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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弹了一下回来,掉到了周邵林手边,俩人对视了一眼。
路天从这一眼里看出了些端倪。
“你这边钱到位了吗?”周邵林玩着打火机道,“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ok。”
“等下。”路天起身,拉着史浩玮往卫生间走。
“怎么了?”周邵林皱着眉头问。
路天回头冷冽的扫了他一眼,“有事。”
周邵林一瞬间有些不敢吭声了,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镇住了。
路天拉着史浩玮,打开卫生间的门,推了他一下喝道:“进去。”
史浩玮淡定的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镜,不解的看向路天问:“怎么了?”
“刚刚你那两下是什么意思?”路天揪着他的衣领问。
“什么两下?”
“别他妈装傻,就是你把打火机扔桌子上那两下。”路天声音沉沉,音量不大,却带着一种压迫感。
“我没有。”史浩玮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如果怀疑我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路天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走回来的时候,没等周邵林开口问,史浩玮就主动解释道:“都是小事儿,周哥别介意。”
周邵林瞥了路天一眼,露出和善的笑容,“那坐下来谈吧。”
“准备好的两千万就在地下车库那辆灰色的大众里。”老黄的声音从语音接器中传出来,“我们派了两个人在看着。”
路天缓缓抬起头看向周邵林,“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周邵林点点头,“货在另外一间房。”
路天利落的起身,转身走向门口,在进入房间之前,他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直到周邵林打开房间门,利落的上锁。
他一回头,看见从卫生间走出了好几个壮的汉子。
*
“爵哥,你终于回来了!”老黄看着从门口走来的路爵,急忙站起身说,“史浩玮反水了。”
“什么?”路爵震惊的看向老黄,“那路天呢?”
“刚刚跟我们失去了联络。”老黄说,“我们怀疑他被绑架了。”
路爵的五指默默的紧握成拳,“那赶紧去抓人啊。”
“刚刚已经派人了。”老黄叹了一口气说,“史浩玮太他妈狡猾了!”
刑警们急忙赶到神舟饭店,进入车库的时候发现那辆灰色大众已经消失了。
调了监控,他们才看到在半个小时以前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车上的刑警给打晕,并把车开走了。
车上的两千万也被一起带走了。
“他们发来消息说,除了路天,还有四名刑警都被绑架了。”老黄说。
“绑匪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没法使用三网定位,一开始为了防追踪,车上放了信号干扰器。”
“操。”路爵皱了皱眉头,“让刑警们先回来再说。”
办公室里,面色凝重的路爵坐在桌子前一言不发。
老黄把这事儿报给了上头,新到的警务处长齐正林立马下达命令封锁这个消息,禁止媒体去报道。
因为警察被绑架的案件,在z国还是头一遭。这些毒贩□□裸的挑衅的是z国警察的威严,事情的严重程度比路爵想象的还要高。
而路爵更担心的是小天的生命安全。
“根据各个路段的监控摄像头,一点点的去搜查他们到底把人藏在哪里了。”路爵说,“还有那两千万,一定得一分钱都不少的要回来。”
“视侦科的已经在查了。”老黄说,“还有一件事儿要通知你,就是连珩的退休申请已经上交到上头了,现在法律改了,他正好符合这个资格。”
“从警二十年就可以申请退休?”
“对。”老黄点头,“不知道这老狐狸在搞些什么。”
“他生日,我得去一趟。”路爵说,“这边一旦有什么动静你就赶紧通知我。”
*
连珩这人其实不怎么喜欢过生日,因为每年生日都会到很多礼,而他在别人眼中是出了名的简朴。
送礼的人被拒之门外,非常尴尬,拒绝别人也同样很尴尬。
路爵听说过连珩捐助过很多贫困学生,还把破案的评优的奖金全都捐了,出钱在山区盖了一所希望小学。
他家里也贴了不少跟山区孩子们一起拍的合照,据反映说,连珩每个月都有给他们打电话,打钱。
除此之外,他还在社区捐赠了不少钱,资助给了养老院。
所以,连珩的社会风评极佳,上到老人下到小孩,都知道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前几年居委会评选先进楷模,省里选举感动人物,他的呼声非常高。
所以,连珩生日,有不少人都给他送了锦旗。
路爵去到连珩指定的酒店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吃饱喝饱,席间觥筹交错,场面非常热闹。
他远远就看到连珩在举着杯子敬酒,神抖擞。
看到路爵人以后,连珩瞪大了眼睛,冲路爵笑笑,“赶紧过来坐着,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路爵笑笑,没动,站在人群之外,从一旁拿了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子倒满了酒,冲连珩举了举,然后说:“生日快乐。”
“谢谢。”连珩也喝了杯白酒,吸了口气说,“这酒真够味儿。”
路爵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过了半晌都没说话。
“过来,陪我多喝几杯。”连珩冲他招手。
“不了,我等会儿还得开车。”路爵连连摆手。
“等会儿我找人送你,你一个人来的?”连珩主动向他走过去,“我吃完饭,打算去蒸桑拿,路队大忙人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啊,看在我今天是寿星的份上。”
后半句路爵没回他,扯了扯嘴角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跟朋友一起?让他进来一起喝两杯啊。”连珩热情的邀约道。
路爵走近两步,凑近他说:“你猜跟我一起的是谁?”
“谁啊?我怎么能猜得着。”连珩爽朗的笑了。
“周辞。”
这俩字儿刚说完,连珩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嘴角。
只是短短几秒,他就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样子,拍了拍路爵肩膀,“他醒了就好啊,我一直特别惦记他的健康。”
“多亏您惦记了。”路爵说,“现在他恢复得特别好,什么都记起来了。”
“是吗。”连珩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听说他被砸到脑袋了,可别记忆混乱啊,把没的说成是有的。”
连珩抬起眼,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道:“检查了吗。”
路爵冷笑了一声,“您心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该调查的也都调查了。现在就差我来把这个凶手给绳之以法了,连队,你猜这个凶手是谁?”
“这我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