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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蕴看着乌泱泱的一片人，随口问道。
扶鸣答道，“是天机殿殿主主动用缚灵锁锁了这几人把人交给我的，说‘旧怨勿添新仇,天机殿封殿五百年，再次睁开眼大错已然酿成,只能去补救’。”
李含蕴挑眼，“是兆馔？”
“是。”
李含蕴轻笑一声，天机殿在禾辛殿主陨落兆馔继任新殿主之位后就封殿了，一直过了五百年才开殿门，那个时候他已经被诅咒导致灵魂四散小世界中了。
每一任的天机殿殿主都是个聪明人，参悟天机、勘破人心，这一任的兆馔殿主更是其中翘楚。在已知拯救不回来的情况下，直接封锁殿门，装死，现在他醒来了，要翻旧账了，兆馔选择投诚。
聪明却令人棘手啊。
罢了。
天机殿待他不薄，便给他们一个面子好了。
“阿蕴。”
李含蕴回头，“怎么了？”
“阿蕴，咱们就在门口，不进去吗？还是说你想在人家家门前杀人？”东方不败问道，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关于阿蕴的过去，从阿蕴口中他并未听到有关无我剑派的不好，相反阿蕴对无我剑派还挺有好感的。在别人家门口杀人，他虽然做得出这样的事，但那得要是那个别人家与他有仇啊。
若在有恩的情况下，这样做，不像是阿蕴会做的事。
东方不败想了想，“这几人应是谋划对师尊下毒丹的，之后又害怕你找他们算账，所以对你施展诅咒。你将他们抓到这里来，是想在师尊面前解决他们，既报了自己轮/回的仇也替师尊出了口气，可是师尊愿不愿意呢？”
“尊上，天机殿重开殿门之后，就揭露了当年的所有事，这三人自那时起就被关在了玄天宗的地牢之中。”扶鸣古怪的看了眼东方不败，心中疑惑这人是谁的同时将这些年李含蕴所不知道情报说了出来。
李含蕴看向那三人，太一、器殿殿主和符殿殿主一与李家老祖勾结，二与火瑶为首的魔修勾结，只为了些虚无缥缈的权力，暗害了师尊，抓他当替罪羊，之后发现他在玄冥界混了个魔尊头衔更是心中发憷以生命为代价来诅咒他。
“师尊虽会顾及他们的身份不与计较，但师尊不会去阻止我报自己的仇。撇开一切不谈，他们想要我死这一点就足够为此付出代价了。”他摇了摇头，“他们施展秘法以生命为代价诅咒我灵魂四散，可如今失败，他们是要自食后果的，即使我不动手他们也会死。”
“并且会比自然死去死的更惨，灵魂将永堕黑暗，受万魂蚕食。”山门之上多出一人，背上缚剑，腰间玉佩微闪，从中钻出了一道虚影，接着李含蕴的话叹道，“止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李含蕴看向飘过来的魂体，“师尊，你还是选择了鬼修之法。”
“不然怎么，那个老古板天天跟我耳朵边念叨，太烦了。”禾照声音轻灵，但一谈到凝剑语气就变得暴躁起来。
“他守了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李含蕴看向凝剑，微微颔首。倒不是他同情凝剑，实乃是一句实话罢了。
凝剑从山门上跳了下来，双手掐诀，无我剑派的大门缓缓打开，“既然来了就进去聊吧，在外面倒像是我派招待不周。”
李含蕴拉着东方不败跟上凝剑的脚步，东方不败回头看向太一三人，“他们……不管吗？”
“他们要死了。”李含蕴轻轻一瞥，淡声说道，“他们在地牢里久不见天日，也不见故人，今日让他们见上一见，让他们心中后悔去吧。”
他们尽心机想杀的人如今都活着在，可是他们却要受尽折磨才得以从世间消散。
仿佛就像验证了李含蕴的话一般，太一三人哭叫着，“后悔……我们真的后悔啊……”
与此同时上天降下雷罚，先折磨肉体，再折磨灵魂，直到灵魂消散，方可止住。
下辈子？他们不会有下辈子了。
凝剑的单人豪华洞穴中，这算是他们无我剑派可以找到的最壕的一处地方，不是说装扮上多么奢靡，而是说里面堆积了太多天材地宝。
“这都是凝剑长老花了长时间为师尊采集来的吧？”李含蕴看着地上零零散散一堆的宝贝，“这要是给外人看见能杀红眼吧……”
“这么多年不见，止渊确实与以前不同了，都会拿师尊说事了。”禾照没好气的说道，可能是成了魂体，没了肉身作为遮挡，禾照现在愈发的真实起来。
李含蕴敛眉，“师尊这性子也是变了许多。”
“……”禾照眼珠微转看向东方不败，“没成想单了近千年的徒弟，居然在小世界中找了一个……”他皱了皱眉头，仔细看了眼东方不败，后叹息一声。
东方不败背脊发凉，禾照这态度让他心神不灵，看上去怎么像极了对他不满呢。
“没事，金丹期可重塑身体，你不必介怀。”禾照看着东方不败轻声道，“小世界为何会有这样的惩罚，要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变成这样。”
东方不败面色突然发白，他没想到禾照就那样看了一眼就把他身体上的缺陷给说了出来。虽然说他没再继续练《葵花宝典》，性格正常了不少，但早已成为习惯了的性情终是没法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顶多是修正了他总想当一个女人的心。
天玄大陆没有太监这种生物，因此禾照以为这是小世界的一种惩罚，让一个男人做不成男人，这无疑是最残酷的惩罚。
东方不败看向李含蕴，“你也能看出来？”
“能。”李含蕴并未否认，他点头，“但是你马上就能晋升金丹，正如师尊所说，金丹期可重塑身体骨骼，也能让你缺失的那部分重新回来。所以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没成想你竟耿耿于怀。”
“倒也不是，其实在以前你也是知道的，你非但没嫌弃我身体异样，还一直鼓励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东方不败最不屑又最想要的便是认可，而李含蕴给了他这股认可，所以他想拼命的抓住李含蕴这根稻草。
“我本来想努力修到金丹期，以一个正常男人的样子来重新见你，没想到你一眼就能瞧出我身体的不同。”东方不败说到这有些丧气，“是我过于天真了。”
“师尊，此生我认定他了，今天带他来主要是想请你认认人。我打算回去之后就与他结成道侣，举办道侣大典，届时希望师尊您能来。”李含蕴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对着禾照说道，“虽然我暂时失去了与他相恋时的记忆，但我相信我的灵魂深处给我的反馈，我深爱着这个人。”
禾照点头，“你确定了就好，大典之前给我……给凝剑请柬，我们会过去的。”
凝剑在后稳稳的点头。
李含蕴笑道，“师尊，那我和东方就先回去了。”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