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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丝凌厉,多了丝柔和。
就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听着楼道沉稳而又矫健的脚步声。
余扬快速躺回了床上……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扬心跳快了几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良久不听有动静。
……难不成没进来?余扬实在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却见严毅正眼眸带笑的望着他,就连平日里总是紧紧抿着的唇部,此时也微微上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他道:“阿扬,玩够了没?”
余扬冲着严毅笑笑。
严毅宠溺的捏了捏余扬的脸:“咱们现在回家吧?嗯?”
余扬仰头瞧着这样无比温柔的严毅,怔怔道:“好。”
今天的衣服是严毅亲自给余扬穿的。也是正装。西服领带小皮鞋。一套全齐了。
只不过余扬的西服是白色的。上面有致细腻的刺绣。一只蝴蝶活灵活现伏在余扬领口处。
一切穿戴好后。
严毅站在余扬身后,他下巴抵在余扬的肩头,双手放在余扬的髋骨处。定定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俩。
……眼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他声音低沉磁性,开口的热气弄的余扬耳朵痒痒的:“阿扬,你都长这么高了。”
严毅上次也是说的这句话,余扬一直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量过,每天都在量,可还是没长高过一公分啊。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余扬实在搞不懂。
余扬怔怔看着镜中的严毅。
严毅虽比他大了19岁,不过,单单从外形上说,打眼望去,他们的年纪也没差上多少。
如果说年龄是一位技术高超却脾气古怪的画家的话。那么严毅就是这位画家益求想要沥尽毕生所学创作的唯一一副画作。
画家对他的作品有着近乎扭曲的执着。
时间并没有在严毅脸上留下沧桑感。反之,随着岁月的推移,画家的画技越发湛。在这位画家对他的这幅画作日渐修改中,一笔笔越发致的笔画勾勒下去。
直至现在,添一笔嫌多,去一笔嫌少。
画中人气质内敛,成熟稳重,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单只一眼,你便会深深为之着迷。
可以说,严毅的美,不光外表的,还有由里至外所散发出来如罂粟般惑人的旖旎。他不需要他去做什么,单单往哪儿一坐,就可以引人自来。
余扬看着镜中的自己,跟严毅一比简直……空洞乏味。云泥之别立现。
余扬又不禁想:他这样一个完美又成功的人,怎么……偏生盯上我了?
严毅的唇在余扬脖颈处有意没意的擦过,舌头轻舔,留下点点温润,挠的余扬痒痒的。余扬向来怕痒,转过身推着严毅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可余扬越是这样严毅便越发的无遮无拦了,直接上手挠他痒痒了。
余扬笑的想躺在地上打滚儿,严毅却托扶着他不让他下去。余扬笑出了眼泪,求饶:“好严毅,你就别挠我了。”
严毅就跟一孩子似的:“那你叫一声老公让严毅听听。”
“……”余扬当即红了脸。任严毅怎么挠他痒痒,死活不叫。却把自己笑的死去活来的受了不少罪。
余扬终于想起来转移话题了:“严毅,我没长高好不好。你为什么一直说我长高了?”
严毅但笑不语,也不挠他痒痒了。唤了佣人进来给小余爷拾东西。便拉着余扬出了房间。
楼下正忙活的佣人见到他们下来,便停下手中的活,纷纷做弯腰躬身状,喊到:“恭送余爷!”
听着一声声‘恭送余爷’,余爷被严毅拉着走到门口处,有下人上来把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给余扬披上。
正门口,停着白色的西尔贝超跑ssctuatara。严毅牵着余扬下了阶梯,绅士十足的给余扬开门。方才自己上车。
今天,严毅竟要自己开车。还真是……头一次。
车发动很快,到了大门口。在门卫的‘恭送余爷’中驶了出去。
等开到外面,余扬才知道,余宅正门口还是停了好十几辆车的,法拉利、兰博基尼、世爵、迈巴赫组成的车队。严毅开的这辆车驶在中间。
一齐朝着凤城严家老宅驶去。
坐在车上,余扬惊奇的发现。竟绕了点远路,相当于把凤城转了一圈,方才在一座古色古香、气派恢宏的建筑前停下。
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外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不过气质都是一顶一的好。见着车来了,脸上的笑意更甚。
车队在门前停下的时候,他们这辆车正对着正门口。
严毅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给余扬开门,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声音传进余扬的耳朵里。大多是‘少爷终于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之类的话。
余扬心想:……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吗?为什么有家不回呢?站在门口的都是下人吗?下人气质都这么好,那……。等下进去了自己会不会把严毅的人全给丢了吧?
余扬到现在了才开始紧张起来。
余扬还在发呆,就听耳侧,柔语轻喃:“阿扬,到家了。”
严毅是扶着余扬下车的。
在他们下车之前,与他们同行的人已经把准备的年货提了下来递给这儿的下人们。方才又回到了车上。
待到他们下车之后,这几十辆车便被开走了。
站在门前的人簇拥着他们进去。
这里好像是古代某个官员的庭院。走廊弯弯绕绕,九曲十八弯。这庭院可以说是一处一景,皆是经过能工巧匠心设计的。
园中草木皆绿。一点儿也没有冬天的颓废感。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一直到了正厅。进了屋子,余扬发现房子内部的装修是挺现代化的,不过有的地方还是保留了原来的模样。再往里走,就是客厅。
一进门,是一扇屏风。
拐角处,有一很大的鱼缸,里边儿的鱼养的很多,还都是很大只的那种,品种不一,甚至余扬都叫不出名字。
啧啧啧,漂亮极了。
再往里走,谈笑声便传入耳朵里。
客厅中央摆着一套真皮沙发,中间一个长方形的茶几,沙发四四方方的把茶几围了一圈。
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品茶。女的60来岁,化着淡妆,看起来和蔼和亲、温柔大方;可这男的,……额,看起来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看就是个脾气古怪的主儿。
余扬想这就是严毅的父母了。
他们被一众小辈儿们围着。有说有笑的。
听有动静,一众人全部都朝着他们望过来。
全场寂然。
严毅跪下去。余扬便也跟着跪下去。
严毅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儿子回来了。”
女人抹着眼泪站起身来去扶严毅,“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她还没走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