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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给他的按摩,但是这个神秘人明显没有感觉到舒服,反而说:“丢了一辆雪橇,你还能坚持多久?”
陈皮阿四嘿嘿一笑:“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当然会活到那一刻之前!”神秘人哈哈大笑,好像这件事真的很好笑一样:“你把我带到这里,弄成这样,不就是为了那一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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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真你在偷听,你惦记毛线小哥专属按摩呢!
陈皮阿四停止了敲击:“你果然还知道一些事。”
神秘人说:“我冷。”
陈皮阿四把灯推近了一点儿。
“冷啊。”
陈皮阿四看着神秘人。神秘人看着自己的左手:“要是能活动活动就暖和了,你说呢?”
陈皮阿四想了想,捉起神秘人的左手和左腕,扭动了两下,神秘人的手就开始慢慢活动,最终可以攥成一个拳头。“他活着。”神秘人说:“就跟我的手一样,你要怎么办?”
陈皮阿四没有说话,重新开始敲击神秘人的身体,最后用软手铐重新锁住了他,裹进被子里,缠成肉粽子的模样。太阳灯依次熄灭,有几盏的蓄电池已经不行了,闪着快要没电的红光,吴邪的视力依然可以看清帐篷内的一切,就在明暗交接的瞬间,神秘人往吴邪的方向看了一眼,冲着他笑着说:“太有意思了。”
被发现了!吴邪毛发直立,闷油瓶的前爪忽然搭在他肩上轻叩两下,这是平时起跑的讯号,吴邪立刻悄悄起身,毫不犹豫地追着小哥的尾巴尖,一口气奔出几十米。
“他是谁?”吴邪问。
闷油瓶却说:“他的关节都被陈皮阿四卸掉了。”
“不,我是说,他是谁?”吴邪追问。
闷油瓶又说:“他知道终极在哪儿。”
吴邪疑惑地看看闷油瓶的眼睛:“小哥?”
闷油瓶自顾说下去:“‘他’是谁?‘他’活着……在哪儿?”
吴邪被搞糊涂了:“谁是他?”闷油瓶的眼睛放空,吴邪把这理解成了迷茫,补充说:“我是说,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和我问的他不是一个他。我问的他是……”吴邪丧气地闭嘴了,学着小哥的样子抬头看天空,星星很多,看久了就容易有种要陷进去的错觉,闭上眼睛觉得什么愿望都已经实现,睁开眼睛才发现一切仍旧没变,只能用这种漫天的单调的灿烂安慰自己。
也许,这就是人类喜欢的一种东西,叫做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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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度娘的签到很容易忘掉啊!于是虽然今天的料很猛,可是不能加粗了……咳咳~
闷油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躁,甚至,吴邪觉得他一直想要絮叨什么,只是出于多年来养成的沉默的习惯才没有开口。闷油瓶在雪地上走来走去,完全不顾吴邪的目光,最后忽然停了下来,下一秒又开始刨坑。
吴邪吓坏了,却又知道不能阻止,干脆过去一面跟着刨一面追问:“小哥,你说给我听听,肉泥一样的人是谁,那个他,又是谁?”闷油瓶没有回答,爪子却运动得更快,最后,他成功地刨到了永不融化的冰层,没法再深入,随后就一头扎了进去,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雪堆里。
吴邪绕着这块地方走了两圈,听到闷油瓶在里面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附近雪洞子里睡觉的狗被吵醒了,把啃剩下的骨头冲吴邪的方向丢过来,大声骂:“**!尿完了回去!唱你妈!”
为了小哥的安全,吴邪忍气吞声没有还嘴,却忍不住担心地看了看行为奇怪的闷油瓶其他哈士奇会把头放在雪里吗?会冻得头疼吧头疼?吴邪忽然明白了什么!闷油瓶一直说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难道是刚才的对话让他想起来了?吴邪赶紧去刨闷油瓶,低声说:“小哥,你出来,我告诉你,那个肉泥一样的人,在一个大佛像里,我还知道一个名字,叫裘德考。”
闷油瓶把头从雪堆里抽出来,吴邪的前爪搭在他肩膀上,一点一点为他舔去冻结的冰块,舌头碰到眼睛的时候,吴邪能察觉,闷油瓶悄悄闭上了眼睛,这是绝对的信任和交付,吴邪和他碰了碰鼻尖,小声问:“怎么了?”
“张启山,张大佛爷。”闷油瓶说:“我想起来了。”
“全部?”吴邪简直比闷油瓶本人还要高兴。
“不,我只是想起来佛像里面的人叫张启山,别人都称他是张大佛爷,和陈皮阿四不是一路人,陈皮阿四抓住他,就为了得知终极的方位。”
“这我也能看出来!”吴邪挺起胸脯。
闷油瓶的脸色很难看:“会死很多人。”
吴邪轻声说:“我不怕。”
闷油瓶把头放在吴邪肩膀上,碰了碰他:“你很安全,会死的是人类。”说着就要往回走。
吴邪见他恢复常态,也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说笑话逗闷油瓶开心:“小哥,你是人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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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猛料吗?
闷油瓶的脚步生生顿住,却没有回头:“不。”
这回答是从未有过的果决和冷漠,让吴邪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赶紧补充说:“我开个玩笑。”只可惜这个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吴邪不知道戳到了对方的什么痛处,成功和闷油瓶参与偷听的喜悦居然一扫而光,只能悻悻地回到雪洞里去睡觉。
那一夜,吴邪偷偷眯缝着眼睛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一分钟都没睡着。
吴邪也一样。
雪洞里的世界安谧温暖,吴邪在黑暗中偷偷观察小哥的眼睛,看他假装翻身,假装熟睡,假装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口鼻脱落。吴邪丝毫没有睡意,外面的风像野兽,雪洞里面的哈士奇却为他提供了不适时宜的家的感觉,吴邪后来还是小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似乎仍然没有亮起来。
这一夜也太长了,直到他听见顺子的口哨声这表示要出发,往常,他们都已经带好了套索站定了位置,随时可以奔跑闷油瓶也一激灵,翻身起来,吴邪问:“我们是迟到了吗?”
闷油瓶试图往外走,却发现洞口松软的雪拨不开,两只劲地刨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露出头。
吴邪四下环顾,惊呆了。昨天他去找闷油瓶的时候,在雪地上造成的大片痕迹都不见了,甚至小哥刨的坑也不见了,整个北极比以前更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