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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馄饨摊吃了碗馄饨。
馄饨刚吃完,一队官兵经过,到不远处的春风楼里。
春风楼是未婚男子找乐子、已婚男人偷乐子的地方。在这背景里,春风楼大多人都能进,唯独朝廷官员不能进。
果然,一盏茶后,一名衣衫不整的男人被两名官兵架了出来。
傅阳躲在围观的人堆里,随口打听,“这人是谁啊?”
“他你都不知道啊!他可是户部的尚书大人呢,没想到啊,居然会来春风楼。平日里看着相貌堂堂,没想到也是个不正经的人啊!”
“诶呀,你不知道啊,这位大人可不是第一次来春风楼啦!我琢磨着啊肯定是有人检举的,要不然能这么凑巧捉了个奸啊!”
“检举也没用啊,谁不知道户部尚书背后有个响当当的靠山啊!我敢打赌,不出一天,这位大人就会被放出来了……”
傅阳听得七七八八便没再凑热闹。
户部尚书背后的靠山竟不是太子,而是七皇子,不知道七皇子对此人会是留还是弃。
翌日,傅阳换上官服去翰林院报道。他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轮不到他去做,也就是打打杂。
不过打杂也能听八卦,譬如昨天那位被抓现行的户部尚书,他的靠山七皇子不仅没有保全他,还主动给他定了罪。
这七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过皇帝念在户部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子上,没有重罚,只赏了几十大板子,扣了一年俸禄,以及禁足一个月。
结束了一天翰林院的生活,傅阳用两条腿回家。
皇宫很大,傅阳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皇宫大门口。他的身后有一顶轿子四平八稳的快速奔来,他听闻风声,往旁侧让了让。
再打眼一瞧,竟是昨天他撞到的那人。
宫门口,轿子停下来。里面的人掀起轿帘,迈出一条大长腿,继而人从轿子里出来。
“是七皇子翟或渊!”89757这只鹦鹉说。
傅阳仰头看着他,只觉自己矮了不是一星半点。跟七皇子比起来,他矮了起码一个半头!妈的,又忍不住想打死这傻逼系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上傅温适阳的正牌左慎攻:小盆友不错。
爱上傅徐敬知阳的正牌顾瞻攻:……有点意思。
爱上傅安斯非尔阳的正牌路斯埃尔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傅陶讯之阳:嘻嘻,坐等打脸^_^
第35章七皇子的入幕宾
傅阳给翟或渊见了礼,后者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找茬。翟或渊真居高临下地说:“陶学士进宫竟带着一只花孔雀?”
虽然并不觉得花孔雀很丑,但是89757依旧觉得翟或渊在损它,当即唧唧喳喳起来,“爸爸怼他怼他!”
怼你姥姥!
傅阳暗自冷笑,仰头望着翟或渊微笑道:“七皇子说的是,以后微臣会管好这只麻雀的。”
莫名被萌一脸的翟或渊:“……”
无辜又被怼的89757:“……”
它瞬间颓了、消停了,乖顺在傅阳的肩膀上站着,慢慢靠近傅阳的耳朵,在他的耳后、脖颈轻轻地蹭着,变相撒娇。
傅阳的心头火渐渐平息。
傅阳虽似话里有话,但认错态度良好,翟或渊便不想跟他纠缠,当即转身上了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
他在马车内坐好,马车驱马回府。
外头的傅阳又颇有礼数道:“微臣恭送七皇子。”
翟或渊冷嗤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傅阳能察觉到,这位七皇子并不喜欢他,甚至对他有几分嫌恶。
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得太矮了吧。
傅阳在外面吃了顿寒碜的晚饭,回到那个被太阳晒了一天而热得冒烟的小房子里。他躺在热辣滚烫的床板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的烙饼。
最终,他不得不披件衣服到院子里纳凉。
他刚站定一分钟,平静的树梢头忽然一阵簌簌,一个黑衣人跃到他面前,只是并未蒙着脸。
感觉应该是认识的人,傅阳不动声色。
“属下参见公子。今日下午属下得到消息,户部尚书的家眷已于今晨到达郴州。”
陶讯之很关注朝中各种动向,前些日子听说户部尚书忽然让妻儿老小离开京城,他便猜到这人不日会有动作,便叫人一直关注着。
但傅阳知道的没有这么清楚。不过,假如这人所言属实,也就是说户部尚书可能知道自己会被抓。他知道,却还这么做了,那是有预谋的啊。七皇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傅阳点头,故作深沉道:“继续盯着。”
黑衣人听话的消失在夜色里,傅阳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回屋搬了个小马扎到院子里坐下,漫不经心地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89757:“……”
没有搜全“陶讯之”的资料,是89757的失职,它有技巧的低头认错。它拿自己的小脑袋在傅阳的脸上蹭来蹭去,说:“爸爸,对不起,我失职了。但是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柔软的羽毛蹭得傅阳的脾气一下子没了,但他打定主意不动声色。他面色不改地坐着,静静地看它表演。
“当年救走陶讯之的人顺便带走了陶家的一批隐卫,这些年陶讯之一直暗中壮大隐卫的队伍,如今全为他所用。不过当年救他的那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两年都是陶讯之一个人生活。”
“前阵子陶讯之发觉户部尚书在暗中安排妻儿老小离开京城去往郴州,怀疑这人会有动作,所以一直紧密关注着。”
傅阳想了想,问:“既然一直关注着,那没发现户部尚书接触过什么人吗?”
89757乖巧地说:“爸爸,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刚才那个黑衣人贾甲。”
傅阳没搭理它。
户部尚书逛窑子被抓这事儿,前后都透着一股诡异。
首先,户部尚书给自家妻儿老小安排好了退路,但官员逛窑子虽然触了法,可不至于祸及满门。他肯定是在为以后做打算,所以逛窑子可能只是一个开头,由逛窑子扯出来的才是大事。
其次,户部尚书虽是七皇子的人,但七皇子非但没有对其出手相助,甚至还落井下石。七皇子此时应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刻,即便是做做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人做的这么绝。那么,七皇子与户部尚书之间的真正关系便有待考证了。
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户部尚书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操控?
琢磨了半晌的傅阳忽然问:“陶讯之原本想站哪队?”
“七皇子。而且陶讯之已经找人为他引荐了。”
“谁?”
“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曾是陶讯之父亲的门客,之前他借自己父亲之便跟这人搭上了关系,但并未坦诚自己的身份。”
“陶讯之比我聪明多了,这任务我干不了。”
“爸爸!”
“我随口说说。”
“……”
傅阳将坑爹的鹦鹉留在外面,带着小马扎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