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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眼里恍惚浮现出昔日亲手教他习文练字的光景,这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他一直想着他还小,想护着他,可是终究护不住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要并肩作战。在此之前,你要看清楚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
萧逸皱眉,“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他总觉得司琴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更不会有那样的观点。
“你是说,有两个‘傅宁玉’?”眼里闪过一丝厉光,在官场浸染多年,萧裕在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阴谋。他了解他这个小儿子,他的直觉很准。
“不。”萧逸摇摇头,“他们应该是一个人。”这话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疑惑,在看到傅宁玉的一瞬间他就认出这是傅司琴,但他开口说话时却又不确定了。
萧裕交代着,“这件事你可以以后慢慢探寻。”突然皱起眉头,“另外还有一点!”
萧逸抬头。
“你要记住,这是假的!”萧裕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家的小儿子。等到事了之后,萧逸自然会和傅宁玉和离,回到朝廷。到时候大家当他是忍辱负重。
但万一假戏真做……
虽然相信自家儿子不会甘心做一个任人玩弄的人,但还是不了担心,于是谆谆教诲,深怕人误入歧途。
“这十几年,儿子会不会喜欢男人,爹您难道不知道吗?”萧逸笑嘻嘻地凑上去,还故意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难道儿子在爹心中就是那样的人?”
萧裕被他逗笑了。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的小儿子,叹了口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男女婚事,要互换庚帖,压于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以侧神意。若三日内家中无碗盏敲碎、饭菜馊气、家人吵嘴、猫狗不安等异常情况,就可请人“排八字”,若八字相合,可开始议亲。
在第二日,灶神像裂了。
城里流言四起,言振国公世子与左相府三公子虽是两情相悦,奈何命数互斥,是祸非福。
振国公府世子放出话来,天命不可信,人力能抗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是祸,我担着!
在放出话的当夜,振国公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翻墙进来的。
“你在看什么!”萧逸从书房的窗子翻进来。
傅司琴将手中的书合上。上面记录着傅宁玉白天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甚的是,写这个的人似乎还颇有“才能”“八卦”的才能,将这些事写得跟话本一样。
还有一本是记录他的行为的,会在白天呈给傅宁玉看。看过之后就立即烧掉。今天萧逸来得恰巧,他刚刚看完,还没来得及烧。
“放歌怎么来了?还是用这种方法进来。”傅司琴好笑地说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情深似海,我自然得来加一把火。”萧逸眨眨眼。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傅司琴也带了一丝笑意,“不过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那是!”萧逸翘起脚坐在一边,喝了一口茶。“出去玩儿?”
“不去。”傅司琴干净利落地回了他。
“我可听说你自从提亲那天回来就没再出过门,你不闷?”萧逸笑着凑上来。
“不闷。”傅司琴嘴角带上一丝笑。
“那吃饭吧,我饿了。晚上都没怎么吃。”萧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傅司琴忍不住笑出声来,打开门叫福平上些吃的。
“我可是马上要成为你的人了,你居然不对我百依百顺!”萧逸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到底看了多少话本。”傅司琴摇头,把东西端过来,“吃吧。”
萧逸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很多。”说着拿起一个糕点放到了嘴里,“点心不错。”
“特意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怎么样?”傅司琴笑着说。
“你知道我的口味?”萧逸诡异地看着他。
“你刚刚不是怪我不对你百依百顺嘛。”傅司琴笑着温柔地看着他。
萧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傅司琴大笑。
萧逸就知道自己又被傅司琴坑了。
看着傅司琴笑得开心的样子,萧逸突然计上心头。
“有笔墨吗?”
“有。”
“给我。”
然后傅司琴在被拉着摆了半天姿势之后,得到了一张乌龟图。傅司琴看向萧逸。
萧逸挑眉,“我画乌龟画得最好。”
“你不是说画我?”傅司琴疑惑。
“我画了半天,发现画你没有画乌龟好看。”萧逸笑着说,眼里却透露出就是逗你怎么了,来打我啊。
傅司琴摇了摇头,将他手中的笔夺了过来。
然后当晚,萧逸偷偷带回了一张美人图。
“站住!”萧裕地声音传来。
萧逸认命地闭了闭眼,停住了脚步。
“手里拿的什么!”萧裕询问声传来。
萧逸讨好地笑了,“只是一个画卷。”
“给我。”
萧逸视死如归地将画卷递了过去。
萧裕打开画卷,一副红衣美人江上舞剑图就露了出来,画上的人栩栩如生,红衣似火,剑落如虹,不是他那个臭小子又是谁?
“萧逸!”
作者有话要说:
傅司琴:这个乌龟是我?
萧逸摇头:我画得最好的就是乌龟了。你值得最好的。
傅司琴:嗯,值得最好的乌龟。
第20章定亲
定亲前始议亲,议亲始议订礼。议亲后娶方出“过书”,即定亲凭证。迎方回“文定”,即回帖认证。则亲定,可择日成亲。
然而振国公府送去的订礼在光天化日下被盗了,监察司和吏部忙成一团,明眼人都是睁着眼装瞎子看热闹,民间又是一波流言涌起。
当天晚上,振国公府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不能换一个方式进来?”傅司琴无奈,他手上的书已经烧了一半,被翻窗进来的萧逸看个正着。
“听说订礼被毁了?我来凑个热闹。”萧逸一挥手在傅司琴旁边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问,“你在烧什么?”
“要是我没订礼怎么办?”傅司琴笑了,将手上沾上的灰烬拍掉,站了起来。
看出傅司琴不想回答,萧逸耸了耸肩,顺势转移了话题,“反正你有没有订礼,老头子都会让你进门的。”
“听说你被左相狠狠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