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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和庚辰记得按时发放钱粮哟!”
乾元心想,问题的重点不在于俸禄吧!唉......!
仲仪和庚辰没再回应,以二人对执明的了解程度,再说下去只怕王上要把乾元按斤两给卖了。
执明笑呵呵地看向慕容离,应该是在等表扬。
慕容离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玉制的短剑交给莫澜,这是他赠予子墨的礼物。
莫澜宝贝地拿着端详,羊脂白玉制成的小剑,触手生热美伦美奂。青识得这枚小剑,这是慕容离儿时最爱佩戴的物件。
子煜下了众人的贺礼,端起酒杯道谢众人同饮。
酒又过了三巡,公孙钤给陵光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陵儿,秋气寒重。你要多补一补!”
凌光端起汤碗,闻到浓香的味道,不知怎的就反胃作呕。公孙钤赶紧替他拭去嘴角的口水,幸好只是干呕而已。
慕容离和莫澜对视一眼,莫澜走到公孙钤和陵光面前,问:“请问丞相,夫人近来可是食欲减半又贪懒多睡?”
“不错!”公孙回答。陵光近来的胃口不好,睡眠不够倦容满满,公孙钤自我反省是否索取太过所致?
莫澜又问了陵光:“可是一闻到鸡汤的味道就不舒服吗?”
陵光点头:“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莫澜笑道:“还是请我府上的医丞过来一看便知。”
很快,医丞诊出的结果就是陵光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又是一件好事,众人纷纷向公孙钤和陵光道贺。
在一片热情的道贺声中,执明也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反思、还顺便展望了一下次来。结果是这样的:在不久的将来,执明的肚子也要如此这般接受群臣的道贺。qaq!
满月宴后,孟律进宫面圣的频次越来越高,每次都为执明带来稀罕有趣的物件。
转眼入冬寒意重,瑟瑟寒风阵阵刮。
孟律为执明带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名为‘飞龙在天’,此物可带人飞上天。
执明高兴坏了,两人都觉得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飞吧。飞行很顺利也很成功,过程暂不细表。
执明和孟律两人瑟瑟回到宫门已是傍晚时分。方夜一看到王上回来,赶紧说:“王上,您可算是回来了。”
方夜在宫门候着,执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问:“方夜,怎么了?”
方夜没来得及回答,于他身后闪出一个曼妙身影,正是慕容离。
慕容离看到执明和孟律两人一副怒发冲冠的造型,面色暗沉到不能再难看。
执明心想,坏了!阿离定是生气了。他赶紧递给孟律一记眼色,孟律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得咽回去,还是告退吧。
慕容离哼地一声甩袖而去,执明紧紧跟着他两人进了黎光殿。执明将宫人们都遣走了,满室只留下无比清冷的气氛。
执明试探性唤着:“阿离?阿离......”
慕容离冷言:“我知道王上喜爱一些玩艺儿。可是,今日怎会这般胡闹?暂且不提这个‘飞龙在天’的危险程度,单说在寒风中飞了几个时辰,若是着凉染上风寒怎么办?”
执明解释说:“阿离放心!我的福报大得很,而且身子骨好得紧不会有事的。”
“喔?的确好得紧。”慕容离露出一抹浅笑,笑容很是渗人:“打往后的一个月,王上便自己睡吧。”
执明心想完蛋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离生气呀,这可如何是好?赶快道歉吧!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养一身皮。既然要道歉嘛,自然就要拉下脸皮。在认识慕容离之前,执明一向是个要脸皮的主儿。可自从认识慕容以后嘛,咳咳~~执明就将脸皮当作身外物了。
执明自我鼓励:成大事者从不顾及脸皮。于是他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扯着慕容离雪白裙边,执明用情地嚎叫:“阿离!我错了!阿离别教我自己睡嘛!呜呜呜......我错了嘛!”
好嘛好嘛,好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吾王壮哉!!!
慕容离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君王的模样?
还真应了那句话:水自清则无鱼,人不要脸真无敌。
扶起哭得正在兴头的执明,慕容离轻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睡吧!今晚。”
☆、鱼+梦番外之竹影
丞相府邸,金竹摇影。
陵光离开了快活林心有不舍,那凉凉竹影里满是甜蜜回忆。
体贴的公孙钤把快活林屋前的金竹移植到府内,只为哄凌光开心。
初秋微凉,秋风扫着竹叶发出萧萧沙声。
陵光教人在金竹下摆了长椅和茶几,若是公孙钤不在家,他便可以靠在长椅上品茶听声。
近日陵光有些贪睡,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金竹滴落雪青儒裙,陵光神思迷离渐合凤眼魂游太虚梦境。
......
朦胧间徐徐落下一个英姿身影。
“王上,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陵光跟前。
陵光不太情愿地睁开眼:“何人在唤孤王?”
裘振恭敬行礼:“微臣裘振,特向王上请安!”
陵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裘振:“裘振!真的是你?”
裘振说:“微臣现在卯日星君处当差,途经此处便来请安。”
卯日星君?陵光听得有些迷糊,裘振又说:“微臣看到王上与公孙钤相知相守,真为王上感到高兴!”
陵光有些不好意思,说:“公孙人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可是裘振,你为何非要自尽呢?”
裘振心想,您可是九重天朱雀神君,唉!若不是之前我同你打赌输了,才不会下凡助你渡劫呢。嘴上回答:“王上有您的宏图大志,只要是有益于王上的事情微臣都会去做。”
陵光含泪:“裘振,你是因我而死......因我而死的啊!”
裘振心头一振,您还是随时随地就能开嚎啊!微笑:“王上,微臣能在最好的年岁侍奉王上已是无憾。再者生死之事命薄早有定数,非人力可能为之。请王上勿要自责!”
以前,陵光每每思念裘振便会痛哭流涕,眼下裘振站在眼前自己为何词穷了?就连‘孤王好想你’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裘振抱拳,说:“王上,微臣要走了。唯愿吾王与公孙副相长享盛世!”
陵光一把抓住裘振的袖子,嘴里不停呼唤:裘振......裘振......
许是陵光的声调拔得有些高,只见他凤眼一睁,竟是被自己声音惊醒了!
嗯!陵光的手紧紧拽着一角蔚蓝素锻镶滚银边衣袖,这衣袖颜色如此熟悉,不正是公孙钤的嘛。
此刻,公孙钤正关切看着陵光,温和的眸子闪过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