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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吹了口气:“隔壁县没什么人认识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么?”
林佑脸上一下子烧起来,伸手推他,奈何推不动:“你想做什么?”
“想做的可多了,”车里没有旁人,严书翰越发大胆,咬了咬他的耳垂:“而且,全是对林大人不敬的事,待我慢慢说来……”
等到两人到了隔壁县的客栈,林佑已经被他折腾得面红耳赤,又怕车夫听见,大气也不敢出,说不出的难受。
因此,他听见车夫说已到达时,简直如获大赦,只想着快点下车。没想到一心急,一个踉跄又扑在严书翰怀里。
又引得严书翰一阵调笑:“林大人,不要这么着急,连到客栈里面也等不及吗?”
林佑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想把这肆无忌惮的捕头一脚踹出车外。可惜,他脸上绯红,眼角含泪,半点威慑没有,反倒是像在打情骂俏。
严书翰揣着林佑的手,不让对方乱动,自己先跳下车,这才把林佑扶下来。
打赏过车夫,他便牵着林佑走进客栈:“一间上房。”
林佑气不过,扭头对掌柜说:“两间!”
严书翰笑而不语,掏出一锭银元递给掌柜,对着掌柜眨了眨眼睛。
掌柜马上会意:“两位公子,这边请!”
林佑掐住他的胳膊,拼命挣扎:“你这个纨绔子弟!二世祖!登徒浪子”
严书翰被他掐得吃痛,将人一把扯到怀里,按住不让乱动:“林大人息怒,小民等下就向你赔罪。”
掌柜把推推攘攘的两人带到房里,说了一句“不打扰”,便自觉地关上了房门。
严书翰趁着林佑不备,故意使坏绊了他一把,顺势将他撞倒在软榻上,欺身上前。
林佑双手被他制住,动弹不得:“你做什么?说好的赔罪呢?”
“我突然想起,刚来县衙的时候,林大人让我睡了好几天的软榻。”严书翰一脸坏笑:“想让林大人也试试这个滋味。”
等严书翰胡闹够了之后,天色已经入夜,严书翰记挂着林佑身体不好,便喊来小二让人上晚饭。
林佑以为他总算愿意消停,然而,一等酒足饭饱,他又缠着林佑说要出门。
林佑实在是被他的花招弄怕了:“黑灯瞎火的,出去做什么?”
这时严书翰倒是满脸恳求,就差拱到他怀里撒泼:“这边中秋的花灯还没撤下,陪我看看吧?”
林佑没有办法,只得应允下来。
两人顺着街道,不久就走到了河边,只见天上繁星闪烁,万里无云,凉风习习,十分惬意。
林佑见远方飘来点点火光,近了看清,才知道是河灯。
严书翰望着飘过的河灯,脸上异常平静:“这里,是不是跟当时你跟我告别的地方很像?”
林佑心中一揪,没想到他会又提起这个事,握紧他的手,又听见他说:
“我们成亲好不好?”说完,严书翰竟低下头,不敢看林佑的脸。
林佑眼眶一热,他的心意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于是扳过他身子,柔声说:“你看着我。”
严书翰这才抬眼,两人近得林佑能听见彼此狂乱的心跳,严书翰双手扶上他的腰,两人鼻尖厮磨,语气中的痛楚得让林佑心酸:“我们成亲吧?”
林佑环上他的后颈,闭上眼贴着他的唇:“好。”
下一秒他便被严书翰大力环进怀里,抱住不放手,亲到他喘不过气才松开些许,严书翰脸上喜不胜:“你终于答应了!明天就回去拜堂!”
林佑笑出声,捶了他一下:“别乱来,我只是答应你成亲,没说马上。”
严书翰听后,仿佛一秒从天堂掉进地狱,哭丧着脸:“不能这么欺负人,你答应就是答应了,不准反悔。”
“明年三月,如何?”林佑把头埋进他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我查过,明年宜嫁娶。”
严书翰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背着我查,都不跟我商量!”
第二天醒来,严书翰便又缠着林佑,要到县上试喜服。
林佑还没休息够,有点受不了他一天到晚想着往外跑:“要不要这么心急。”
“不急了,还得准备聘礼,登门拜访……”严书翰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绑回家见双亲:“你的父母还没见过,第一次上门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林佑听后一怔,脸上的欢喜退下去一些,沉声说:“关于我家里的事,我现在得事先跟你说好。”
严书翰见他突然表情严肃,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不敢再造次,坐到他身旁,等他开口。
“我的生父早在两岁时去世,后母亲带我改嫁,养父也在前年去世。”林佑谈起家事,忍不住叹气:“我的母亲,嗯,她应该不会反对婚事。但你得小心,等她知道你是出身名门,肯定会对你狮子开大口,很可能,往后还会贪得无厌。”
严书翰是第一次,听到林佑提起自己的家人,万万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生母出言不逊,但他又清楚林佑的为人,绝不是不仁不义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林佑当然清楚他的想法,也知道他没那么快能接受,苦笑一声:“严世伯和严伯母都是好人,我不想给你家带来麻烦。但要是成亲了,就不仅仅是我跟你之间的事。”
严书翰把他拥入怀里:“好了,我明白,等见了伯母,我再看应该怎么处理。”
最终,林佑还是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带到县上的绸缎庄。
“小佑,试试这身。”
一走进店里,眼尖的老板娘就一个劲鼓吹,怂恿严书翰让自己试这个试那个。林佑觉得自己像个人偶一样,身上换了一套又一套,
林佑被他烦得受不了,把衣服往他手里一塞:“我行了,换你去试。”
“你的相公对你可真好,什么都愿意给你买。”老板娘口像抹了蜜一样:“两位公子真是天造地设。”
林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受用得很。
过了一会,严书翰换好新郎的衣服,挑起门帘走了出来。
林佑呼吸一滞:他本来就一表非凡,穿上一身黑色锦缎吉服更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严书翰见他一言不发,心中无端紧张:“不好看吗?”
林佑不由自主上前几步,理了理他的领子:“怎么会?”
他一想到,眼前人明年就是自己的夫君,心里除了欣喜没有别的,只想这人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尽情游玩过两天之后,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县衙。
吴叔迎接两人时,见林佑脸上郁色一扫而光,也十分高兴,又告诉他,张捕快愿意养净言,还准备让她去上学。
陪着严书翰回房,林佑折返到厨房找吴叔:“最近苏府有没有来信?”
吴叔回答:“没有,少爷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