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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分,来二十瓶吧……”
叶歧路+顾小白+涤非:“十瓶!!!”
易云舒笑嘻嘻:“哦那就十瓶吧。”
叶歧路+顾小白+涤非:“…………”
妈的被套路了!
没一会儿,十瓶酒就端上桌儿了。
叶歧路拒绝与他们一同饮酒。
于是三个人将十瓶酒给分割了当然十除以三这道题是没办法整除的,于是易云舒顺理成章地分到了四瓶。
叶歧路就咬着筷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云舒一碗接一碗的连续干杯,没多会儿就将那四瓶酒给灌下肚了顾小白和涤非连一瓶还没喝完呢!
“唔”易云舒晃晃悠悠的,上下眼皮直打架,笑呵呵地看向叶歧路,突然板住脸,抬起手扯了下叶歧路的手,义正言辞地咕哝:“不许咬筷子!妈妈说不许咬筷子!”
叶歧路:“…………”
说完那句话,易云舒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他憋了下嘴角,有点要笑又有点要哭的样子:“没有妈妈,我没有妈妈,她早就放弃我了……”
叶歧路:“…………”
“我要……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他们知道摇滚也是有未来的!十年,只要给我十年”易云舒忽然抱住叶歧路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趴了上去,“十年后,要么成功,要么我死。”
“…………”叶歧路轻声说,“你这个样子是何苦呢?”
“已经五年了……还有五年,我的命还有五年……”易云舒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酒味啊,别提易云舒了,连叶歧路都要醉了
易云舒眼睛和嘴巴都要张不开了,趴在叶歧路胳膊上黏黏糊糊又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躺在你身上~”
叶歧路:“…………”
刚才是腿上现在是身上……怎么还可以得寸进尺的?
“我将将说什么来着?”顾小白在一旁,边和涤非碰杯边幸灾乐祸,“甭给云舒喂酒!他喝了酒倍儿可怕!”
“…………”叶歧路无语极了,易云舒已经整个人趴他身上了,他试着推了推,根本推不开,“他以前跟你们也这样儿?”
顾小白想了想,“那倒没,他还没变态到要躺人身上,你大概是头一份儿吧……”
“你的意思是我他妈应该受宠若惊咯?!”叶歧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怎么办啊,这家伙当真是狗皮膏药,根本推不开啊,要不要直接打晕算了?叶歧路绝望且残暴的想,并皱着眉严肃脸:“他为什么就要往我身上躺?”
“不知道。”顾小白继续幸灾乐祸,“大概是看你比较顺眼儿吧。”话音将落他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你丫是他情敌啊,你小子是不是还惦记着左小诗呢?她现在比以前更美了,还有名儿,你看那帮香港人把她捧上天了快,你小子是不是天天晚上想着她撸呢?”
叶歧路:“…………”
易云舒直接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叶歧路的肩膀上了,顺道还舒服的咂了咂嘴。
“你丫能不能甭喝了?赶紧把他整回家去!”叶歧路。
顾小白表示拒绝:“不管,要整你整,他要靠你又不是靠我,今儿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围都是圈儿里人,就云舒这黏糊糊的样子出去,明儿我和他不得被传成一对变态同性恋才怪,回头甭被邹队长当神经病患者给抓起来了。”
叶歧路:“…………”
“我生气,我真的生气,叶歧路……”易云舒嘟嘟囔囔,幸亏就在叶歧路的耳边说,不然他也听不清“你居然说要组乐队……你要玩摇滚为什么不加入我的乐队?为什么要自己组……唔唔唔”
只能听清前面的话,后面的句子已经完完全全淹没在易云舒的呻丨吟中了。
叶歧路的目光在涤非和顾小白的之间轻轻荡了一下。
原来点在这里!
叶歧路总算知道易云舒之前气到拍桌子的原因了!
信仰的长篇大论是表层意思,深层意思就是他刚才说的原因了。
只是……加入他的乐队?
这怎么可能呢?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就算是组乐队玩,他也希望乐队会贯彻他的理念,把控乐队的走向。毕竟在这个圈子,有些东西一步走错那就再难回头,就像刚刚逝去的m-ax乐队,毒丨品、暴力、犯罪、滥丨交这些老河口中的圈子常态。
他不想触碰,也绝对不会让他周围的人去触碰。
当然这只是最原则的问题,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问题
他和易云舒真的有可能吗?
与其说易云舒可能听他的吗,倒不如说他有那个能力让易云舒听他的吗?
目前看来显然不可能。
而且还有个顾小白?
他们目前的理念就不和。
让他为了摇滚而活?
让他十年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很难,非常难,难于上青天。
易云舒平稳的呼吸就轻轻地喷在叶歧路的脖颈处。
想到左珊,他又开始有些微的惆怅了……
对啊,还有她……
怎么可能呢……
越想越不现实啊!
1990年的大年初七,中国摇滚音乐人们送走了他们的m-ax。
与此同时,在口头里产生了一个新的乐队。
还有,叶歧路认识了易云舒的另一面
那一面的易云舒……
会!把!他!当!成!抱!枕!睡!
日!
组乐队的事情暂时搁浅,涤非也权当叶歧路之前是在说玩笑话。
追悼会结束没几天,涤非就跟着顾小白去找乐队了。
涤非唱歌水平一言难尽,但他的吉他好歹也练了很久,再加上圈内人给顾小白的面子,很快涤非就找到了一个新成立的乐队。
涤非找到乐队的当天晚上就跟叶歧路说:“其实那天对顾小白说发泄情绪什么的,只是一部分原因吧,最重要的是我从小到大没做好过任何事儿,连茬架也只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儿,都没混成黑丨社丨会,我就是想找点事儿做,证明自己也可以不总是半途而废,会为了某件事儿坚持到底。”
叶歧路当然表示赞同和支持。
但叶歧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言而无信的男人那不叫说话,叫放屁。
可说归说,行动之时,却不能如此草率。
至少,叶歧路就务必要征求一个人的意见。
那个人就是他的师父!
等到学生开学,就又是一年三月的春暖花开。
叶歧路照旧每天晚自习结束后留在学校练吉他。
开学第一周的星期一晚上,他等到凌晨,操场空旷如野,无一人声。
第二个星期一,依旧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