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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口气。
他又攥紧了拳头。
该死的藏书犯!
不来就不来,这样也好。
这个人最好彻底“蒸发”掉,这样,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引诱他。
……
国歌过后,bigbrother每次首先出场的,都是一只机械猎犬。而这只机械猎犬也将成为本期节目的吉祥物,具有超乎寻常的象征意义。
从消防队犬舍带来的那只机械猎犬,一个一个记忆着每个藏书犯的气味信息。在记忆的同时,机械猎犬已经将数据共享并连接至帝国上万只机械犬,一旦有人在节目录制期间试图逃避审判,他将无处可逃。
队长取出了那本消防员守则,放在了所有人面前。
消防员守则的封面是那一只熟悉的蠢鸟,神圣高贵,不可亵渎。
这本书只有一页,记录了帝国消防员的规则:
一、接获警报,迅速处理。
二、迅速放火。
三、烧毁一切。
四、立刻返回消防队报告。
五、保持警戒,接其他警报。
……
在全体朗诵完消防员守则后,所有人开始宣誓。
宣誓过后,排成五排六列的三十个藏书犯,从一号到三十一号,每一个藏书犯轮流上前,进行忏悔的演说。走上台的过程,他们一个一个都低着头,有的神情压抑肃穆,有的则是激动溢于言表,但相同的是,所有人都步伐坚定。
因为他们选择了光明,背弃了黑暗。
此刻,他们正在走向光明。
他们站在镜头前,讲述迷途知返的经历,讲述逃亡的苦难;所有藏书犯都在虔诚地忏悔,有的甚至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每个人都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真正的亮相。他们需要在这短短的五分钟时间里,争分夺秒地赢得观众的好感。
因为这些观众,就是他们的主宰者。
而这些主宰者,一半是上帝,一半是恶魔。
第52章bigbrother
在病态社会中,神病人才是真正健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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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11:00
倒计时:140小时
……
在略显空旷冷清的三号监控屋,楚门盯着面前的直播监视屏,有些意兴阑珊,他随意地调转其他监控屋的直播影像,哪怕是看到某些十八禁、屈辱污秽、不堪入目的画面,楚门的神情也依旧淡漠,但此刻,他的思绪早已经飘远,指尖敲击着冰冷金属质感的桌面,一直到监视屏上出现队长的身影,他才略微回神,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那个人被抓了
该死!
若是被抓了,只怕是没有好下场,会不会像其他藏书犯那样……
楚门拳头攥紧,但是队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三号藏书犯逃跑了。”
“是吗,”楚门听了,暗自松了口气,身体不再僵硬,却故意皱紧眉头,“他竟然能逃得掉”
“他若是想逃,没人能拦得住他”
楚门听到队长这么推崇那个人,倒是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也不可能来这里,但你偏偏不信邪,”队长皱着眉,显然不愿意继续谈论,“现在,好好给我盯着这三十个藏书犯,这些藏书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哪怕是死到临头了,他们心里只怕都还存着某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楚门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我今天看到他们在忏悔”
“忏悔?难道你真的会相信他们的忏悔?真是可笑,这个世界最擅长遗忘,好像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他们当初是怎么成为藏书犯的,他们又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里,为了光明的未来,还是为了舒坦的日子?有的年轻人鬼迷心窍,走错了路回来忏悔我还有可能相信,但是那些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头,临死了回来忏悔,你信吗?更何况,”队长眸色变暗,“他们都曾经被同一个人蛊惑,不只是这些藏书犯,几乎所有的藏书犯都把那个人当成了神支柱,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提醒你,让你远离他,那个人并没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楚门愣住了。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完全不了解那个人。
“不管这些藏书犯想要做什么,也掀不起波浪,”队长继续说道,“他们永远不肯面对现实,他们的神支柱早已坍塌,他们还妄想着曾经的意志,曾经的神信仰,会带给他们真正的救赎,现在看来,很可笑不是,连他们满心希冀的救世主,都已经逃跑了……”
……
楚门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直到监控屋内的电子眼不再闪烁,他才将视线移回直播监视屏。
哪怕是入侵了帝国的数据库,也找不到丝毫关于那个人的档案痕迹。
一号藏书犯,看起来只是个生来受尽折磨的可怜人,和其他藏书犯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个年过四十、身材干瘦的古怪女人,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看起来有些迟钝,举止笨拙、缓慢,似是缺了灵魂一般;她的脸上尽是老态的皱纹和丑陋的褶子,看起来并不讨喜。
她面对观众恶意的诘难表现得更加迟钝,甚至很少开口。即使是开口,她的嗓音也让人感觉不舒服,这可能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不仅沙哑,发声还有些生涩。这些都让人觉得十分无趣,而她衰老丑陋的外表更让人提不起看她出糗的兴趣,导致观看一号监控屋直播的人越来越少。
“可以跟我们讲述下你的故事吗?”
在观众票选的一众戾气极重的话题中,将这个温柔至极的问题莫名其妙被顶到了首位。
一号屋的监视人有些莫名,但还是根据规则对他的藏书犯进行互动提问。
女人身体微颤,但显然她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忽略这个问题,她垂着眸,似乎在认真思考。过了许久,她才缓慢地回答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倾听了,不过我没什么故事,我只是一个画家。”
说完,她木讷的表情多了一丝笑意,有些呆板的笑。
她笑的时候,看起来也不再那么丑陋。原本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少有的虔诚,让她整个人变得似乎都不一样了,浑身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甚至让他们在这一瞬间,暂时忘记了谩骂。
她说她是一个画家,只喜欢画画,但是她画出的色总是与别人不同,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