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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出入。但根结也在这里,没人知道慕宅里的鬼都到哪儿去了。
三分钟后,宋阎,黄婆,宋老汉三人从慕宅侧门走出,三千块佣金也在黄婆随身的袋子里了。
“走走走,这慕宅太邪异,以后都不要来了……”
黄婆说着快步走出,又猛地停住,她转身朝身后的宋阎低喊道,“小子,看什么呢,走了!”
“恩,”宋阎点头,他将手揣回裤兜里,转身跟上黄婆和宋老汉的步伐。
夜里11点,木舟在小河镇郊区的简易码头栓好,宋阎三人接连跳上狭窄的木栈道。
“哗啦!”巨响,天空一道篮紫光撕裂而过,十秒后,闷了一整日的天空,大雨倾覆而下。
从小码头回他们房子那边,少说也得10分钟时间,这么大的雨,估计得淋个透心凉了。
“哗……轰隆!”闪电伴随雷声,宋阎转过身来,正好将黄婆和宋老汉的模样看个清楚,一张被雨水淋得惨兮兮的脸,一张被大火烧毁五官难以辨析的脸。
三人同是一脸晦气的神色,他们比划几个手势,三个人各朝一边分开往自家门走去。
宋阎走到房前,透过雨慕,仰头往他的房间窗户看去,鬼影绰绰,一到下雨,他家就成为各种鬼避雨的地方了。
如此,宋阎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宋阎回来了,宋阎回来了……”
两只四五岁小鬼穿门而过,各一边粘上宋阎的大腿。
当然,宋阎碰不到它们,它们也碰不到宋阎,但它们依旧乐此不疲地穿来穿去,表达它们对于宋阎回来的欣喜。
掏钥匙开门,宋阎一路从各种鬼身上穿过,他给自己擦了擦头发,将浴室门合上前,他唬着脸赶走数只黏人鬼和好色鬼。
十分钟后,宋阎头上披着毛巾,身上穿着短裤短袖,一脸黑地坐在他房间的床上,一黑一蓝双瞳凝视着这些脸熟或脸生的鬼们。
在宋阎的凝视中,这些鬼一只只渐渐安分下来,排排站好,或凶戾或怪异的目光,也渐渐安静下来。
这些鬼要找地方避雨也是没办法,那些雷光对它们的危害比被仲夏烈日晒个四五天还要可怕。
“雨停后,一只都不许留,”宋阎低语要求,手抬起继续搓他的湿发。
略长的头发被他搓得横七竖八,相当零乱,宋阎自觉更凶了两分,果然,这些鬼们纷纷点头了。
窗户关上,窗帘被宋阎拉开小半,他趴在窗台上,陪这些鬼等雨停。
宋阎等着等着,眼睛缓缓合上,他睡着了……耳边的雨声雷声盖过絮絮不停的鬼语,给了他少许难有的清净。
而梦里有花香,玉兰花香……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脸上,宋阎眼睫轻轻颤了颤,眼睛睁开,他醒了。
“胳膊麻了……”宋阎低语,眉头蹙起,他趴着的那半边身体又麻又疼,不过难得沉睡了一晚,神头比昨儿好多了。
他抖着身体起来,顺手将窗户打开,窗帘拉开,去去房间里的阴气和湿气。
转身过来,昨儿他几乎无处落脚的屋子,一只鬼都没见到……不,还有一只。
宋阎眯着眼睛,爬回他的床铺,从床尾到床头坐下,他凝视着这只缩成一团,还当自己隐形赖着不走的鬼。
“忘记我昨儿说什么了?”
宋阎直接朝这只鬼说话,半点不留情地揭露它对他不隐形的现实,“床头的鬼先生,雨停了,你可以走了。”
避雨避险暂住一晚可以,但他这里从不留鬼长住的。
宋阎话落,一秒,两秒……十秒后,这位鬼先生依旧埋头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这偌大的身材骨架,没两米也有一米九了,宋阎表示它扮可怜真不合适。
“我隔壁住着黄婆,她的灵力是不怎么好用,但画的符还行,你不会想我找她去借符的……”
宋阎呼气,语气也更低沉冷冽两分,他基本没这样对家里偶尔滞留的鬼干过,但这话来吓鬼还是挺好用的。而黄婆在小河镇附近的鬼圈子里也挺有名的。
然而这回这只鬼相当耐吓,它左右轻轻蹭动自己的脑袋,继续给宋阎扮可怜。
宋阎继续呼气,有少许被郁闷到了,他起身,披上他的运动衣外套,出房间下楼,真往黄婆家去了。
在宋阎走出他家小院时,他床头的那只鬼先生幽幽抬头,再缓缓朝向宋阎离开的方向,再片刻,他换个姿势,直接横躺在宋阎的床上,眼睛闭上,它好似是睡着了。
进入黄婆的院子,迎接宋阎的是早起小红惊恐的“嗷嗷”声。
宋阎扫它一眼,抓起一把糙米丢到鸡窝边,他继续往黄婆屋子后头的石头屋走去。
黄婆的石头屋里杂乱不堪,各种废旧的东西随意散落,宋阎溜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黄婆几日前答应要给他看的旧书箱子。
搬走箱子,宋阎回到他自己家。
上楼回房,宋阎脚步顿住,他发现他的床被一只来历不明的鬼先生占了。
宋阎呼气,在床尾坐下,一米宽两米长窗台当书桌,他开始仔细翻阅黄婆这些旧书,这里面或许就能有更厉害的吓鬼法子。
留鬼这事儿决不能妥协,此例一开,日后只会更没完没了。
宋阎学习能力强,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够专注,一本满纸怪诞旧书翻完,他就把家里滞留鬼的事儿抛开大半。
黄婆这些书在外界眼中,估计只能当荒诞恐怖故事本儿来读,可在宋阎眼中却是诸多能人异士阅历的积累,或许偶然的时候,能给他启发,帮到他和黄婆他们的业务。
打开另一本书,一页翻去,宋阎稍稍偏头,眉心微微一蹙,他眯眼侧过身来。
一张有着漂亮琥珀色眸子的鬼脸贴在他的颈侧,床上那只鬼先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居然也凑上来和他一起看书。
宋阎一只手搭上窗台,缓缓托住自己的腮侧,他继续凝视这张全然陌生的鬼脸。
清晨的阳光下,这张鬼脸散出少许粼粼微光,但从眉毛到唇到皮肤上的毛孔,在宋阎眼中都清晰又真实。
宋阎在看它时,它也偏头过来看宋阎,脑袋轻轻一歪,它的眸光是宋阎从未在任何一只鬼身上见过的清澈和干净。
“你……”宋阎话未出口,这只异常好看的男鬼如烟散去,直接飘回宋阎床头角落里,又是那埋头抱膝的扮可怜姿势。
宋阎眸光随它飘到床头角落里,继续看了好几分钟,他才放下他托腮的手,转身继续看书。
随后那只鬼也没继续“扮”多久,它就又凑过来一起看书了,宋阎偶尔扫它几眼,努力当它不存在。
“咕噜”一声,宋阎的胃造反了。
宋阎推开旧书,起身烧水煮挂面,吃下后,他到河边溜达消食。
隔壁宋老汉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