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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路天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路上,直到他吃完饭又走到训练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王者。”
“王者”警惕的看向他,不住的往后退着,一边叫一边退。
“哥们儿。”路天为了表示诚意,呈举手投降状,“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勒你的。我发誓。”
“王者”听不进去他的解释,被逼到墙角,情绪激烈的吼叫了一声,大有一副“你再过来我就狗急跳墙给你看”的架势。
路天只好就地坐下,跟它耐心的聊起了天,部队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让他这个有三分高冷的人也憋出了话痨。
晚上不让卧谈,熄灯就得睡觉,睁眼就得训练。唯一的聊天时间就是午饭和晚饭,偏偏吃饭时间刘冬雷跟王者还就像是一对闺蜜似的,俩人窃长窃短,窃窃私语,路天插不进去嘴。
所以他只能跟狗聊天。
“哥们儿你坐下吧,别客气。”路天冲他招了招手,“随意坐。”
说完路天仰躺了下来,看着深蓝色的夜幕说:“今天星星非常多,爵哥跟我说过,这些星星会指引我。”
他眼睛亮闪闪的,像是会发光,“指引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星星,是他。”
“哥们儿,你有喜欢的人……”人字儿说出去一半儿,硬生生被路天给憋了回去,“……狗么?”
“就是那种特别的狗,很优秀,长得帅,还玩命儿对你好的那种狗。”
“王者”嗷呜了一声,蹲了下来。
路天想它应该是没有的,因为不是所有狗都那么幸运。
“就是那种让你想掏心窝子对他好的狗。”路天侧过脸看着狗说,“我有。”
“有个喜欢的狗可真好啊,你会为了愿意为他变得更好更勇敢,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算是最勇敢的,我不勇敢,但是有了他我就可以无所不能,什么都不害怕。”路天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要是没有喜欢的狗,就赶紧去找一个吧。”路天见“王者”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摸摸他的狗头说,“因为没有喜欢的狗,连个念想都没有。”
路天估摸着“王者”如果是个人都能被他说哭。
“王者”虽然没哭,但是也离哭不远了,估计不是感动哭的,是作为一只单身狗被虐哭的。
“前段时间他跟我打电话了。”路天翘起唇角,“这事儿我能高兴一年,他这个狗,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他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喜欢他一辈子。我也不是故意那么喜欢他的,真不是故意的。”
等到下次通电话又会是什么时候呢,路天想跟他打一年的电话,不松手的那种。
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了,但是真到那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那样听着他说话。
“我超喜欢他。”路天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不能拖累他。”
“王者”似乎听懂了,扬起脖子汪呜一声。
“他这个好狗,不能被我拖累着。”路天说,“他其实可以坦坦荡荡的生活的,就是因为我东躲西藏,必须玩命儿铤而走险。缉毒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
路天说到这里有点难过,他以前压根没想过很远的明天,但是今天既然说了就必须继续说下去。
“说不定哪天。”路天用路爵的语气说,“会死。”
“他如果会死的话,我也会陪着他。那样他就不会孤单害怕了。”路天笑了笑,“我这样的人连黑暗都不怕,还怕什么死。”
“我全听见了。”王者说。
“我操.你真成了,还特么会说人话了?”路天被吓得一下站了起来,才觉得这声儿有点熟。
回头一看,真的王者真的来了。
“其实我也认识一个跟你一样的朋友。”王者摘下帽子,看着路天说,“跟你一样有耳朵的朋友。”
路天看着他头上耷拉着的耳朵,走过去跟他碰了碰肩膀道:“嗨,你好,我叫路天。”
王者耸耸肩膀笑了笑,“嗨,朋友,我叫王者。”
俩人勾肩搭背的回了宿舍。
晚上俩人一块儿睡觉,等到路天翻身睡着了,王者才小心翼翼的摘下头发里的猫耳发卡,塞在了枕头底下。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聪明也是最笨的法子,就只是为了让路天不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为了买这个发卡,他还差点儿受处分。
他侧过身看了一眼路天。
还好还好,这人睡着了,没发现。
等王者睡着了以后,路天睁着眼睛翻了个身,眼睛亮晶晶的,眼眶也有点红。
*
“滚。”路爵说。
任颐听了没有任何反应,抬起下巴朝俩姑娘指了指前方,“去站着。”
姑娘走到五米远的地方,举着特制的靶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动作还有些颤抖。
“别抖。”任颐说,“站直点。”
路爵压根不理任颐,只是拿外套下摆擦了擦枪说:“你他妈是不是人。”
他这话用得是反问句,不是疑问。
他觉得任颐压根不是人。
“我不跟你比。”路爵指了指在场的一圈人说,“大家都看着呢,这么一群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任颐对于他这句话,只是报之一笑,“谁看见了?”
所有人都事不关己的看向四周,就连老黄都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这场景让路爵不禁想起指鹿为马的赵高,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他们认的不是真相,而是权力。
任颐撇了撇嘴角,觉得他已经给路爵上了无比生动的一课,“啧好像没人看见呢,路队,你是不是很失望?”
“可以比。”路爵说,“但是我有条件。”
任颐对于他的条件很感兴趣,他很喜欢赌博,虽然他是强者,但也喜欢看弱者挣扎逆袭成为赢家的戏码。因为输赢对于他来说,压根没有所谓。
“你说。”如果不是碍着周围还有几位同事,任颐的“宝贝儿”就要脱口而出了。
“如果我赢了,你无条件支持缉毒队。自此以后不再找我们麻烦,并且有求必应。”路爵掂了掂手里的射击枪,像这种小口径的气.枪,是他玩起来最有手感的枪种。
此话一出,周边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首先声明,我们没有势不两立,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任颐说,“你拿到明面儿上说得也太不好听了些,毕竟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各凭本领办事。多么天经地义。”
自私自利竟然被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路爵也是很佩服。
“废话少说,你敢不敢?”路爵问。
“无成本赌博,我怎么不敢。”任颐说,“但是你既然加码了,我也得加码。”
说完,他大眼溜了一圈,看到站在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