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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叶笛浅笑,风度超凡:“当然是同你谈个买卖。”
因为正与叶氏处于白热化的竞争阶段,董爵哼道:“叶少爷居然会有有求于人的日子。”
坊间流传董爵凶残似虎,叶笛就是在与虎谋皮:“明人不说暗话,程嵩远给我,那块地给你,我退出竞拍,董老板上次不是特别喜欢我家那副油画吗,我一并奉上。”
条件如此优厚,叶家的面子也不好轻易驳了,董爵若不答应,岂非油盐不进之人,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女人,该出的气也出了,以商业利益角度来看,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程嵩远用力挣脱禁锢,双手得到解放。董爵捏住他的下巴,加重力道,似乎下一秒就要捏碎:“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叶少爷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随着官场模式下的辞别,离开牢笼的程嵩远与叶笛走了一段,强烈的自尊心一点点涌起,发出的声音尖利而颤抖:“我自己打车回去。”
像他们这种当红偶像都是瘦的可怕,叶笛毫不力,一把将他推进车内:“哼,你少发神经。”
程嵩远抿了一下口角上的血迹:“你救我干嘛!”
叶笛一脸嫌弃地说:“我不可能救你的。我当然是为了程小沐。”
坐在他的车里,程嵩远如置冰窖:“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打什么主意!”
叶笛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程嵩远:“他怎么能这样爱你?家世、地位、学识,你有哪一点比我强?”
“有,我不会去做第三者!”程嵩远一句话激起了叶笛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怒火。
“你还不是靠我这个第三者出手相助。”叶笛瞬间当机,如同炸了毛的困兽,心灵受到重创,嫉妒吞噬理智,“男人嘛,下半身动物,你说我打什么主意,他为了你,什么都答应我了。”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逆光的爱情
第四十八章 逆光的爱情
杏花春雨,一列列轻轨亮着灯,时而在山上飞驶,时而在楼道穿行,那时候,程沐黏在妈妈身后,追着问这条路为什么修得弯弯的,这棵树为什么长成这样子。
他最爱吃的是家乡驰名中外的火锅,红艳艳的辣椒在冒着泡的汤中翻卷,就像一只只小船在狂风暴雨中航行。他最爱玩的游戏是成语接龙,放学回家的路上,和妈妈一个词一个词地接,一步登天,天末凉风,风趣横生,生财有道,道尽途穷,穷山恶水,水涨船高,高傲自大……
“沐沐啊,谦虚使人进步,你可不能做一个高傲自大的人。”
“妈妈,我要做一个孜孜不倦,助人为乐,宽宏大量的人。”
在西南地区这颗最耀眼的明珠上,这对母子一路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吊脚楼间洒下一串笑声,回荡在山城广袤无垠的苍穹上。
那些往昔如流经朝天门的长江水,带着一去不回头的遗憾悲壮地汇入大海。沙粒成珠,破茧成蝶,如今的他越飞越高,倾覆了原本的地轴,而妈妈却断了握在手里的线。
“妈妈,妈妈,我要吃糖葫芦……”一个十岁左右的小胖墩奶声奶气地嚷着,厚实的羽绒服,明亮的大眼睛,像极了儿时的自己。
亮丽的裹糖包覆着山楂的酸香,欢乐的稚子与他擦身而过。刚刚补录完“天龙八部”的程沐站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盛装打扮的行人红飞翠舞,尽兴嬉戏,争奇斗艳的玫瑰怒放盛开,玉动珠摇。
“小哥哥,你要买哪一种呢?”一个甜甜的声音,宛若黄莺。
花香伊人,程沐暖暖的笑容犹如融化的初雪:“我第一次买,不太会挑。”
小黄莺雀跃地介绍,好似要把节日的幸福传递给每一个人:“情人节的玫瑰花都是溶进了爱神血液的,红色是热情,蓝色是奇迹,粉色是初恋,白色是纯洁,紫色是梦幻。”
是奇迹吗?程沐挠头,举棋不定:“蓝色?噢,不,还是粉色吧。”
小黄莺吐语清脆,甜如蜜糖,令人心情愉悦:“小哥哥那么羞涩,果然选粉色。玫瑰花不同的数量各有吉意,11朵,一生一世;21朵,此生最爱你;36朵,我只属于你;50朵,无怨无悔;99朵,天长地久。”
程沐比了个六六六的手势:“嗯,36朵!”
小黄莺取出一张闪亮的牛皮纸,铺以洁白如玉的满天星点缀:“世界这么大,能遇见,不容易。我一定给你包得漂漂亮亮的。”
“你买玫瑰花送情人啊?”偶然地邂逅,是淑女才情的路雪枫。
程沐脑袋一懵,慌乱地前后甩着手臂,扯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不是的,装点生活。”
路雪枫偏过头,满脸堆笑:“沐哥哥,前段时间家里帮我安排了相亲。他是一个厅长的儿子,不帅,但是很有钱,家里有两套房子,送了我一辆名贵的跑车,和一百万的礼金。”
程沐神色一凛:“你爱他吗?”
路雪枫漠然地说:“哪有什么爱与不爱,觉得合适就结婚呗。”
有心天涯咫尺,无意咫尺也是天涯。繁荣的物质背后,隐藏着大片的神荒漠,即便一生渴慕爱情,又有多少人真正见识或者经历过爱情。
路雪枫用一种琢磨不透的复杂语气问道:“跟你分开,仿佛弹指一挥间,沐哥哥,你现在很幸福,是吗?”
似乎他与她年华里曾经在一起的笔迹,没有意义却地久天长地真实存在着。程沐心中亏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
“董秋乔?”
“小远被董爵绑架了,尉迟姐他们都被拦在门外,根本进不去。我发具体地址给你,快找人来救命啊,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真的会出人命的,快!”
这通电话急促而惊恐,冰冷而渗骨,仿佛万千斤巨石压在了他胸口,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如今距离这个电话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恐惧使他的两肘缩紧在腰间,脸色蜡黄,慌如寒蝉。
终于,程沐从监视器里看到了叶笛的车子,一颗犹如钟摆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程嵩远一进门便冲向程沐,猛得碾压而来,像只野兽一样啃咬着,吻的程沐喘不过气,他是在向叶笛示威,在宣誓他不可动摇的主权。
程沐根本没办法挣脱,霎时感觉有些难堪。
“幼稚!”叶笛敛下神色,一拳挥过去。
被打翻在地的程嵩远盛怒地瞪着叶笛,一阵阵的虚火从身子里往外窜,急躁地爬起来要和他厮杀。
程沐扑上去截住他,心怀忐忑地拉紧了他的手:“嵩远,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你不要冲动,你伤的很重。”
程嵩远觉得头晕眼花,不是单纯的疼痛,也不是单纯的悲伤。千千万万的人,他唯独不愿意欠叶笛的情,醋意横生的程嵩远怎么想都是懊恼,怎么想都不甘心:“沐儿,你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程沐回头望向叶笛,眼中冷若冰霜:“你走哇!我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