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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国军本是镇守边镇之军,每一个人都可称之为兵。家父死后,听闻要被打散分到各位将军手中,部分士兵选择了退役,分散于各个州县。正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振国军大旗一起,那些心中雄心壮志、爱国之心尚未退去的士兵一定会纷纷来投,如此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各地军队调动带来的守卫空虚!太后岂能阻止战士们的一片热诚?”
傅宁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一直看着左相。岂能阻止战士的一片热诚!现在是谁在阻止?
这句话不是对太后说的,是对他俞行越说的!俞行越将傅宁玉张扬的笑容映入眼中,傅宁玉这是在□□裸地威胁他。若真的阻止了,七年前那样的“热诚”之士怕是会前仆后继……
俞行越眯起眼,观察着这七年被他忽视了的小世子。只是这样就想逼他就范,也未眠太小瞧了他。
“臣愿立下军令,此去,若不能退敌,斩臣以贻误战机之罪!”傅宁玉神色笃定,再次扔下重磅。
面对这样的步步紧逼,俞行越面色不变,看向萧裕,“右相以为呢?”
萧裕与俞行越对视,“可。”
“右相可要想仔细了。若为世子担保,到时若是……恐怕也脱不了责任。”俞行越淡淡地说。
王睿皱起眉头,俞行越竟然直接越过他将矛头对准了右相,此时,右相怕是左右为难。
萧裕听闻这话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俞行越,“好。”
俞行越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小皇帝,躬身,神色肃穆,“臣认为,不妨一试。”
萧裕站也躬身,“臣附议。”
左相和右相一派皆躬身,“臣附议。”
中间一派也跟着躬身,“臣附议。”
一时间,朝廷上下皆无比赞同,仿佛刚刚的针锋相对都是海市蜃楼。
太后在珠帘后听见这排山倒海的声音,指甲深深的挖进肉里,这就是陛下临死都放心不下的大越!
傅宁玉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丝嘲讽。这就是父亲效忠的大越!
退了朝,武官拥着左相,文官拥着右相,中间一派的闲职也两两结伴走在一起,唯独傅宁玉一个人。
傅宁玉看了一下左右,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大步地向前迈去。
出了皇宫,傅宁玉一个人沿着街道走着,文武百官的车马从他身边过去,出去各种心理,选择了无视。
他早让送他来的车夫回去了。早上他是租马车来的,振国公府衰落至今,下人离的离,死的死,哪能“坐得起马车”!
傅宁玉讽刺地笑了一声,他们不是要看他的笑话吗?就让他们看个够!
“傅司琴!”突然傅宁玉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右相:陛下,为了天下百姓,把你的禁卫军和你的皇位都贡献出来吧!
左相:世子,为了天下百姓,我把我自己和你都压上了。
太后(泪眼汪汪):全靠你了。
傅宁玉冷笑一声:都不是啥好鸟。
小皇帝:鸟是啥?
傅宁玉摸摸他的头:乖,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些,回去读书。
第10章送别(一)
傅宁玉很自然地将自己手腕上的手甩开了,“你认错人了。”
萧逸愣了一下,真的?傅宁玉说这话的表情十分的平淡,就像是真的一样。
傅宁玉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回去要把天耀叫出来好好问问,在心里思量着,却半点不显露在面上。
然后,然后他的手腕又被抓住了。敛起眼里的笑容,傅宁玉抬眼看向萧逸,轻轻叹了口气,“萧公子不是知道我是男子了吗?”
听见傅宁玉说的话,萧逸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蠢事,脸上爆红。只觉得手上握着的那片肌肤烫得吓人。
“我,我知道。我们也可以是兄弟,是兄弟。”萧逸小声的说着,“昨晚知道你不愿暴露身份,我还……”说到最后,像是说不下去了似的。
“还怎么?”傅宁玉敛着笑意,淡然地追问。
“还,还……”萧逸看到傅宁玉淡然的眼神,一咬牙说了出来,“还戴了面纱。”
这话一说出,傅宁玉眼里的笑意猛然扩大。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只可惜,那个家伙应该连这是什么意思到不知道。看到萧逸咬牙切齿的表情,傅宁玉更加好笑,突然后悔起昨夜告诉了他哥,不然应该还会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在这儿?”傅宁玉笑着问道。
“你现在又认识我了?”萧逸没好气地问,一看见傅宁玉的笑意,就知道又是傅宁玉在捉弄他。不过想到他在傅宁玉面前出的丑也不止这一次,也就释怀了。
“不认识。”傅宁玉一脸正经地回答到。
萧逸气了个半死。
“告诉你个秘密。”傅宁玉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还有个孪生哥哥,我白天出来,他晚上出来,我们共用一个身份。你晚上见的是他。”
?萧逸愣住,还有这样的事?
“替我们保密。”傅宁玉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笑意飞扬。
萧逸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可能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傅宁玉带着笑意离开。
有哪儿不对?这样绝密的事他是不是说得太随便啦!就算是孪生兄弟也有不同,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好吧,当他瞎吗!萧逸一回过神来,就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气得咬牙切齿,说好的兄弟情呢!说好的知己相交呢!
萧逸回到家,看到在堂上等待他的父亲一愣,“父亲?”
萧裕目光沉沉地看向他,“放歌,你和振国公世子很熟?”
萧逸不知道为何父亲这么问,直觉这个问题很重要,点了点头,“司琴是知己。”
司琴?连字都相互交换了?萧裕皱起眉。原本想说出口的让自己儿子离傅宁玉远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自己的最小的儿子,萧裕叹了口气。现在傅宁玉的处境他是看得清楚的,一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他本来不欲让自己的儿子卷进来的。但现在……
也罢,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又何必互相嫌弃。这也是一个机会,若是镇国公府真能翻身……
萧裕的思绪又转了回来,眼神放在了萧裕身上,只是不知道那孩子心里有没有怨言,当年老友之事,他为了保全自身袖手旁观,振国公府的处境有一半是他造成的。“他对你是否也以知己相待?”
“那是自然!”萧逸想起傅司琴的琴声,不假思索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