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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乐得撮合他和江澄,他原本以为陆临江会顺水推舟的把江澄交出去,没想到一晚上表现得人畜无害的陆临江忽然气场全开。原本半扶着江澄的陆临江把江澄揽在了怀里:“他醉得厉害,还是我送吧。”
王令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偷摸着掐了自己一把,肯定没醉;又仔细的看了眼陆临江,想起来这孙子晚上压根也没怎么喝,更不可能醉,但为什么自己觉得陆临江说得都是胡话?
姜朗有些意外,他错愕的看着陆临江的动作,敏锐的发现了对方态度中的古怪。他严肃的看着陆临江:“陆警官?”
“我不放心,还是我送吧。”
两人无言的对视彼此,夹在中间的王令立刻打圆场道:“一起送一起送,我也不怎么放心。”
姜朗深深的看了陆临江一眼,调头先一步走了出去。
四个人两部车,等把江澄送进酒店,又遇到了问题江澄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陆临江和姜朗都防着对方,谁也不肯先离开。
王令一个头两个大,嘴皮子磨破,最后在隔壁开了个房间,这才作罢。
房门一关上,一直扯着笑脸打圆场,憋了半个晚上的王令立刻压低了声音咆哮:“你他妈有病啊!吃药行不行!”他声音掀起巨大的风浪,恨不得把陆临江从九楼吹出去,“当年人家追着你,给你做低伏小,伺候你穿衣吃饭,你铁石心肠气得人跑了!现在小橙子重新开始了,你又跟个怨灵一样阴魂不散,你这唱哪出,啊!”
陆临江坐在床沿听他咆哮完,连个表情都不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令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抓着他肩膀猛烈摇晃:“你又不属狗,护什么食!就算你要护食,江澄也不是你盆里的!你磨了人几年,亲手把他赶跑了你还记得么!”
陆临江看着他,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我记得。”
终于得到个能听的回答,王令的火气也降下去一点,他捶了捶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记得就好。我看这个姜朗不错,配小橙子绰绰有余。你陆临江要是脑子没坏,良心还在,你就不该再干嘛了。”
王令不想再去纠结这一晚陆临江的反常,只是一遍遍告诉他:“小橙子能走出来,还能跟你在一个桌上吃饭,这就真的不错了。你别逼得人家以后真的连面都不跟你见!”
陆临江捶了捶自己的额头,半晌才说道:“我没那么毛病,只是我看见姜朗,本能就……”
“就个屁啊!”王令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那叫犯贱!犯人的犯,贱人的贱!”
“人家从十几岁开始喜欢你,你他妈说自己是直男,说自己喜欢会做饭温柔的不会吭声的女孩子,江澄去学做饭,说话都不敢大声,要不是他还有点理智,说不定变性手术都做了!你呢!你他妈视人如蛇蝎,退避三舍,终于让人家走了,临走连句对你的抱怨都没有!”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个人模狗样儿的,你丫又怼着人家!你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的?你就是贱得都没边了!”王令细数了陆临江如何“虐待”江澄的罪状,来来回回的念叨陆临江,把骂人的话来回翻了几番,直到后半夜实在骂不动了酒劲上来,这才倒头睡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陆临江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在饭店里,他的手先于大脑反应过来前便阻止了姜朗的动作,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告诉王令那是自己的本能并不是辩解,他真的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姜朗不靠谱。
他借着王令痛骂他的功夫仔细的考虑下如果江澄再喜欢上别人……大概是王令的声音太吵,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考虑出什么结果来。他只能肯定一点,如果那个人是姜朗,那就太不合适了。
要是王令知道了,估计又会暴跳如雷的骂他放屁。就姜朗和他目前的样子,明眼人都会选姜朗……
静坐了片刻的陆临江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点点划划找出了一份视频。这是从修斯的监控录像上截取的一节,摄像头最近处是穿着白大褂的江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感情线
第26章第二十六章(修)
江澄一手拿着一个本子,另一手在白板上写下了一连串的陆临江看不懂的分子式。他身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神情专注的看着他。江澄侧着脸,点着分子式一边说话一边做笔记,没一会就写满了白板。年轻人似乎还不明白,江澄不停的向他解说,表情是陆临江从未见过的自信。
陆临江鬼使神差的把这段视频放进了手机,随后似乎是在今晚才想起来,点开来又看了一遍。
因为江澄是嫌疑人的关系,即使曾经一起长大,陆临江也少不得调查下江澄的背景,江澄乏善可陈的履历在离开他的这三年里只多了短短的两条。可当陆临江在外网搜索江澄的名字时,那一连串的搜索结果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虽然同名不少,但是有关江澄的内容非常好认出来上传的人都体贴的附上了江澄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他作报告时拍下的,人气还非常高,男男女女的都在下面求江澄的主页,有部分是为了江澄的颜值,而更多的则是因为江澄的能力。
陆临江根据一些页面下的回复去期刊搜了一圈,江澄作为第一作者的论文不多,不过五篇,可每一篇被引用次数都相当之高。不仅如此,下面对于江澄的赞许之多,还让陆临江学了不少夸人的词汇。
手机上的视屏定格在了江澄写化学式的样子,陆临江看着那个陌生的人,不由得开始庆幸当初江澄离开了自己。
江澄好几天没睡到软和的床,本该把这几天的觉补回来,却被身上隔夜的酒味熏得一早就爬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环视了一圈,回忆起来昨晚的惨烈陆临江和姜朗不知道抽什么疯,打圆场的王令看起来随时要炸,他喝了点酒,仅存的理智不够想清楚该怎么办,只好卧倒装死。
谁知这一装就装过了头,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但能走就是好事,他才从一团乱麻里爬出来,劫后余生的江澄只想放纵自己庆祝一下,并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江澄起来冲了个澡,这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不在。他纠结了一会,终于嫌弃的套上了酒店的浴袍。行李自然在姜朗那,他发了个消息过去,没一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
江澄不好意思的把姜朗让进来:“麻烦你了,姜师兄。”
姜朗故意上下打量他:“我不介意你再麻烦我一些。”
江澄拎着行李箱大退一步,从眼神到肢体语言都摆成了防卫的姿态:“姜师兄……”
这样的反应再直接不过,姜朗克制住想苦笑的欲/望:“你先换衣服吧,我出去了。”他没漏掉江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