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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师父毒发的间隔就开始加速缩短。
但是他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他觉得他大概可以猜得到原因。这就好像是一块狰狞的伤疤,若是被纱布包着,便只会出现生理上的疼痛。但倘若将伤疤时时刻刻暴露在眼前,那就是生理加视觉加心理的疼痛。
这些人的出现让李胤总是忍不住回想过去,虽然回忆并不都是痛苦的,却也着实让他的伤疤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
李括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他们之间的过去,自己没有参与过,总是有距离感的。但是对于帮助李胤和青锋派洗刷冤屈,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帮上忙的,包括眼下帮沈肆推翻那个始作俑者之一的袁平遥。
沈肆和江亦铎自然不知道李括心中所想,在疑惑之中离开李胤的房间,又回到了江亦铎的房间。
进了屋,江亦铎给沈肆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然后道:“我帮你运功恢复一下吧!”
沈肆听了不禁一笑:“我只是耗了不少灵力而已。在华经山,我还需要别人帮我恢复灵力么?”
江亦铎想了想也是,但还是不肯罢休,总觉得自己可以为沈肆做点什么。便撩起长袍下摆也坐下,认认真真问:“那你要吃什么么?我让人给你做!”
沈肆故意怒了努嘴:“别人做的,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不如师兄做点东西给我吃?”
“啊?”江亦铎愣了下,然后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不会做饭啊……”
“谁说的?我可是记得师兄做的烤红薯,可香了。”沈肆说着,做出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样子。
红薯江亦铎确实烤过,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沈肆年少时不喜欢与其他师兄弟们接触,用膳的时候也总是去得很晚,经常会没有饭吃。让他早点去,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没办法,偶尔就去给看管菜地的小师叔干些活儿,换取几个红薯。然后再回去烤给沈肆吃,说是从别处挖的。沈肆高高兴兴地要跟他一起去挖,他便各种推托,到最后还是被沈肆发现了。
想到这事,江亦铎不禁有些尴尬。但既然沈肆说想吃,他还会做,那就做给他吃吧!
江亦铎应了声“好”,便起身就要出去找人要红薯。
沈肆笑着把他拉回到椅子上:“再过一会儿就要用午膳了,我现在吃了烤红薯,一会儿吃不下就不好了。”
江亦铎一想也是,于是道:“那下午若是没事,我给你加餐!”
沈肆笑着说“好”,然后两人静坐了片刻,沈肆又道:“我们溯炎族人因为华经山的原因,灵力照比同等修为的中原人都会强一些。但是我们沈氏一族的灵力却要超过普通族人,你知道为什么么?”
江亦铎不假思索道:“因为你们体中有远古时那只狰的血灵力?”
沈肆摇了摇头:“与那没关系。”
江亦铎顿时好奇:“那是什么原因?”
沈肆道:“因为我们有一种特殊的吸纳灵气的方法。”
江亦铎又问:“这方法只有你们家族的人才知道么?”
“是的。”沈肆说完,又很随意似地道:“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李胤毒发这件事我其实应该写在上一章结尾,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写呢?因为昨晚我还没想好是谁来敲门、为了什么事(●●;)ノ
我原本是不仅有大纲,还有细纲的银!但是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并没有按照细纲写,基本上都改了(_)
比如御龙会武里,我原本的设定是沈肆自己参加双人赛获得第一名,后来决定改成和江亦铎一起参加双人赛获得第一名。但最终的结果是沈肆根本没参加,青锋派一个第一也没有。
诸如此类,非常多。
原先的细纲写到赵倾延来救李胤(虽然前因后果和现在已经有不少区别了),从那之后我就完全是靠着粗纲现写了!
于是公布我的粗纲:青峰山长大御龙会武恢复灵力华经山报仇雪恨中原混战洗刷冤屈在一起!
好了!不多说了!感谢看文的小可爱!笔芯!
☆、道歉
江亦铎下意识说了声“好”,但又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又摇脑袋又摆手:“不行不行,这是你们家里人才能学的东西,我怎么能学?”
沈肆笑着看他,成功又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这才又道:“那好,这事以后再说。”
之后沈肆没有离开去选自己的房间,而是仿佛不知道似地赖在江亦铎的房间里,直接在他床上打起坐来。
江亦铎倒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猜想沈肆此刻应该是用那个只有他们家里人知道的方法吸周围的灵气,便背对着他坐在桌边,得有偷学之嫌。
江亦铎拿着水杯,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有此次行动的事,也有他师父的事,还有……沈肆对他的态度以及最近一看到沈肆莫名其妙心跳加快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
江亦铎一口喝下杯里的水,目光有些烦躁地在屋里的各种摆设上徘徊,然后就定格了在一面铜镜上,上面正好照出了沈肆的脸。
唔……阿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英俊了?
江亦铎左手拄着下巴看着铜镜中的沈肆,从饱满的额头看到英挺的鼻梁,再到轻抿的薄唇。右手食指在桌面上缓缓地描绘着,嘴角也不禁地微微上扬。
可这时,沈肆却忽然睁开双眼,透过铜镜看向了他,把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江亦铎窘迫至极,仿佛一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沈肆嘴角缓缓绽开的笑容。
沈肆起笑容,对着局促不安地江亦铎故作不解地道:“刚刚想教师兄吸纳灵气的方法,师兄拒绝了我,怎么现在却在偷看了?”
江亦铎慌忙摆起双手解释:“没没没,我没偷看你家功法!”
沈肆挑起眉:“那师兄是在偷看我了?”
江亦铎一听,从脸颊红到耳根,他想像方才一样立刻否定,可是他……他刚刚确实是在偷看人家。
江亦铎是个实在人,诚实的好孩子,闷了好一会儿才弱弱辩解了一下:“也不能说是偷看,就……恰好看到了,觉得你长大了,多看了两眼。”
“是么?”
江亦铎眉心挤出一个“川”字,正挣扎着想找到合适的说词,一道白光忽然从脑海里滑过。他拼命想要抓住,他成功了,然后他也恍然大悟了。
为什么自己最近会变得莫名其妙?因为阿肆他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江亦铎找出了缘由,底气也足了,挺起腰板正经严肃道:“阿肆,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跟我说话时用词都很奇怪?”
沈肆做出回忆模样,然后不解道:“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