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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无休无止。
晚7点40分。
一辆红色的格尼赛格破雨而来。由于刹车太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在迎春街街头。
这期间皮留仁一直站在门口等他的小余爷,见车来了,赶紧打着伞过去开车门。
皮留仁颤抖着声音:“哎呦喂,爷,我的爷呦,下这么大雨,咱可别再乱跑了。多危险。”
虽然车门已经被皮留仁打开,可小余爷竟是一动不动。他双手扶着方向盘,脸也埋在方向盘上。
……如一座雕像般。
这可更吓坏了皮留仁。皮留仁试探性的轻轻推了推余扬,叫道:“小余爷?!”
余扬不动。
皮留仁又叫了句:“爷?!”
余扬还是不动。
皮留仁眉头皱的都快拧巴在一块儿了,“我的爷啊!”
……
这边叫了半天没人应声。那边皮留仁派去跟踪的车方才开了回来。
皮留仁准备去询问情况,还没来得及去问呢。
小余爷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小余爷胸口起伏挺大,一双美目极亮。
小余爷在皮留仁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稳重、深不见底的一如那位爷。
按理说,他这个年龄段儿的年轻人应该是冲动的、朝气的,毕竟到现在,小余爷也才不过21岁。可皮留仁在他身上就是找不到一星半点儿年轻人该有的影子。
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打心眼儿里认定,小余爷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直到皮留仁见到这样的小余爷
现在的小余爷恍若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般,一瞬间,艳丽得脱俗,亮得耀眼。
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啊。
……分明这样一个漂亮到极致的人。
余扬深吸一口气,抬脚,下车。
皮留仁打着伞跟着。
余扬在醉生梦死门前停住。他抬头望着醉生梦死的牌匾。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当真是许多人的醉生梦死。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
皮留仁一边心疼一边给他的小余爷摘着头顶的花瓣与叶子,又给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爷呀…我的爷呀,您究竟是怎么了?千万别吓我啊!”
余扬扭过头看着他,“我呀,要去送一个无比尊贵的人。”
说完,推门上了楼。
上楼之后小余爷先去了办公室,出来时就换了套衣服,眉目含情,慵懒儒雅,贵气十足。
这种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夺人眼球的存在。
他迈着从容的步子,来到秦舒面前。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希望没有让您等太久。”
秦舒很自然地把手放上去,看向余扬的时候不愣神,“自然……没有。”
这一幕被前桌的四位姑娘看在眼里,内心是无比的羡慕的,尤其是从窗户看到他们上了一辆格尼赛格的时候……
内心就凌乱了。
啊啊啊啊啊!!!说好的是个同呢?
怎么口味儿这么重?
那个老女人是谁?
有我长得好看吗?
凭什么?
我也想坐在格尼赛格里哭……
车上,余扬把车开得稳稳当当的。送秦舒到聚会的会所。
下车时,又非常绅士得给她开门,打着伞亲自把她送进会所大门口。
进去时,正好碰见一个要与秦舒一起聚会的小姐妹。
她这个小姐妹穿金戴银,她把所有最贵、最好的东西全往自个儿身上戴。结果,反倒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弄的艳俗了。
她的小姐妹被一个年轻男士牵着,扭着水蛇腰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小姐妹睨了眼秦舒身边那位无比耀眼的存在,嗲声嗲气的,“哟,舒姐,你不是说今儿心情不好,只想喝酒不带男伴了吗?合着是骗我们的?”
秦舒尴尬笑笑,“不是,这个是邻家的一个小孩儿,见我车坏了就过来送送我。”
“是……吗?”小姐妹若有所思地盯了余扬一会儿,伸出手来去挑余扬的下巴,“要不要跟着姐玩玩儿?”
余扬心道这是他妈妈的朋友。一定得自己的脾气,千万不能把他妈妈弄得下不来台。
当下余扬虽然气,但也没发作。
“你别这么摸他,孩子还小。”秦舒把她小姐妹的手拿开。
“哟,还说没什么关系,这就……生气了?”秦舒的小姐妹捂嘴轻笑,“我就开个玩笑,您至于反应这么激动吗?”
“阿扬。”秦舒叫余扬。
余扬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这是他妈妈在对他说话。也是秦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这么亲切。
余扬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应声道:“。”
那小姐妹的手似乎天生就学不会安生,在余扬的胸口处摩挲,“啧啧啧,看样子还是个雏?还没怎么调戏呢,就想哭了?来姐姐怀里,让姐姐好好哄哄你?”
余扬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倾了倾。
秦舒瞪了她小姐妹一眼。
她的小姐妹便了手,双手抱臂的且在一旁笑眼看着他们,看她这个样子,是打算跟秦舒一块儿进去的。
可这么一来,小姐妹领的那个男伴就不高兴了,嗲声嗲气地撅嘴求摸摸。
这下,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秦舒要参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聚会了。
秦舒对余扬道,“阿扬,我这也到了,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那我先走了,”余扬快速应声,准备走,走一半儿,后又觉不妥,扭过头来问道,“什么时候结束?我过来接你?”
一旁的小姐妹:“啧啧啧……”
秦舒指着她的小姐妹道:“不用了,一会儿她送我回去。”
余扬怅然若失,应声:“。”
不过还是跑了回来,把伞塞秦舒手里,一个人跑进雨里,开着他那辆格尼赛格,走了。
当她的小姐妹看到那小家伙开的竟然是辆豪车,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不八卦起来:“舒姐,他到底是谁啊?那辆车是他的吗?啧啧啧,没想到您竟然勾住个这样的小正太……”
秦舒脸色黯淡下去,她眼神凌厉,声音既凉又冷,“闭嘴!”
她的小姐妹被吓了一跳,当下噤了声。
不管秦舒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反正秦舒在余扬心里都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今天是这一年以来,自己和秦舒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怎么想都高兴。
当下,车开了一路,傻笑了一路。
又一直傻笑着下了车,也不管不顾自己有没有带伞,淋雨会不会生病,就径直走进了雨的帘幕中。
一瞬间,雨劈头盖脸的就浇下来了。可这,还是让余扬心情无比舒畅。
走着走着,雨就没了。
抬头,头顶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