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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无奈,坐了起来,没好气道:“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啊,不就说你两句吗,就闹性子了,是谁说他四百多岁的?我看四岁还差不多!”
宋沅锦那个气啊,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体型,真想把人揍一顿了。可他不想说话,这个人就这样,对着他们,蹬鼻子上脸,对着那人,卑微到尘埃里去。
“我饿了。”许久他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宋栖顿时就眉开眼笑,讨好道:“我去煮,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酱肘子。”
宋栖的笑变成了干笑,手机还在充着电,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尴尬道:“这个时间不适合吃那么油腻的菜了,况且做出来都要十一点了,换一个行不?”
宋沅锦冷淡道:“随便你!”
宋栖眼神黯淡下来,说不出的失落,起身去做饭去了。既然太晚了不适合吃太油腻的,还是煮锅粥吧,他记得自己有买了海鲜的。
宋沅锦见他认认真真地在厨房里做饭,神情十分复杂。他趁那人不注意他,消失在房间里。
外面下着大雨,他穿梭在雨中,衣服半点也没湿,夜色隐去了他的身影,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校园拐角处。
薄涛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小沅锦倒是豁得出去。怎么样,宋栖有没有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宋沅锦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管,倒是你,这个时候了还叫我出来做什么,不会打电话吗?”
薄涛倒是有些冤枉,他当然知道能打电话,况且宋沅锦的电话特殊,一般人都看不见他的手机。可这事紧急,还是当面说好。他敛起笑脸,神情变得严肃:“刚才我无事去淮逸住的地方转了一圈,感受到了宋清禾的气息,他似乎找上了淮逸。”
宋沅锦神色一冷,稚嫩的小脸满是狠厉之色:“宋清禾?他倒是敢出现了,我还以为他还要藏起来好一阵子呢。”
薄涛耸耸肩:“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毕竟那一天就快到了。”
那一天是哪一天?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就是一场噩梦,打碎了他们的生活,将他们彻底推入了地狱。
宋沅锦冷笑:“现在看来那天淮逸会骂爸爸,想来就是让宋清禾给刺激的吧!他还真是个‘男人’啊,爸爸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了,他倒是把受的气都对爸爸撒!”
薄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居然还叫他爸爸?这次人家可比你小多了!”
“有何不可?叫了那么久也不差现在了。”
薄涛盯着身高只到自己大腿根的宋沅锦,发现自己无话反驳。
宋栖厨艺不错,虽然这几年没怎么下厨,可在遇到哥哥之前可是做了很久的饭的,他妈脾气差,他做得难吃的话准得被她打一顿。这次海鲜粥做得又香又稠,两人都喝了两碗,把整锅粥都消灭掉了。
宋栖嘿嘿地摸了一把吃撑的肚皮,对宋沅锦道:“都跟你说了,跟着我,保证把你照顾好。”
宋沅锦同样也饱,哼了一声,没说话。他拿眼角偷偷瞄了眼宋栖,发现这人现在真没形象,一点气质都没了。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怎么换了一副皮囊就变了一个人呢!
宋栖搬出来也是一时冲动,当他躺下的时候就后悔了,不知道哥哥发现他不在家了会不会找他,有没有给他打电话,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在家了。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委屈,怎么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他呢,真的好过分,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却生他的气,连家都不肯回。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充了大半的电,他开了机,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哥哥有没有给他打电话,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颓然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缩回被窝里,咬着下唇,快要哭了。
宋沅锦躺在他身边,把他的动作神色净眼底,却什么都不说,任由他自己伤感。
人类的脑子很奇怪,明明很简单的事总是喜欢复杂化,自己缩在壳里纠结痛苦,却不知道,其实只要他肯探出头,看看外面的天空,主动一下,事情就基本解决了。
这些都得他自己意会,哪怕是他,也只能是陪在他身边,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以前,安慰人的一直是爸爸啊。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叹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爸爸才肯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栖:哥,你不爱我我,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却连电话都不打给我!
淮逸:我打了。
宋栖:我那时手机关机了,开机后都没看见你的来电通知!
淮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栖啊,你该不会没开通来电提醒功能通知吧?
“......”
于是,宋栖再次离家出走了!
第20章chapter20
许姨才把宵夜端上来,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淮逸以为是宋栖回来了,连忙放下碗筷跑去开门,然而,来人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
心里突然失落、怨恨。
“怎么是你?”他不耐烦道,心里堵着的气,忍不住去迁怒。
陆勤把他惊喜、失落的神情尽眼底,冷笑一声,妈的,爱咋地咋地,管他去死呢,不是心心念念的小情儿竟是给他这样的态度!他冷笑起来,盯着淮逸也没一点好脸色:“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在雨中等了你几个小时啊!”
淮逸哦了一声,有些愧疚道:“我那时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他说的是事实,虽然当时有那么一点赌气的缘故。
然而,陆勤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他看了眼墙上的闹钟,冷笑:“你开车不方便,行,那你说说,现在距离我给你打电话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你他妈就不能给我回一个电话么!你知不知道下雨天从机场回来车有多难打,还一路塞车!”他心里气,不仅是对淮逸的,还有这几天的烦心事,都一股脑儿地往淮逸身上撒,他不好受,不让他好受的人也别想好受。
他们都不是爱做迁怒别人的事的人,只是心里烦躁到了极点,郁气无处发泄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许姨在一边听着,左右为难,替他们难过,她看看淮逸又看看陆勤,两个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左右说谁错也不是,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