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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想起来……和他家硬板床截然不同的松软床垫像是要把他包裹起来,舒服极了。贾然伸出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蒙住了头,漆黑一片的世界中,只剩下他粗重浑浊的呼吸声。按住了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脏,他突然有些难过。
“蒙着头干什么?还嫌病好的不够快?”伴随着开门声,一道玩味地男声透过厚实地被子传入贾然的耳朵中。紧接着,被子被人掀开,青年带着些许水雾地眼睛对上了马琦明分外严肃地目光。
“你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什么呢?”马琦明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他跪在床上,弯腰把手伸进被子中打横抱起了贾然,将人往里挪了些,随后他拿起放在床上的电脑也上了床。
“您今天也睡在这里?”贾然问。
“嗯,我的屋子在通风。”
客房多的是,怎么就要睡在这屋……算了算了,这毕竟是他的家,想去哪还不是他的权利?
“想什么呢?”马琦明掰过贾然的脸,手把他本来没多少肉的小尖脸掐成肉嘟嘟的,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贾然没好气地打掉了男人的手,用手背蹭掉口水,“没什么,想您怎么不去书房办公。”
“我忙了一天,累了,简单看看就睡了。倒是你,现在神好了,又不乖了?”
贾然无语,本来想怼一句,可是在看到马琦明脸上挂着的两个黑眼圈顿时哑火了。
“坐起来把药吃了,吃完睡觉。”
“马总,我想去隔壁拿一下手机。”贾然吃掉药,犹豫着说,“我睡了一下午,不知道贾梦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手机?”马琦明愣住了,他当时抱着贾然直接上了车……
贾然发烧后扁桃体肿大,吞唾沫和吞刀片没什么太大差别,他右眼皮一跳,撑着身体的胳膊突然无力,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您别跟我说我包没拿回来……”
“我赔你。”马琦明无奈地给贾然盖上被子,“行了,睡觉。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贾然气鼓鼓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丢的东西。手机,身份证和两张银行卡,给妹妹买的假发,三本书,还有笔记本。好在前两天他的笔记本借同班同学复印了,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他一定要拿到全优,奖学金势在必得,如果有机会再争取拿个一等……
听着耳边传来平稳地呼吸声,马琦明好笑地摇头,他合上笔记本,扭头看着青年的睡颜。闭上了那双灵动的眼睛,贾然脸上的线条突然柔和了起来。
马琦明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并不怎么令他开心的结论单轮长相来言,如果是贾然先进入了公众的视线,那么现在说不定没白染什么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是先碰见贾然,现在就没白染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马琦明屏住呼吸凑近,不足一拳得距离足够他看清贾然脸上细小的绒毛,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的皮肤让他很想伸出手摸摸。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大手即将触碰到贾然的那一刻,青年却突然翻了个身,低着头抵在了他的大腿旁。
悬在空中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马琦明低骂了声,顺势摸了把贾然的后颈。
嗯,手感非常好。
“谢谢……”贾然咕哝着,整个人躬成了一只虾米。
“谢我把你从医院带回来,还是谢我开了司机给你出气?”马琦明问。
贾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然谢你带我回来,你是在给我出气吗?司机早就该开除了……你是怎么放心把命交到他手上的……”
马琦明心念一动,问:“他怎么了?”
贾然茫然,他无意识地抬起头,直接枕在了男人的大腿跟上,“我……他开车打电话,还不专心开车总是乱看……很危险,这样真的很危险……”
马琦明扬起嘴角,正准备接茬,可贾然却没停。
“之前……有个人,他出车祸,死了。”贾然闭着眼睛,有些颤抖,“因为司机接了电话,躲闪不及,他们的车被货车撞翻了……”
这已经是贾然今天第二次和自己提起他的事,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压下心底地不适和荒谬感,马琦明摸了下贾然的头,好烫!果然是烧糊涂了……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个退烧贴拆开,随口安抚道:“我不会跟那个人一样的,我已经把大林开了,你可以放心。”
“不放心啊……”贾然紧闭着眼睛,难受地在马琦明地大腿上磨蹭着脸颊。
看着这近乎撒娇一样的动作从贾然身上做出来,马琦明当场就硬了。他尴尬地给贾然贴好退烧贴,抱着青年的脑袋轻轻地摆正,却没想到这孩子又贴了过来。
“我会换司机的,有什么不放心的。”马琦明无奈,“如果我让你给我当司机的话呢?放心了吗?行了,赶紧躺好,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贾然睁开眼睛,双眼完全没有焦距,视线飘忽不定地在空中游移,“我……我不会开车。”
马琦明笑,“想学吗?”
“想……如果能拿奖学金,我就去学车……学完了摇号,等摇到我也应该能买的起了……到时候就可以开车接送贾梦了,她一直想要辆车。”
男人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
“下下周考试周……”贾然闭上了眼睛,困意上头,话都没说完便睡了过去。
马琦明无语地看着拿自己大腿当枕头的贾然,又好气又好笑,他自言自语,抱着贾然的头给他调整好姿势,自己也躺下身。
“好好考,考好了哥给你奖励,就当我补偿给你的吧……”
第14章
从发现abby拉黑了他微信号时,白染就隐约察觉了些什么。昨天他主动添加了abby,女孩同意了,可晚上他给女孩发消息时,却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抬头看了眼表,早晨六点半,等会他就要去片场了,休息了足足一个星期,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工作了。
等了不到五分钟,姚波气喘吁吁地打开门,白染话到嘴边却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立马改了口:“大林!你怎么来了?琦明哥叫你来接我吗?怎么这么早?”
大林稍有拘谨,来的一路上他已经打好了腹稿,正准备跟白染揭发马总的包养行为时,姚波却一把推开他,拉着白染去了书房。
“干什么啊?外边很热?你怎么一脑袋汗?”白染不解地问。
姚波抹了把汗,有些紧张:“马总把施洋给开了,应该是知道之前咱们做的那些事儿了。”
“谁啊?”白染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个abby,中文名叫施洋,昨天晚上直接办了离职,马总一点情面都没留。施洋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叫你不要放在心上。”对着白染,说话只说一半几乎已经成了姚波的习惯。毕竟施洋前半段确实是这么说的,后半段却是话锋一转,直接抖出一个深水炸弹马琦明一直都有个一个包养对象,而且这人听闻还和白染长得很像!
“刚才我还想