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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而非社交舞会。
人们对此预料中的状况早已有所准备,男人今夜愿意来参加舞会就已足够他们烧香还愿庆贺一番了......只是谁能来解释一下,从不许任何人近身的xanxus此时竟正牵着一狮耳少年,而且那少年...似乎是理论上绝不可能被男人接纳的田纲吉??
男人目不斜视,以一种谦逊却不失傲慢的姿态牵引着少年入场。
谦逊是对旁侧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傲慢则是留给场中摸不着头脑而思绪疯狂运转的其他人。
一时间人满为患的大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唯剩男人黑亮的皮鞋稳稳的落在瓷砖上的闷响,和少年有些忐忑紧张的吞咽声。
少年对自己的舞蹈水平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同xanxus说过了,可男人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少年虽然努力接受过一阵子训练,但废材体质依旧没有得到丝毫改善,再加上现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一道道探究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令人愈发不安的遐想。
“......”
像是察觉了什么,xanxus在少年看不到的角度向身后一众抛去一道刺骨冰冷的目光,只一眼,逼退试探的视线,而后将少年笼罩在自己宽厚的阴影里。
“哇哦......boss他要不就不来参加舞会要不直接一来就搞个大动作啊。”
楼阶上的奥托维亚不嫌事大的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台下人们神情各异,倒是难得有趣的好戏。
“啊......”纲吉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脏兮兮的室外运动鞋,而且鞋带还松开了,险些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倒。
顺着少年视线一同看去的男人二话不说利落的半跪而下将鞋带系好。
田纲吉:“……?!”不知所措惊恐状。
一干众人:“……?!!”难以置信震惊状。
“……哇…这校园偶像剧般的情节……”
一直时刻关切场中发展的奥托维亚简直要被自己boss随性的作风弄得哑口无言。
“那个……xanxus大人……您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终于有人因无法接受眼前的情况而撞着胆子上前问道。
“还有您、您的舞伴呢……这种小家伙怎配当您的……”
“佐佐木。”男人面无表情的打断了眼前磕磕巴巴的青年。
“是、是的!”青年受宠若惊的立正大声应道。
他的脸上泛起因激动和不敢置信而染上的红晕。
“您……!您竟然记得我的名字吗?!”
被唤作佐佐木的青年不可思议的问道,语调中充斥着惊喜与期待,方才他准备的问题也早已被抛之脑后。
要知道xanxus这个男人除了对九代目以外他人的称呼永远都只会是“垃圾、渣滓”,他可还从没听到过男人用除此以外的名词去称呼他人,更别说是别人的姓氏、名字了。
难道他……是特别的?
“嗯。”男人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佐佐木之前的问题。
当然记得……欺负过小孩的所有人的声音和名字,他都记得。
台阶上一同观戏的埃里森好笑的推了推眼镜。
奥托维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感叹到:“今晚枪口上的第一个幸运儿诞生了。”
经验告诉他,现在boss心情非常、非常的糟糕,离被点燃只差一个火星
“希望boss今晚不会移平彭格列……”
而埃里森已经开始尽职尽责的风险评估,和损失预算了。
忽又想起后院堆积如山的,所谓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埃里森无奈的笑了。
想要得到男人的另眼相待,还不如简单的夸两句田纲吉来得实在。
第21章chapter19.改变
男人后来回想起来,回忆里空泛的画面中总是很难找到男孩的身影,只是偶尔在人群的边角,余光模糊的末节,会有男孩一闪而过的小小尾巴
从未留意。
想要再想起些什么,却发现关于男孩的印象实在少得可怜。
他甚至不知道,男孩的样子。
xanxus第一次意识到,他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聚焦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千千万万,值得他停驻回溯的却只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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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窗户木制的台框发出一小段轻响,一双被月光映得锃亮的黑皮鞋踏在其上。
洁白的窗纱被席席微凉的晚风撩起柔和的弧度。
透着月色,屈尊将自己镶在窗格里的男人却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方矮的窗户要想纳下xanxus高大的身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半坐在窗上,本该略显拘束的男人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体态。
xanxus取下随意披挂在肩上的西装,衣料摩挲,发出极轻的声响,再挽起衬衫的袖腕,露出一截麦色的臂肘,撑住窗框,男人就近垂首看向窗侧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年。
大抵是因月色正浓,男人素来凌厉的双眼只剩浅柔;一刻未移的,注视着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毛绒绒脑袋的少年。
xanxus盯着那小小起伏的被角,像是在凝视什么世间难觅的珍宝,仿佛要将这八年来错过的画面一口气通通补完。
今晚的舞会像是以一幕闹剧开场,又以一场哑剧结束;男人从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又如何想,他想要的只是在众人面前宣示主权。
就这么不知不觉看了一夜,男人却还好似百看不厌。
男人用三年明白了什么是暗自喜欢,用八年明白了什么是蛰伏等待,并打算用一辈子,明白什么是守护陪伴。
他身后,是银月高悬,星辉漫天;他面前,是岁月静好,呼吸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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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以废材著称的男孩喜欢人的方式也如出一辙的笨拙,总是第一个关注到有关男人的消息,因听到他人对男人的夸赞而感到无比的高兴,总是在知道男人出现在校园某处后变得坐立难安,偷偷靠近后却又只敢低着头假装路过,然后再回头注视着男人被拥簇离去的背影;再因与男人一些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关系的联系而感到心满意足,够自己傻乐好久。
却依旧迟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某种暗恋状态。
但这样的情况,却似乎正在一点点改变。
因为两人最近的接触不知怎么的超乎以往的多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力量将他推向男人身边,这是以前的的田纲吉想都不敢想的。
“听说……那个舞会上‘大放异’的佐佐木休学去参军了……”
“嗯……估计有他好受的了……”
提起此事的人无一不是一脸“便秘”,不少人就是当晚舞会上xanxus“疼爱”某些学员的第一现场目击者。
“一开始听到xsnxus一个一个喊出那些人的名字我是震惊的……”
“谁不是呢……”
人们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称呼人从来只用“垃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