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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欠了。”陈柏溪抬起头,语气坚定。
不想欠你人情?
周铭脸上笑意褪去,陈柏溪这句话无疑是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不相欠,谈何容易?
他目光一暗,握住陈柏溪的手臂,心里发紧,“宝贝儿,怎么又在说胡话。”
陈柏溪心里五味陈杂,不过更多的是愤怒,愤怒周铭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愤怒
即便千里迢迢跑来哄自己,这位骄傲的周大少爷也从未说过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
许久后,陈柏溪开口:“周铭,我问你,把我哄回来为了什么?继续做你的泄`欲工具?”
“当然不是,我是……”
周铭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陈柏溪说:“是什么?喜欢?爱?”
“我爱你。”
陈柏溪愣住了,他注视周铭,周铭目光深情,眼眸中映着自己。
他想到之前种种,心里难受,“周铭,别忘了是你说不要我爱上你的。”
“可是你爱上我了,宝贝儿。”周铭伸手抚上陈柏溪的脸,语气翁定。
看着周铭自信的模样,陈柏溪讥笑:“是啊,我是爱上你了,所以我就像个球一样被你踢来踢去不是么?可是周少爷,我也能不爱你。不爱一个人很容易的,像您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应该比我清楚吧?”
周铭心里一颤,抱住陈柏溪,双臂环着怀里人。他手上力道极重,眸色变得深沉,心脏好如有根针在扎,一下一下的痛。
“我对你是真心的,相信我。”周铭紧紧搂住陈柏溪,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嵌入血肉,与骨融合。
“你对黎瑾辰和白栎光也是认真的。”陈柏溪被勒痛了,陡然拔高音量。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今后更新可能每章就没那么肥了。
☆、chapter74
周铭一向不喜欢被质问,每次陈柏溪以这种语气说话,他就会火大和不耐烦。但这次,当周铭看到陈柏溪苍白的小脸时,所有的气焰都熄灭了,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他知道,陈柏溪心里最过不去的两大坎,就是黎瑾辰和白栎光。
漫长的沉默过后,周铭双手捧住陈柏溪的脸颊,露出微笑,轻声道:“宝贝儿,吃醋了?嗯?”他捏了捏陈柏溪的脸颊,认真道:“我对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还看不出来么?”
陈柏溪打开周铭的手,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白,头上有冷汗流下来,“是啊,我看不出来,你对我到底真假我也看……不出。”
他打个哆嗦,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绞痛。陈柏溪不想在周铭面前出丑,转身往门外走去,下一刻他双腿一软,丧失了知觉。
……
病房里,雪白的墙壁上挂着的老式时钟“滴答滴答”作响。
周铭坐在床边,握着床上昏迷人的手,想起方才大夫的责备。
“你是病人的家属?他胃病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带他来看病,再晚点,他就要胃穿孔了!”
周铭注视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陈柏溪,心脏像是被针密密麻麻的裹住,跳动一下痛一下。
他是知道陈柏溪胃不好的。
在卫生间遇见过两次,也曾经看到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有许多瓶瓶罐罐的胃药,但他却忽略了。如今看到陈柏溪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心上。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户上,声音颇令人烦躁。
周铭抚摸着陈柏溪的脸,眼前这个人,他是真的想要。
从第一次见到,就想要。
周铭第一次见到陈柏溪时,估摸着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个被养在深宅大院的富家少爷是很孤独的,那时陈柏溪就像个脏兮兮的小狗,大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让周大少爷生出一种想把人牵在身边的想法。
于是一向随心所欲的周大少爷就把人留下来,牵在身边了。而陈柏溪也真像小狗一样,给点吃的摸摸头,就会围着主人团团转。
醉酒那晚,周少爷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看着同样醉酒的小狗,摸摸抱抱仍然不够,他想要更多,就把人吃干抹净了。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那时他要出国,便把陈柏溪骗到酒店,又做了一次。
后来再见到陈柏溪,陈柏溪要比从前坚韧许多,演戏认真敬业,厨艺湛,性爱契合度高,这些无不吸引着周铭。
所以当陈柏溪问要不要包养他的时候,周铭答应了。契约关系,各取所需,他是商人,这个交易很划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许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包括感情。
他想过和陈柏溪断绝往来,也付诸行动冷落了陈柏溪一周。可那一周内他并不好过,早上起床没有可口的饭菜,晚上睡觉没有温暖的抱枕,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人了。
当看到陈柏溪和吴敬轩逛街的新闻满天飞时,他去找陈柏溪了。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在这一点上周铭从不会犹豫。
从那时候开始,陈柏溪在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了。
☆、chapter75
陈柏溪是在傍晚时醒来的,窗外小雨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意思。
他睁开眼,入眼是挂在架子上的输液瓶。
看样子,又进医院了。
身边有细微的呼吸声,陈柏溪缓慢地转头,看向一旁。
周铭趴在床边睡着,一手压在头下,一手轻轻握着自己打点滴的右手。
每次打点滴,输液的那只手都会很冰。这次却很暖,周铭手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窗外阴云密布,又是傍晚,天空呈现出青灰色。病房里没有开灯,灰蒙蒙的,周围异常寂静。
陈柏溪动了动,趴在床边的人立刻醒了,他抬起头,看着有些憔悴。
“宝贝儿,饿了么?要吃什么?”周铭轻声问。
陈柏溪摇摇头,胃很难受,什么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可不行。”周铭抚摸着陈柏溪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他干燥毫无血色的唇。
这个吻很短暂,也不热烈,却很温柔。
陈柏溪撇开头,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