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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看他:“马先生看起来记性不怎么好,我提醒你一下,这两天在骝城岛,是不是试过什么新鲜东西?”
马亚东眼珠子本能的开始乱转,他极力避和陆临江的视线接触:“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哦?”陆临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马亚东,“马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你找过来,是真的只是为了找你谈谈,然后听你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他一清喉咙:“你给我放明白一点,现在给你机会叫配合调查,等我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就叫零口供定罪!事情要怎么定性,就看你自己表现了!”
马亚东脸上的汗不停的流下来,陆临江身上压迫性的气场让他喘不过气来,自从进到这间审讯室,他的腿就一直在发抖。
陆临江很明显的有种不耐烦,他似乎并不担心马亚东一个字都不说,态度甚至有点漫不经心,他把桌上的笔拿在手里转,都懒得看马亚东一眼。那态度仿佛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完全是为了走个程序,等走完这个程序,不管他马亚东说不说,都能出去定他的罪。
陆临江的耐心好像终于被耗尽,他轻轻对杨博抬了抬下巴,将笔随手一扔拍在了桌上,手一撑桌子就要站起来离开。马亚东的防线终于崩溃:“我说我说!”
马亚东整个人都显得非常萎靡,他一五一十的把如何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崔石海,然后特意停留了一天吃了点野味的事给说了。
“朋友介绍?”陆临江问道,“哪个朋友?”
“就一个论坛的网友。”马亚东说道,“大家长期混一起,出来旅游就会互相推荐一下。我这次来之前就问了下,他说可以来这看看。”
“就你一个人么?”
“还有几个朋友,一个人也没法吃完。警察同志,我……”
“你手机里有照片么?”陆临江问道,“都吃了些什么?”
马亚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拍照,老板说了,为了不给大家惹麻烦,嘴瘾过过就行了,没必要留下这种麻烦。”他艰难的回忆了下,“吃的大概是红烧果子狸,龙虎斗,开宝三声……”
做着笔录的杨博闻言抬起头来,嫌弃的看了马亚东一眼。马亚东一脸的尴尬:“开宝三声我没敢吃,就看了一眼。”
“你们胆子倒是挺大,还吃刺身,真不怕得病!”
马亚东扯开了嘴,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就是尝个鲜,尝个鲜……”
陆临江的脸真正的沉了下来,他沉着脸问完话,无缝对接的提审了崔文兴。
崔文兴上午关进去前还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这么半天过去,他居然神奇的恢复了大半。陆临江沉着脸把马亚东的口供递了过去,问道:“有什么想说的么?”
崔文兴抱着胸嗤笑了一声:“我每天光扇贝就要烤三五百个,哪有什么时间去做什么龙虎斗,红烧狸的?再说,就凭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红口白牙的说在我家吃了东西,想栽赃陷害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这么说,你肯定和你们店里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警察先生,骝城岛早年几乎家家都会做野味,这些年严打,上面不让做了,我们也没胆子跟工商对着干。雅味居里面,有野生的这点我不否认,但那都是海鱼。地上的无论是四条腿还是两条腿的,我们都是从农贸品市场里面进的货,都有检验检疫章的。”
陆临江仔细观察着崔文兴的神状况,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过来想从崔文兴下手,就是因为他早上才受了打击,理论上是最好突破的时候。可这几小时他居然一扫颓废,整个人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有种豁出去的肆意。
陆临江沉默的看了对方许久,随后给杨博打了个手势,结束了审问。
赵志杰见两人那么快出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为什么不问了?”
“有情况,下午有人来看过他么?”陆临江问道。
“我下午出去了,留着老刘值班的。”赵志杰说道,他找了找,“老刘,下午有人来看过赵志杰么?”
老刘愣了一会说道:“有,老村长。他来看崔斌,听说崔文兴关在隔壁,就一起顺便看了一下。”
陆临江:“他和崔文兴说什么了么?”
老刘有些尴尬:“下午那阵兵荒马乱的,我就没陪着。不过他看崔斌的时候我全程都在一边,老村长也没说什么,就只说了崔斌太冲动了,说了崔斌几句。后来他临走前听说崔文兴也关着,就顺带脚的看了一眼。当时不是门口没人么,我就在外面了,没跟进去。”
老刘不是正式警察,就是个协警,骝城岛当地人,难要卖村长几分面子。
陆临江看了看面带歉意的老刘,和气的问道:“老刘,你是本地人?”
“诶,对。”老刘回道。
“那你知道当年崔石海家的事么?”
“就房子那事?”老刘摇摇头,“那也算是一笔糊涂账了。”
陆临江给他递过去一支烟,老刘推辞了几下,终于还是接过点上:“崔家有兄妹三个,崔石海排老大,崔斌他爸爸崔石峰是老三,当中还有个姐姐,叫崔娟。”
“大孙子小儿子爷爷心头的命根子。崔老头啊,对崔石峰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他在那会啊,崔家所有都紧着崔石峰,一来二去,老大老二就有意见了,成年后几乎就不和爹妈有来往。”
“还有这么一段?”杨博惊奇道。
“什么事都有前因后果嘛。这其实也不赖崔石峰,当老子的偏心他,又不是他的错。崔石峰人吧,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很好。人很聪明,有点心高气傲,嘴上有些得理不饶人。但挺肯帮人的,成年后我们这帮老兄弟,他没少拉一把。”
“后来崔家老二,就是崔娟得病,她婆家不想治,还是崔石峰帮着出头逼着她婆家把崔娟送了医院,他自己也出了一大笔钱,不过也因为这事得罪了不少人。”
“这事能得罪什么人?”陆临江奇怪的问道。
“崔娟的婆家也是算盘太,崔娟得的病不好,说实话,那病就是个人财两空的事。婆家不治有道理,但崔石峰要求治也有道理。当时我们这就一个小渔村,哪来的钱啊。她婆家被崔石峰逼得没办法就到处借钱,那时候不少人曾经得过崔石峰的好处,因为有他周旋,多多少少的都凑了些。”
“后来崔娟也没多活几年就走了,她婆家呢,干脆就把账赖了,到处放话,是崔石峰逼着他们借的的。现在人没了,崔娟的崔是崔石峰的崔,要还钱啊,找崔石峰去。”
老刘叹了口气:“崔石峰其实还了不少,可惜还没还完,就在海里翻了船,人没了,就留下崔斌。这时候,崔家老大崔石海就出场了。”老刘嗤了一声,“当时有不少人以为这钱算是回不来了,但是崔石海站了出来,说弟弟妹妹的事他该管,钱他当老大的得帮着还;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