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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出来的破锣事儿一大堆,满满的积了好几个档案袋,可这都尽是些没用的信息。
转念一想,严爷是谁呀,这位严先生又是谁呀,可是严毅羽翼下的孩子
严爷想让人知道的,都能知道。严爷不想让别个儿知道的,任人挖地三尺,就算把地球钻个窟窿眼儿,也甭别想知道。
一想到这儿,白胖子也不打算深挖严先生的过去了,反正挖也挖不到,他向来不做无用功。但一想到这几个月得每天围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儿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长这么胖可不是用来帮人带孩子的。
严爷的命令又不得不服,只能卯足劲儿忍着。刚下飞机,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急匆匆来了。来是来了,可他来的早管个屁用啊,合着正主不肯给他脸。
这位传说中的严先生从早上磨蹭到了下午,硬生生没来,白胖子等的时间实在太长,训练场又是封闭的太暖和,时差还没倒过来,再加上白胖子也不惜的他来,自个儿窝沙发里边儿头一挨抱枕就睡了,远远看着就是白乎乎的一摊大烙饼,得亏了那沙发结实。
等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红灿灿的挂在天际。
一位漂亮的男孩儿坐在他对面,头顶是那火红的夕阳,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毕恭毕敬的人物。男孩儿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俨然一副小少爷的架势,定是那位严先生没错了。
饶是覃诺先前已经看过这位的照片儿,等真人真真儿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惊艳了一把。他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华丽的高级词汇来形容赞美他,只能骂一句真特么漂亮,怪不得……怪不得严爷……
剩下的越想越歪,脑中尽是些香艳的画面。
“覃老师好。”余扬歪头,脸上的笑意就晕染开来,一直漾进覃诺心里。
覃诺一时失语,之前打算说的立下马威的话也被抛得一干二净,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严先生……你……你……我……覃诺……”心里越着急嘴越是不听话,一着急竟满脑门子汗。
这白胖子一本正经间总有千丝万缕数不清的搞笑。余扬噗嗤一声就笑了,坐着笑不行,竟趴沙发上手锤着沙发笑。
自己……这是被嘲笑了吗?
严归晚笑着伸出手来,算是给他解了围,“覃哥,好久不见。”
覃诺也礼貌性的和他握手,眼前这个人前几年儿还是严爷手底下一名不经传的默默无闻,风水轮流转,自从严爷手下的许朗一没,这人就渐渐露了头角。
冬季会议是严家内部一个很重要的聚会,严爷不出席,破天荒的竟派这人主持。虽说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起眼,可在严家这个大染缸里,总得染一个色儿。但到底染成个什么色儿、是不是跟自己一个色儿谁也不知道。
反正以覃诺的经验,越是看起来像是绵羊的人,内里指不定早就比墨汁黑的没影了。这个人只能交好不能敌对,人给面子他就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眼下也跟他客套了几句。
这边虚与委蛇够了,那边余扬也笑够了,才堪堪坐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着笑出来的眼泪。
“严先生,”严归晚蹲下毕恭毕敬的替余扬整理好领带,方才相互介绍,“这位是覃诺,严爷的左右手,今后的几个月都是您的老师了。”
余扬撇嘴,“反正以后都是要被我气走的。”
这小孩儿的性子可没那副皮囊看起来那么漂亮了,实在讨厌的紧,也不知是谁教的,直气的覃诺想替他老子揍他一顿。
这边覃诺还没说话呢,那边余扬就站起身来,他挺直了脊背,拿眼斜着坐在沙发上的覃诺,“总之,你得取悦我。”
覃诺白白胖胖的脸唰的黑了不少。好多年都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余扬又说,“严家听谁的你总该知道吧。今后严毅要是问起来你只管说我有好好上课就行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便各自安好。”
他躬身捏着覃诺的第三层下巴,嘴角的笑意更甚,周身带着股奶香味儿,“不然,许朗就是你的下场。”
……许朗?
望着那小家伙漂亮到诡异的背影,覃诺的脸彻底黑了,“许朗的下场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朗呐,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太阳●v●
一个活在回忆中的男人
第13章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严爷
训练场的大门被余扬“嘭”的一声关掉,一段覃诺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一直从肠子涌到嗓子眼儿,反感的令人作呕
被调出去办事儿的许朗是被人一刀刀割下肉来,活活疼死的。
当时还是他赶了过去,一块儿块儿的勉强给他拼了个全尸,带到老家草草火葬了。
想当年覃诺也是个白白净净、盘正条顺的美男子,愣是伤心过度成了现在这么个大胖子,……那是他的暗恋了整整三十年的人啊。
等等,当时严爷怎么说来着?
那天葬礼上日理万机的严爷还是来了的。
当时蒙星着小雨,严爷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边儿下来,严归晚就在身后给严爷打伞。
丝丝儿的雨中氤氲着一层朦胧,一身黑把严爷的身形衬托的越发硬朗坚毅。
他面儿上带着无限的悲怆,眼眶都红了的,他甚是惋惜的,“呀,人就这么没了?”
严爷抓住覃诺的手,“老覃,我已经给他报仇了,以后就算为了他你也一定要好好要活着。我知道你喜欢……”
这时严爷哽咽了,随后摆摆手,“这事儿,不提了,不提了,省得又让你难过。”
严爷郑重其事道,“反正,以后我信得过的只有你了。”
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
覃诺呀,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跟个孙子似的扣了好几个响头,感谢严爷帮许朗的报仇雪恨。
……
严归晚带着笑意的一张脸放大在眼前,覃诺惊了一下,就差从沙发背惊地翻过去了,奈何吨位太重,万有引力愣是没让他翻过去。
严归晚笑眯眯地倒了杯茶递给覃诺,“覃哥,您的房间已经给您拾好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覃诺也顾不得这茶水烫嘴,一口气喝了下去,急忙忙地拖着行李箱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跟严爷说了,住在别处,走了,走了。”
就这么连续说了两个走了。
看来,余扬这个下马威下的很成功。
晚上的严宅隐在一片暗黄的灯火中。
周遭的园林都挂着蓝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一闪的。庭院中间被临时树起一棵巨大的松树,也被蓝色的小灯装饰起来,还有红色的小绒球儿与红色的袜子,树的顶端有一个明亮的星星,星星一直以来是余扬最喜欢的,实在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