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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周边的林子,但最终一无所获。
显然,一方面由于面积太广,时维的躲猫猫也玩很溜。另一方面没人觉得,“宠物”是自己跑掉的。
这种思维的死角,让某人安然在林子里晃足了七天。
等到皮肤被晒黑了几个色号、头皮看起来也比较光滑,他终于敢去部落边上通往外面的必经之路上,躲在暗处观察来往的行人。
又是五天之后,某架在几个村子间来回运货的小车,车主在装卸物资的时候,和一双藏在箱子里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车主:“……”
眼睛:“……”
眼睛的主人是个少年,看起来又瘦又小,头上光秃秃的没有半根毛。车主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摸上车的,但看对方的模样打扮,显然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
少年最初有些慌张,很快在自己身上唯一的兜裆布(样子有点奇怪)里摸了摸,掏出两个布瑞德果一块赤石。
车主啼笑皆非。
布瑞德果也就算了,这种作为锰星常见食材的植物,随便哪个村子都有百八十棵树。那块赤石以第七部落的物价来说,还买不起半个布瑞德果。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攒下来的,也难为他一脸不舍的拿出来。
到底是个孩子,锰星人对于幼崽的珍惜,几乎是写在血脉里的。人贩子的猖獗在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后代的来之不易。
这很讽刺,却也是事实。
所以店主叹了口气后,然后不咸不淡地问:“我接下来要去第七部落,把你放在那里,可以吗?”
少年迟疑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三样东西,小心翼翼地往前送了送。
店长哭笑不得:“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我不缺这点东西!”
少年:“……”
从“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慨中回神,时维的脚在本能地前进,大脑却完全不在道上。
抵达第七部落后,他被那位锰星雷锋放在村口附近,大概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告别了。
虽然基本听不懂,但人与人的交流之间,语气、动作和神情能反映很多意义。当时对方说的话里,有一个词出现了两次。而时维之前蹲点村口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词,或者发音相近的几个。
所以他猜想,这大概是个地名儿可能不止一个。
事实证明,那些词代表了“排名第x的部落”。
时维在第七部落晃了两天,最终在饿死之前,成功在一家饭店找了个杂工的活计。从端茶倒水递碗盘到取货送餐,只有客人没要求的,没有他不涉及的事儿。
他虽然是个哑巴(没办法,还没学会当地语言),但比同龄人会看眼色,人也勤快,很快被老板点头留下。
在饭店混了半个月后,时维开始“偷偷”学识字,然后理所当然的被发现了。
经过他连比带划的说明之后,获了一打同情欣慰的目光,外加一个不靠谱但好歹是的师父账房先生。
锰星的整体识字率并不高,不过时维也没打算学成状元。毕竟他识字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不让人怀疑的学习语言。
生存是最好的老师,在每天除了睡觉之外,半个月几乎二十四小时听说读写不间断的学习之后,他终于能听懂这里的大部分日常对话。
……下一秒,沉迷回忆杀的某人,猛地撞在了一副好胸上。
作者有话要说:1赤石:(作者瞎掰的)夏安本地流通货币,一百赤石约合一亚里,但一百赤石往往买不到一亚里
第16章喵喵
胸是真的好。
皮肤光滑、油亮、有光泽,符合所有锰星人的审美;肌肉坚韧、挺拔、有弹性。近看之时,犹如连绵起伏的蜿蜒山峦。
不过时维无心欣赏,他正捂着自己的鼻子,努力不让眼泪飚出来。
撞他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发展,愣了两秒后反应过来:“阿时?你没事吧?”
“……”你、说、呢?
面对某人怨愤的目光,对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虽然时维的表情难看,但这一双漆黑的瞳仁含着水,瞪过来的时候……
总之,毫无震慑力。
一看就知道小伙伴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维又好气又好笑。他闭了下眼睛把泪意憋回去,冷着脸打手势:[东西呢?]
对方秒变傻白甜:“在外面啊。”
时维:“……”
时维第一次见到忱斯,是半个月前他来送货的时候。
忱斯这个人,自称是居无定所、漂泊在各部落间的浪子,实际就是个走南闯北的行脚商。
他的姓氏不详,身后隐约有些背景,但又明显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出来“体验人生疾苦”的大少爷。
时维没打算深入了解,只是觉得这个人……戏有点多。
和地球一样,锰星的各个部落、甚至是不同地域之间,内部大多使用不同的语言。即使是所谓的通用语,各地也进行了一定的调整和改造。
以姓名为例,锰星人的姓名,大多是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的形式,但由于地域的差异,姓和名可能完全不是一种文字。通用语出现之后,这些姓名大多采取音译,有些听起来格外奇怪。
时间久了,大多锰星人,尤其是习惯在各个部落间来往的商人,开始选择自己名字中的一部分,作为对外的“称呼”。
后来这个习惯被传到各地,这么做的人越来越多。所以现在锰星人的名字,正式的姓名是一方面,但真正被人念出来的,特别是通用语的情况下,十有八九都是“简称”。
“我的名字的意思,是‘挚诚之心’,”当时忱斯说,“悄悄告诉你,这是一种宇宙级的珍贵宝石。”
时维:“?”
忱斯:“我的父亲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他因为一场意外来到锰星,然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话题转的太快,时那会儿锰星语还没过四级半猜半蒙维反应了几秒,末了指指自己,比了个“时”的口型。
忱斯哦了一声:“我的父亲当时受了伤,迫降在锰星一个偏远的村子。我的母亲是当地一家普通百姓的长女,下面有一个受宠的弟弟。”
时维:“……”
忱斯陷入回忆:“母亲说,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捡到了昏迷的父亲,然后将对方拖到了柴房里。家里不可能留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但放着不管他八成会死。”
时维:“……”等等,这个剧情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忱斯表情惆怅:“所以她攒下自己的饭菜,从爸妈那里偷出治疗的药物,细心的照看他。几天后这个男人苏醒了,问她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时维:“……”真的越来越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