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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疼痛,他只好侧卧下去,用嘴巴调整绷带的位置,让自己舒服一点。透过冰雪的缝隙,他看着那辆鬼车浑身沾着血,正在横冲直闯,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的人类忽然集体出现在雪丘侧面,他们拿来了所有的也是最后的武器,开始射击鬼车。只是雪蛊已经在这辆雪地摩托的身体里蛰伏太久,之前的鲜血让它几乎癫狂,普通的子弹不但不能造成任何伤害,还波及了无辜的狗和其他队友,吴邪眼睁睁地看着陈皮阿四的一条腿被打中,而那枚子弹分明瞄准了鬼车!
一向镇定又很少动作的张大佛爷走向鬼车,两手抄在袖笼里,就仿佛是在暖春的杭州街道上见几个好哥们儿一样自然,陈皮阿四大吼一声:“你他妈找绝路别带着大家!”
张大佛爷却没听见一样,逐渐缩短了自己和鬼车的距离。鬼车伸出一根长刺,远远近近地试探着,似乎也是忌惮对方罕见的强大气场,居然停了片刻。就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张大佛爷停下脚步,表情依旧平静,身体也毫不紧张,他忽然抽手,两枚小球就这样自然地飞了出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吴邪发誓,如果现在脚下不是冰原是大草坪的话,他的四个爪子就会立刻控制不住地带着身体自动冲出去追小球!但是理智战胜了本能,吴邪定睛一看,那不是什么玩具,而是两枚高能手雷,现在正准准地停在车身下面,没远半尺,没偏半寸,像是练了很久一般。吴邪之前听三叔说过,这一下虽然看着简单如人类扔小球逗金毛一样,但竟是祖上秘传的绝活,指哪儿打哪儿,不偏不倚,那一抬手一投掷的动作极其闲散,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往往等对手发现有诈,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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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小吴,被鬼车吓唬还受伤神马的已经够可怜啦,看到小球都不能追什么的才是真正的折磨有木有!
鬼车自然是没有料到的,张大佛爷出手以后,整个人长身而起已经越到了吴邪所在雪丘之上,陈皮阿四和阿宁大喊着让自己为数不多的手下卧倒。鬼车的一个触手好奇地摸了摸那枚手雷
强烈的爆炸声在吴邪这种格外敏锐的耳朵听来,实在是难以忍受,爆点离他不远,因此整个雪丘都发生了剧烈的摇晃,堵住洞口的雪块已经震碎,吴邪眼看着鬼车冒着烟缓缓沉了下去。
这下完事儿了吧,吴邪想,这东西就算是航母材料做的,先爆炸再泡水,怎么也不能杀人杀狗了。他试探性地探出头去,看见陈皮阿四他们也凑近那个大冰洞看结果,张大佛爷从吴邪身后站起来,一拍吴邪脑袋:“跳!”
吴邪本能地抗拒了一下,心里很忿忿:你让谁跳啊?你怎么不跳呢?
还没等念头滑出脑袋,张大佛爷人已经在一米外,低着头几步小跑。吴邪顺着他的背影向远处张望,看见三叔他们都站在不远处,身边的是……哦!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头顶有棵树的是驯鹿王小花,此刻他那枚粉色的鼻子正皱着,一下一下耸动,乌黑的眼睛充满警惕。
吴邪考虑跟随张大佛爷的脚步跳过去,毕竟这个奇怪的人一到了极地深处之后就浑身散发着奇怪的力量,不但所有被卸掉的关节都长好了,而且总能预知危险,保护好自己,真是人如其名,活得像个无忧无虑的佛爷。吴邪刚刚经历了脱臼的痛苦,也算是终于理解了张大佛爷的可怜之处,想到当时在帐篷外面偷窥的事情,居然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轻飘如狗毛的不好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吴邪忽然觉得脚下的雪丘往下顿了顿,接着,一阵摇晃把他从洞里甩了出来,无形的力量像之前叶成死前的手臂,拽着吴邪往下走。
一只触手倏地从雪丘里插出来鬼车还没完蛋!
吴邪后背上的毛都立起来了,下意识站起来,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引发了冰面的碎裂,他踩着的一块迅速和主体划清了界限,鬼车的触手拔出去的时候带动浮冰摇晃,吴邪不得已趴成一张皮状才能保持平衡。他本想等到晃动结束之后再跳到安全的地方去,没想到眨眼瞬间,那只带着倒刺的触手从他的脖子下面捅了出来。吴邪急速仰头,触手擦着他的鼻子从浮冰底部串出来,然后缓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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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要记住,大佛爷跟你家最聪明最英俊代表世界上唯一的真理的小哥是一条流水线上生产的,不听话的结果绝不是你想要的!
只差一点点……吴邪后怕得一身冷汗,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吴邪多犹豫一秒钟,触手就会像牙签扎水果一样把他的脑袋捅一个透亮的窟窿!他忽然想到自己趴平了,简直就是最大面积中标的活靶子,于是赶紧站了起来,没想到四爪一着地,浮冰立刻开始碎裂,鬼车发觉了猎物的窘境,越发猖獗,马达不但没有进水,反而开得更大声了。
“吴邪!”闷油瓶不知道何时已经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他脚下的一条细细的冰面裂缝。
吴邪看着闷油瓶。
闷油瓶坚定地指挥:“跳。”
吴邪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他的后腿完全使不上力气,现在别说跳进小哥怀里,就连人立击掌都十分困难。同时,喀喇喀喇的冰裂声顺着闷油瓶的身体方向传来,鬼车的触手在不停地戳着冰层,让整个表面分裂地更加快,陈皮阿四他们见势不妙,已经在筹备拉着雪橇离开这里没人知道鬼车到底怎样才能停下,就连拥有裘德考给的钥匙的阿宁,都只能遗憾地摇摇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法说话了。”
“小哥,不行的,我一旦掉进水里,就会被鬼车捉到。”吴邪前进了一步,想要和闷油瓶距离近一点。
谁知道一向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地闷油瓶前爪一翻,把脚下的一团冰疙瘩顺势踢了出去,正中吴邪胸口,打得他生疼。闷油瓶怒吼:“胡说八道!”
吴邪愣住了。
闷油瓶站在对面,整个身体像是一台储备了多时的战斗机器,发出轰隆隆的渴望斗争的响声,他放低视线,一双眼睛露出了狼才有的凶狠不不,就连黑眼镜这样的纯种狼,也不像他这么凶吴邪甚至身子一抖,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从爪子底部直接冲到头顶。闷油瓶嘶声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跳,或者如果你跳不过来……”
吴邪忽然明白了闷油瓶要干什么。
“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吴邪。”
闷油瓶说完,一头扎进了冰水里,四爪不停地晃动凫水,露出了他瘦但是坚实的脊背。
鬼车的触手伸过来了,缠住了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