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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朱启文的爸爸回来了,正在客厅看报纸。朱启文的爸爸有地中海型秃头,头斑白戴着金框眼镜,还有个啤酒肚,听见动静时朱爸爸拿下报纸,友善打招呼:「是启文的朋友呀!」
「叔叔好。」凌伊打招呼,顺便环视周围,看看朱启文在哪。
「难得启文会有高中同学找他哈哈,你肯定饿着了吧,想吃啥咱们开车去吃?」朱爸爸好心的提议。
凌伊摸摸扁扁的肚子,但他不敢冒然出去,外头锦华的追兵大概追来这一带了,顺着下水道不难猜到他会到哪。他在朱启文家不是长久之计,无论透过任何方法他得先找到蓝少呈。
「谢谢叔叔,我想找朱启文聊聊,暂时不想出去。」凌伊婉拒。
「这样啊,那寿司吃吗?我叫外送。」朱爸爸热情的提议,手还拿着从桌子底下拿出来的广告单。
「谢谢叔叔。」凌伊笑着点头,一点也不在意在别人家白吃白喝。
这时,朱启文从客厅旁的厕所冲水后走出来,一开门便遇见煞星凌伊,看看慈眉善目的朱爸爸,不知凌伊跟他说了什麽,一脸焦急的咬着下唇。
「我找你呢。」凌伊虚伪的笑着,走过去抓住朱启文的手。
朱启文像沾上不乾的东西迅速甩开,却被凌伊紧紧抓住,朱爸爸还加油添醋:「启文啊,你朋友难得来找你,待会爸爸叫寿司给你们吃。」
「他不是我朋……」「启文,机会难得,我们回房间聊聊吧。」凌伊打断朱启文解释,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回房间,朱爸爸满脸欣喜目送他们。
把朱启文丢进房间后,凌伊回身锁上门,大摇大摆坐在朱启文床上,而朱启文则被赶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朱启文困扰的抓着头,「你要在这住多久?」
「不会很久。」凌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到底多久。」朱启文追问。
凌伊想了下,回答:「两三天……不,希望明天就走。」
「啊?这麽快。」朱启文吓得椅子差点坐不住。
凌伊起身笑得灿烂,「你这麽乐意我待在这,我是不介意跟你穿同条内裤,用同枝牙刷的。」
「不不不,我家都有新的,你还是快走吧。」朱启文做了驱客的手势。
「你看起来像没朋友的,我当你唯一的朋友你怎还不乐意。」凌伊玩味的看着朱启文。
这伙在图书馆遇见他时胆小怕事,又不敢推拒他就让他满身臭味的来他家,洗好睡好,还让他住,即使百般不愿意。既然朱启文没胆,那凌伊就要将朱启文的爱心发挥得淋漓尽致。
「朋友……哪叫朋友,你是恶霸!」朱启文指着凌伊,中肯说着。
「嗯?怎麽会,那我跟你说个事。」凌伊耸肩装无辜。
朱启文不说话,鼓着脸生闷气。
「我遇到锦华了。」
「啥?」朱启文说:「你是说夜琉跟我说过的……锦华吗?」
「不然还有谁呢?」凌伊斜眼睨向他。
「噢我的天啊,你遇到他然后呢?他有跟你说夜琉的事吗?他现在在哪?」朱启文突然被按下开关,一连丢了好几个问题轰炸凌伊。
「你问得太多了。」凌伊解释,「我是不知道他有多爱夜琉,总之我他妈的被这奥斯卡影帝追杀中,随时有生命危险。」
「……」朱启文担忧的对着手指,「你在说笑?」
凌伊翻了个白眼,「我在说笑的话我从这跳下去好了。」
「你是不是随便躺人家的床洗别人的浴室,被锦华讨厌了?」朱启文问。
「真要是这样的原因他讨厌我,我就拿枪毙了他,毛病一堆。」凌伊恶狠狠说道,完全不在意这话的逻辑对错。
后来凌伊一五一十的对朱启文说了来龙去脉,只是省略了陆英拿双龙头让他跟锦华玩这段,毕竟是不光明的事。从一开始的警戒,到泡澡时放下戒心对凌伊说了夜琉的一些事,再到他从薛亚媛那回来后,打开地下室把他困在头。凌伊钜细靡遗阐述着,倒是有加油添醋把锦华说得更坏。
他实在对这戏在起不了任何同情心,即使他的出发点是蓝少呈拆散了他和夜琉。
那关他啥事?把他困在地下室就算还派人拿枪要他拿命来换,害得他吞了不少口下水道的水。锦华跟陆英一样,老是将蓝少呈的锅丢到他身上,害惨了凌伊。
「这样啊……」朱启文还在吸这巨大资讯量,凌伊又打断他说:「所以说,你借我个电话,我一定要联到蓝少呈。不然直接去找他。」
「真讶异你跟蓝少呈是这关。」朱启文的印象蓝少呈商业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是距离自己十万把千的商人。而凌伊,这个迪兰男校的绿徽竟然跟蓝少呈有过分亲密的关。
那他为什麽被丢到迪兰,还被赐予绿徽?这朱启文就没胆问了。
「废话少说,手机拿来。」凌伊想起身跟朱启文抢手机,朱启文敌不过凌伊的攻势,认分的将手机交到凌伊手中。
凌伊拿着朱启文的手机,按下电话的数字键盘,手指停在萤幕上迟迟按不下任何一键。他被丢去陆英那后打电话给蓝少呈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是按下通讯录上的“蓝少呈”,根本不用记电话号码。
09……什麽的,凌伊放弃。
他想过乾脆打电话给他公司,直接对客服人员喊:「帮我转接你们董事长。」转接成功率比出门看见独角兽从眼前跑过还低。
最后他打开了地图,查询这距离蓝少呈公司的方向和距离,发现远得他就算走一整天也到不了。明天还是跟朱启文拿一些钱搭计程车去好了。
他将手机还给朱启文,朱启文快速的从凌伊手抽走,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保护好,深怕再被凌伊拿走。
这时寿司送来了,凌伊毫不客气的吃了二十个鲑鱼寿司,只留给朱启文八个。等吃饱后凌伊窝在朱启文的被窝,还留了个空位给他。
幸好朱启文的床是双人床,凌伊拍了拍他左边的空位,眨眨眼:「兄弟,别说我对你不好,让你睡我旁边。」
「你可以睡浴室吗?」朱启文洗好澡穿着睡衣哀怨。
「不行,」凌伊说:「不如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去睡那。」
「你这人怎那麽没节操!」朱启文气呼呼的滚到凌伊的左边,故意睡在床沿,两人盖着同条棉被,多不自在。
「咱谈的是友情,朋友之间互相挥球棒天经地义不是吗?」凌伊说着垃圾话,打了个呵欠,又沉沉睡去了。
至少朱启文在他旁边,不用想起地下室那些片段的记忆,让他心踏实点,睡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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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八点多,凌伊被朱启文的闹钟吵醒,他愤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