他也想不明白,只是对上淮逸冷冷的视线,他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反正他就算不答应,结果还是原来的结果,不会更差了。
“我是妓、女的孩子,我姐也是妓、女,”对上淮逸讶异的脸,他讥讽一笑:“人们都说我们一家子生来就是贱货,给人操的玩意,我觉得也是。你看我四姐前段日子让我妈卖给一个老头玩没了,那老头后来又要我,我妈为了三万块,也把我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