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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用。”
“你!”无耻这个形容词被他深深的吞进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记狠狠挥向紫铘的拳头,但紫铘却只是身体向后倾,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一个用力的拖拽,他的身体便失去重心的跌坐在了紫铘的大腿上,而自己的拳头,也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扣在了身后,真是自取其辱,他在心里狠狠的啐道,身体依然反抗的挣扎着。
“怎么?昨天还那么主动,今天就忘了该如何表现吗?”紫铘的话却只让他的脸再一次烫了起来,若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女子,他怎么会随了这个男人龌龊的心意,忽然,紫铘的脸靠近到离他咫尺的距离,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紧紧的绷住,“还没喝酒呢,你脸红什么?”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却无法躲避。
“让我,让我回比丘!”慌乱中,他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让紫铘停下了调戏的闹剧,重获自由的双手让他立刻逃离开紫铘的身边,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说出那句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话?他逃避开紫铘的双眼,这是第一次,他无法直视那双眼睛是因为心里莫名的慌乱。
“我想你似乎还没搞明白一件事情,”再熟悉不过的冰冷声音响起,“从你进入这宫闱那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归宿,直到死,”紫铘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他开始下意识的后退,“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婢女让你有这样的念头吗?”
那双微眯起的双眸让他读出了危险,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后背紧紧的贴在了湖心亭的支柱上。
“她都对你说了什么?”将他困住的人低头看着他,眼神凌厉如刀。
那个姑娘知道些什么吗?“你忘了吗?她被你割了舌头。”对视着紫铘的双眸,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被隐瞒了什么。
“来人,”紧紧回望着他的紫铘忽然大声下达着旨意,他明白,暗处的暗卫正等待接受命令,“把那个婢女给我带走。”
“你敢!”一声金属的摩擦声响起,他成功的从紫铘的腰间抽出了佩剑,他反手握着剑柄,剑刃离紫铘的脖颈仅仅两指的距离,他的手腕被紫铘迅速的控制住,但他明白,就算此刻要不了紫铘的命,却也能让面前的人来不及阻止剑刃没入他的脖子,“国王陛下,你是要带走那个婢女,还是要留下我这条命?”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从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慌乱,他笑,那一定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第17章第17章
放开那只执剑的手!这是紫铘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可是,不愿松开的手并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而是害怕面前的人儿伤害自己,那张朝自己扬起笑的面孔让他心疼着,“你的命,对我而言,一文不值!”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咬着牙说出了他的回答,也许只有这个答案,才会让面前的人放弃自杀的念头。
火钰的眼神闪烁着,他看在眼里,却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那句话的无情,“既然如此,为何不放了我这条贱命回比丘?”面前的眼神再一次坚定的望向他,问出的问题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他冷冷一笑,“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你杀了人。”他怎么可能放他离开?他的忍耐,他的杀戮,都只为了拥有他,尽管,他得到的,不过只是一具躯体罢了,可那又如何?爱恨什么的情感他早就不奢望拥有,他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好。
他的话语却只换来火钰双眼泛起红,“如此说来,你杀人如麻,你对我犯下的罪,不可恕!”火钰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明白,那是在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他必须提前结束这样的对话,他不能让这个刚刚痊愈的男人再有任何闪失。
终于,他松开了那只执剑的手,自己缓缓的后退到了石桌旁,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是你的王,”他抬起眼,看着依然靠在湖心亭支柱边急促喘着气的男人,“我的罪,轮不到你饶恕。”说完,他放下酒杯,径直走出了永夜宫,他从未奢望被饶恕,他只要把自己深深的刻入那个人的心里,哪怕是疼的也好。
感受到让他不安的气息逐渐远离,火钰一直僵在手中的剑终于无力的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刺耳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倒在石椅上,胸口仿佛滞住了一团气,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钰殿下,”蕊儿将手中茶杯放在石桌上,立刻抬起手为他抚着背,“好些了吗?”说着,她抬起头,朝他身后的人喊道,“霞姐姐,再去端一杯热茶来。”身后立刻响起急促离开的步履声。
他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望着蕊儿,“刚才,你们都看见了?”
“嗯。”蕊儿纠结着眉头,用力的点点头。
他笑,也是,否则那杯端来的茶岂会冷掉,他抬起手揉了揉蕊儿头顶的发,“我没事。”现在的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吧,与其说是为保护别人而活着,不如说,是这些让他想保护的人留住了他的命,如若不然,死又何妨。
片刻,霞端着一杯热茶跪倒在他的面前。
他却只是拉住姑娘的手让她起身,“我这里,没有这些礼数,”说着他接过霞手中的茶,缓缓的喝了下去,放下茶杯,他依然温柔的朝姑娘笑着,“很好喝。”一句简单的赞赏,霞的脸上便腾起了红晕。
看着姑娘没事,他似乎也安心的松了口气,但一个问题悬在他心中已经没有办法再封印住了,“你能,跟我说说,比丘的事情吗?”他小声的试探着询问,就好像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结了痂的伤疤一般,他相信,他们俩人,都是疼的。
蕊儿喘着气抱来了纸墨笔砚,他默默的磨起了墨,霞的手指捏起笔,双眉紧蹙,似乎在翻阅自己凌乱的记忆,该从哪里写起呢?片刻,她长舒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笔尖触纸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却开始五味陈杂。
霞是地方官吏的女儿,她的家,离比丘都城需要两日的车程,她不知道那些忽然在夜里闯入府中的兵马从何而来,只记得天空被火把烧的一片通红,她的耳边是无辜子民的惨叫,家奴想护着她逃走,却还是被早就包围了她家府邸的士兵抓了回来,家奴为保护她而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杀戮,惊恐的喊叫着,直到喉咙变的沙哑。她与父母一起,被关入府邸的大牢内,两天后,却又被莫名的放了出来,她只记得看押他们的士兵轻蔑的说,比丘国已亡。
从此,她的生活被改变了,她的父母因悲愤而自杀,无依无靠的她颠沛流离,直到成为比丘城一家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