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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人回家当正妻啊”“说不定是真心相爱呢?”“我看啊,少!”伸出了手。
傅司琴笑着看着萧逸伸出手,直到两手交握。做了个“没事吧”的口型,傅司琴边看着边牵着他朝八抬花轿走去。
萧逸握了握傅司琴的手,回了一个挑衅地笑容,意思是“当然没事”。傅司琴仿佛又看到花灯节那天萧逸在湖上舞剑朝他露出笑容的样子。握紧了他的手,将他牵上了花轿。
绣凤的红绸被放下,傅司琴骑上马,欢乐的锣鼓声又重新大了起来,停下的队伍又重新蜿蜒着前进。
绕过“吉祥楼”“凤凰街”等吉利的街,迎亲队伍向着振国公府归去。
振国公府,傅伯带着福平福贵一行人在门口,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天曜、吴方、沈训三人和一些将领早早地就来到振国公府坐着了。左相、右相及一些大臣也依次到来。
雁君覆上萧瑜的手,萧瑜看向雁君,拍了拍他的手,将望向门口的目光了回来。低声道,“我是不同意的。”
雁君笑着看向他。
萧瑜想起不久前还在他面前撒泼打滚的小弟,如今已经成亲了,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嫁给了一个男人。
“我们家,小弟是最受宠的。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的时候还嫉妒过一段时间。”萧瑜轻笑了一下,“后来明白了,却开始担忧了。”
雁君能理解他,长兄对弟弟总是担忧的。他哥在他临走前没有来送他,但他却是知道,他是担忧的。此去无归期,送,不如不送。
“现在,虽然担心,但也总算安心了不少。”身处朝廷之中,萧瑜最能感受到局势的危急,饿虎在旁边已蠢蠢欲动,只能合适的时机便将虚弱的猎物吞入肚中。在这个时候,左相的一举一动都隐隐决定着他们一族的未来,已入朝廷的他已是不可脱离,身为将军的大哥更是无法避,唯有小弟,他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的,若是失败,还可能有一线生机。他们一家总要有一个人活着。
“不要想太多。”雁君柔和的眸子在一瞬间凌厉一起,“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小弟会没事的!”
萧瑜看向跟了自己多年的人,眼里的光猛然坚定起来。
锣鼓声传来,迎亲的队伍快回来了。
萧裕和夫人坐在高堂上,看着傅司琴和萧逸携手走来。
傅司琴握着萧逸的手,两人在百官的充满猜测、揣度、恶意、取笑的眼神中一路携手走来。
“一拜,天地!”两人一同拜下。
“二拜,高堂!”萧裕看着在下方的儿子,眼里的情绪一瞬间难言,却最终隐了下去。
“夫妻对拜!”在碰到头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又都当做没事人一样,行完了这一礼。
“送入洞房!”傅司琴直起身,看着萧逸被人簇拥着送入洞房。
天曜等将领堵上了他,个个端着酒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傅司琴知道这都是傅宁玉和他们商量好的,让他们上来灌酒,避自己和那些老狐狸接触,被察觉了什么。
萧瑜瞥了一眼被围着的傅司琴,骂了一声什么,端着酒杯笑着向一众文官迎去。雁君一直看着萧瑜的身影,目光温柔。
萧裕谁都不理,只是一个人喝酒,被萧夫人发现了,暗地里推了他一把。萧裕看了自家夫人仍然笑着的脸,哼了一声,倒酒的速度慢了下来。
喝了几杯之后,傅司琴不胜酒力醉了,被吴方他们联手扔进了新房。本来还想趴着听听墙角的,傅伯笑着走过来,将一群小辈驱散了。
“人都走了,起来吧。”萧逸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傅司琴笑着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扔进来时不小心磕磕碰碰的身体,看到桌上摆着的桂花糕,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你饿不饿?”
萧逸挑眉,“我早就吃过了,你吃的是我剩下的。”
傅司琴笑了出来,“我不介意。”
“傅宁玉现在在哪儿?”萧逸问道。
“我不知道。”傅司琴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傅宁玉是不是和他白天在的地方一样。
“那你白天在哪儿?”萧逸拿了块桂花糕,躺在床上,翘起腿,朝自己嘴里扔了进去。
“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傅司琴笑着说。那个地方满是黑暗,他被关在那里,出不来。
“你不想告诉我就直说。”萧逸翻了个白眼。
傅司琴笑着点点头。
“不管想多少次,还是感觉到匪夷所思。”萧逸躺在床上,枕着头,看着床顶。
“还有更匪夷所思的。”傅司琴摇摇头。那就是我是鬼。
“嗯?”萧逸转过头来,看向傅司琴。
“比如,你嫁给我。”傅司琴笑着说。
“也是。”萧逸摇摇头,突然又沉默不语了。
傅司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沉默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更匪夷所思的。”萧逸突然转过头来,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们还不洞房吗?”
傅司琴无奈,外面的人谁不知道这是假的啊,做戏也没意思不是?
“你说是新婚之夜,新娘独宿新房好呢?还是春宵苦短,君王不早朝好呢?”萧逸笑着说。
“你这家伙,到底看了多少话本啊。”傅司琴失笑,几步上前,扯过锦被,将萧逸盖在了下面,“睡你的觉吧!”
萧逸笑着从锦被下露出头来,“那你呢?”
“我下去睡。”傅司琴笑了。
“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萧逸皱眉问。
黑漆漆,傅司琴顿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如非必要,他是厌恶再待在黑暗的环境里的,大约是待太久厌烦了。
萧逸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那明天回来的,就是傅宁玉了吧。”
傅司琴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睡吧。”萧逸朝床里面滚了进去,留出半边床铺,亮若星辰的眸子注视着他,“你怕黑吧。”
沉默了一会儿,傅司琴带着叹息的声音传来,“我只是待太久,有点厌烦。”然后上了床。
“咻”的一声,萧逸把烛光用灯熄灭了。屋内一下陷入了黑暗。
傅司琴重新身处黑暗,就像过去那七年的日日夜夜。不,还是不一样的,傅司琴在心里想着,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陪着他的人。
“不习惯两个人?”萧逸的声音传来。
傅司琴笑了,“不,我只是在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